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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被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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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惜听她这么一说,心中又是一股怒火窜了上来,手上又使了力,拽得季诗若眼泪直流:“哟,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敢不敢把你之前说的话当着我哥和四皇子的面儿再说一遍!”

季诗若一听,也不吭声,只是一个劲儿地流泪,是个男人看她这样都会想要保护她。“凌惜,你先把手放开,季小姐已经放手了!”

司墨辰不好上手,只好站在一边儿苦口婆心,“你哥生气了啊!你二嫂也担心你呢!”

凌惜朝凌肃安看去,就见他一手揽着顾迟迟,正锁着眉头瞪着她,他怀里的顾迟迟也满是担心的神色。凌惜撅了撅嘴,这才放了手,回到顾迟迟身边。司墨辰还没来得及安抚季诗若,她就身子一软,倚在了他怀里:“诗若多谢四皇子搭救。”

司墨辰触电一般一个激灵,赶紧把她扶稳站好,自己后退一步:“季小姐不必多礼,还是赶紧回府看看伤势吧,稍后本王带将军登门赔罪!”

季诗若美目流转望着司墨辰,心下惊喜,听闻这四皇子还未纳妃……“季小姐快回去吧!”

司墨辰只看她面上的巴掌印明显,忍住笑关切道。“诗若在丞相府恭候王爷!”

季诗若行礼,旁边的丫鬟赶忙上前来扶她。两人低着头出了人群。看热闹的人群见事情结束,便也都散去了。凌肃安瞪着凌惜:“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跟人打架!成何体统!”

凌惜低头,鼓着腮帮子气呼呼道:“是她先骂嫂嫂的,我才……”“那你也不能出手打人啊!”

凌肃安表情缓和了些,“你是练武之人,怎么能对孙小姐动手?丞相若是怪罪下来……”“明明是季诗若先出言不逊的,我没用内力教训她已经很仁慈了!”

凌惜翻了个白眼,不服气地撅嘴道。“别人说什么你也不能出手打人!”

凌肃安快被这个小妹气死了。“她说嫂嫂是……”“惜儿,别再说了。”

顾迟迟拉住凌惜的手,又回头冲凌肃安说道,“是那季小姐出言不逊,所以才惹恼了我,她那张肿脸是我打的,不是惜儿。”

“她对你出言不逊?”

凌肃安眉头又是一紧,搂着顾迟迟不撒手,“给她点儿教训也好。”

凌惜撅着嘴看了看他,朝顾迟迟挤挤眼:“还是嫂嫂能制得住二哥!”

顾迟迟扬了扬眉毛:“那这件事儿……还要不要去丞相府赔罪?”

她试探着问。“要去!”

凌肃安看过来,冷峻的面容,眼中却带着笑意,“不过不是去赔罪。”

顾迟迟和凌惜交换了个眼神儿,笑了。司墨辰走过来,关心了一下谭婉音:“郡主你没事吧?”

他四下看了看,像是在找谁。谭婉音摇摇头:“我没事。有人放暗器,伤了顾姐姐,秋姐姐去追了!”

她早就想说了,可就是没插上嘴。“放暗器!”

司墨辰一惊,“追去哪里了?”

能在京城繁华大街上放暗器的人,定是有人故意为之,目标……怎么会是她们四个女子?一丝不安瞬间泛上心头:“郡主,沫沫往哪个方向走了?”

“西北方,从这边上去的!”

谭婉音指着街边的房顶,“已经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了。”

这么久了!若是追不上,她也应该回来了,若是追上,万一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高手,也怕她会招架不住啊!司墨辰眉头都拧在了一起,他看了凌肃安一眼:“你们先回吧,我去找她。郡主,您骑马回广安别院,找喻青、庄正和萧越,让他们三人分头去找!”

话音刚落,便脚下运力,一跃而起使轻功,踏空而去了。谭婉音也不敢怠慢,飞身上马:“将军,顾姐姐,四小姐,婉音先回了!”

“你多加小心!”

顾迟迟朝谭婉音叮嘱,她即便是再紧张,这些事情还是交由王爷的人去办比较妥当。见谭婉音飞马而去,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拉住凌惜:“惜儿,我们回去,再去丞相府吧!”

凌肃安手上一紧,蹙眉道:“你不用去,赶紧跟我回去歇着!”

说着,他抱起顾迟迟放在马背上,自己也飞身跨上马背,扭头冲凌惜道,“你,当众打架,罚你跑回凌府!”

说完,搂紧了顾迟迟,脚下一蹬,马儿就飞奔出了老远。凌惜倒是不以为然:“跑就跑,本小姐不在怕的!哼!”

这当街一幕,众人都知道这被抗旨拒婚的安武大将军早已有了心仪的女子,而且还是一位姿色倾城的美人,想必过不了一天,全京城都会传开了。————————再说秋沫沫追着那放暗器的黑袍人来到了城西郊的一处僻静的别馆。起初,这人忽远忽近,眼看着就要抓到他了,结果又被他逃远了去,秋沫沫以为这人轻功了得,憨憨一样追出二里地了才发觉,自己是被人“放风筝”呢!虽觉有诈,可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总想看看这人能把她引到哪里去,就一路跟了过来。那黑袍人翻身进了别馆院内,秋沫沫也跟了上去,在院内一处阁楼前停了下来——阁楼窗户紧闭,门前用厚厚的帘子隔着外头的冷风,那黑袍人到了楼前便站定,朝着秋沫沫弯腰,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哦?”

秋沫沫挑了挑眉毛,“这是故意引我来的啊!”

她绕过黑袍人,踏上了阁楼楼梯。黑袍人一直站在楼下,便不再动作。秋沫沫收回目光,小心翼翼地踏上最后一阶台阶,在厚重的门帘前站定,犹豫着要不要进门去,又开始后悔自己非要上套儿,傻傻地跟着人过来,万一遇到不测,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她想了半天,没有挪动一步,终于想开要转身逃跑的时候,阁楼内传出一个慵懒又有点熟悉的男子声音,隔着厚重的帘子有些闷闷的——“秋姑娘这是要走吗?”

秋沫沫一听,紧了紧眉头:“公子见过我?”

她没动,廊下的冷风吹得她有些发抖。“外头冷,秋姑娘何不进来说话?本王略备薄酒,给姑娘暖暖身子。”

门内隐隐传出倒酒的声音。自称本王?秋沫沫登时明了,她散了眉心的褶皱,勾了嘴角扯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伸手掀开了门帘。“王爷想要见民女,直接去广安别院便是,何必劳烦侍卫这般诱我前来?”

秋沫沫踏进门内,一股暖意瞬间包裹了全身,十分的舒适,“如此偏僻,难不成王爷是要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进了门就看到顺成王一人坐在乌木水鱼纹圆桌边,桌上摆了两碟糕点,糕点旁是一鼎小炉,炉上置着注水的鎏金莲花酒樽,白瓷酒壶刚刚被他放进去,而他身后不远处站了一位妖艳的女子,不像是侍女,更不像是王妃。“姑娘以为,本王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顺成王司墨齐微微抬头,手中擎着酒杯,眉眼自带威仪。那女子微微动了动嘴角,露出一丝笑,也没失了礼节。秋沫沫自始至终都没有放松警惕,这顺成王争储之心不死,又用术士招来她做棋子,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做不得?“王爷说笑了,小女子怎敢妄自揣测王爷的心思?”

她一礼万福,瞄了一眼那女子,站着没动。“来坐下。”

司墨齐抬了抬手示意,“能追他追这么久,定是累坏了吧!”

“哪里,是侍卫大哥照顾小女子。”

秋沫沫浅笑着恭维,缓缓走到桌边,坐下了,“王爷召小女子来,有何事吩咐?”

话音未落,那女子上前来,给秋沫沫倒了一杯酒。“先吃杯酒,驱驱寒。”

司墨齐笑着,紧盯着秋沫沫。秋沫沫看了看司墨齐,又抬头瞅了瞅那名女子,低头浅笑:“我若是吃了酒回去,会被陵襄王骂的。”

她摆摆手,“王爷您还是不要害小女子了!”

“被他骂?”

司墨齐敛眉,“你又不是他陵襄王府的女眷,怕他作甚?”

“可众所周知,小女子现在是他陵襄王府的厨娘啊!”

秋沫沫依旧是笑,“卖身契可在陵襄王手里呢,小女子可没那么大胆子,敢去忤逆四皇子陵襄王!”

司墨齐脸色有些难看了:“不必怕他,大不了,本王出两倍的价钱买了他手里的卖身契,你只管服侍本王如何?”

“王爷使不得!”

秋沫沫佯装惊吓,慌忙摆手,动了动身子就要跪下。“怎就使不得了?他于你做厨娘,本王于你做侧妃,身份天差地别,不好么?”

司墨齐凑上来拉住她,继续用身份地位引诱。看来这顺成王不死心啊!秋沫沫心下明了,也不好直接怼他,只好假笑着:“王爷真会开玩笑,小女子可没这福分。”

她微微坐直了身子,躲开司墨齐伸过来的手,“王爷心意,小女子心领了。”

司墨齐不着声色地抬眼看了看那妖艳的女子,见她面上淡然,眼中却是嘲讽的笑意,他忍住怒火,端起酒杯。“不说那些了,我敬姑娘一杯!”

“此时此地,小女子不宜饮酒,那沫沫便以茶代酒,与王爷共饮吧!”

秋沫沫这时也站起身,想要去拿罗汉床矮桌上的茶杯,不料却被那妖艳女子按住了。“不劳姑娘,红袖拿给您便是!”

她眼尾上挑,眼波流转自是成了勾魂夺魄。秋沫沫一怔,只得点了点头,红袖一转身,衣襟里幽幽散出一股香甜的味道。秋沫沫有些失神,只觉这味道不像是香粉胭脂,也不像是香草荷包散发出的味道。“姑娘请用。”

红袖纤纤玉指端着温润的白玉杯递到她面前。“哦,谢谢!”

秋沫沫忙道谢,接过了杯子。司墨辰在城内找了一圈儿都没找到秋沫沫的踪迹,喻青,庄正和萧越也都被散出去找人了,途中看到有人牵了一只狗子,他突然想起,秋沫沫养的那只猞猁还在广安别院呢,于是就马不停蹄地返回了别院,找虎子。这日子对于虎子来说也是清闲,饭点儿吃饭,吃完饭就是睡觉溜达,所以,偌大的广安别院,除了秋沫沫能把它叫出来,别人都难觅它的踪迹。司墨辰快把大半个别院翻过来了,也没找到虎子,正着急呢,就见一头短尾巴猫沿着九曲回廊溜达着就过来了。司墨辰心下狂喜,“噔噔噔”就撵了上去:“虎子,你跑哪里去了?”

虎子一吓,往后跳了一步,瞪着眼冲司墨辰呲牙。“你别着急啊,”司墨辰见它这样,立刻停下脚步,支棱着双手,急急道,“你家主子不见了,我来请你一起去找她!”

没想到虎子还真能听懂他说话,它先是坐了下来瞪着司墨辰,然后歪了歪头,似乎在探查他有没有说谎,看到司墨辰面上强压着的焦急表情,终于站起身走到了他旁边。司墨辰摸了摸它的脑袋,手感不错:“但愿你能比狗子强,能记住她的气味……”话音刚落,虎子呜咽一声,“噌”地就窜了出去,司墨辰忙跟上,好在别院门口还拴着马,他骑了马儿就撵着虎子向西北方去了。途中路过丞相府,凌肃安和顾迟迟正带着凌惜进丞相府的大门,听见马蹄声由远及近便回头看了一眼,却瞅见虎子颠儿颠儿地跑在前面,司墨辰骑马跟在后面,也不知有没有看见他们,就一阵风一样从丞相府门前一闪而过。“咦?哪儿来那么大只猫?”

凌惜一愣,一猫一骑早就没影儿了。顾迟迟拽了拽她,悄悄凑到她耳朵边:“回头去广安别院,再好好看看那只猫!”

“哦,好!”

凌惜欢快地点头。————————“哗啦——”秋沫沫起身之时便掀翻了桌子,茶杯酒杯,烧着炭火的小炉,还有鎏金莲花酒樽和酒樽里的白瓷酒壶,都一并飞了出去,砸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如此无礼!”

司墨齐朝红袖看了一眼,红袖立刻心领神会,上前就抓住了秋沫沫的胳膊。“你、你放开……放开我!”

秋沫沫气息有些紊乱,她极力控制呼吸,保持头脑清醒。一掌运力朝红袖的肩膀拍去,这一掌只用了五成的力量,然而红袖无防备,被打飞了出去,撞在了墙边的书架上,架上的书本散落一地。红袖立刻目露凶光,飞身上前要还上一掌,眼看手刀就要劈中心窝,就见秋沫沫一个轻轻跃起,抬脚就踢过来,躲闪不及,红袖再次被破招,手腕有些生疼。秋沫沫落地不稳,踉跄后退了几步,终于扶住了一边的窗框,眼底泛红,似有泪光,碎发已被汗水打湿,贴在脸颊上。她粗喘了几口气,定了定心神:“王爷竟然用此手段,实在是有失身份啊!”

她轻笑,轻蔑地笑。司墨齐站定,则是得意地笑:“本王想要得到什么东西,便会不择手段。”

“您想要什么?”

秋沫沫拧了眉头,攥了攥拳头。“本王要你呀!”

司墨齐气定神闲,踩过一地凌乱走到她身前,眯起眼睛微微仰头,嗅了嗅,“嗯……这个味道真的很不错,本王早就想尝尝了!”

他抬手捏住秋沫沫的下巴,“许你做本王侧妃你不愿意,那就只好换别的法子让你同意了!”

秋沫沫抬手打开他的手,咬着牙道:“我对你没有用处。”

“哎,怎么会没有用处?”

司墨齐瞄着她领口,渐渐流露出兽欲的眼神让秋沫沫一阵犯恶心,“把你带回王府,用处多着呢!”

“你以为,我会就范?”

秋沫沫捏住领口,轻笑了一下,朝旁边挪了挪。司墨齐跟上来,故意凑近了:“你以为,这药就是普通的药,忍一忍就过去了?”

他笑意渐浓,目光也愈加淫荡了。“你什么意思?”

秋沫沫心下是害怕的,可目前的状况,光是害怕可不行啊!“这是什么药?”

“别急,马上就告诉你……”司墨齐快要贴上来了。秋沫沫气急,甩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打得司墨齐也是踉跄了两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司墨齐恼了,伸手就扯住了秋沫沫的衣领,想要给她扒下来,却不曾想这女子竟然还有内力可用,一手捏住他的手腕,一手推他手肘,脚下也不停,直接就踹上了腿侧,他腿下不稳,直接倒地。“中了合欢散的人竟然还有力气反抗!红袖,把她给本王绑了!”

红袖再次上前来,眼中噙着狠戾。药力发作,秋沫沫已经浑身发软,刚才制下司墨齐的那一招便是最后的力量了,剩下的力气要用在逃跑上啊……可是唯一的大门被司墨齐和红袖堵着,那么,只有破窗而出了吗?红袖招招狠绝,秋沫沫招架不及便被她一拳打中心口,登时后退几步撞在墙上,又跪倒在地,差点喘不过气,好在吐了一口鲜血出来,才堪堪稳住气息。“小心,别给本王打坏了!”

司墨齐在一旁急急道。红袖愣了一下,收了招式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秋沫沫,冷冷道:“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你若不从,便是死路一条。”

“哦?”

秋沫沫嘴角沾着鲜血,勾起一丝笑,“怎么个死法?”

“看来,你是不知道合欢散的厉害。”

红袖冷笑,她蹲下身来与秋沫沫平视,试图看出她眼中的恐惧,“一个时辰之内,如若不与男人恩爱,便会经脉爆裂而亡。”

她平静地说着,却看到秋沫沫眼中的平静。“原来是这样。”

秋沫沫扶着墙站起来,竟然笑得红袖胆战心惊,“那我便不用担心了,我还有时间出去找男人。”

她看了看司墨齐,“王爷,您说我这个样子出去,会不会有男人要?”

她呼吸微微有些急促,眼角的笑意愈发勾人。“你……你若从了王爷,便会给你名分和荣华富贵!”

红袖有些惊愕,语气也焦急了起来,“去找別的男人,你除了会被人指指点点,还能得到什么?”

秋沫沫捂着心口,疼痛终于减轻了些,只是脸颊烫得不行:“你们说的这些,我都不在乎!”

她轻笑着,嘴角的血迹让这笑看起来更加妖异,“我只要活下去……”活下去了,才有跟顾迟迟一起回去的机会!“跟了本王你可以活得更好!”

事情的发展完全在司墨齐的预料之外。“王爷认为,我可以委身与一个给我下药的人?”

秋沫沫睨了他一眼,“我可以走了吗?还是,要我打出一条路来?”

她压了压渐渐混乱的呼吸,挺直了身子。“你这么做,是死路一条!”

红袖挡在她面前。“让开。”

秋沫沫抚着心口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我是为你好。”

“哼,你是想笑死我吗?”

秋沫沫扯了扯嘴角,轻轻推开红袖,目不斜视地从司墨齐旁边走过去,出了大门。司墨齐愣住,待她出了门,才回过神儿来。屋外的冷风吹来,秋沫沫打了一个寒颤,发觉自己浑身发热,难受的很,她看了看楼梯下,那侍卫仍旧站在那里,便换了个方向,踏上门廊的栏杆一跃而起,朝着来时的方向踏空而去。“她的内力深不可测……”红袖回头,看着司墨齐。司墨齐有些气恼,瞪了她一眼:“她撑不了多久的,还不快去追!”

“你就这么想要她?”

红袖轻笑,说实话,她也是被秋沫沫的那句“不在乎”给震慑住了,“她不会给你的野心带来任何帮助。”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本王了?”

司墨齐满眼寒霜。“我是在帮你,你不要,那便罢了。”

红袖淡淡道一句,也走向门口,朝着秋沫沫离开的方向追去。秋沫沫跃出这偏僻的别馆,踩着林间的树枝又飞远了几步,顿觉气力不济,时刻有坠地的危险,便从半空跃下,半软着双腿倚在一棵树边想要运力支撑,可是无法集中精神。“吗的,我真不该这么好奇的!”

秋沫沫懊恼着,但现在后悔也没有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可以帮她解毒的人,“这么毒的药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做出来的!”

她咒骂着,越发觉得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了。可是这么偏僻的地方,怎么会有人来!难道真的要命绝于此?身后传来衣袂的轻响,秋沫沫回头,看到红袖款款而来。“呵呵,你还真是……穷追不舍啊……”她泛着潮红的脸上浮现一丝无奈的笑,扶着树干用力支撑着站直了。“你还是从了他吧。”

红袖面无表情。秋沫沫无力地抬抬眼皮,笑道:“他……做出这种事,你竟然还……还能死心塌地……要不,你从了他去?”

“以你现在的境况,牙尖嘴利也没什么意义了。”

红袖微微蹙眉,冷冷道,“越是拖延,你的胜算越小……”“说吧,是你不敢……还是……还是他不想要你?”

秋沫沫面上表情已是难耐,还是扯出了一丝无所谓的笑,“或者说……你想要地位,却看不上侧妃的位置……”“你话太多也是会耗费体力的!”

红袖目光一凛,飞身冲将上来!秋沫沫身子正发软,见她冲过来,下意识地还是要逃跑,但反应却是慢了半拍,被红袖拽住领子向后一扯,她整个人便向后飞了出去,好在用尽全力调整了身形,才不至于摔得太狼狈——只是这一摔,头更懵了。“既然你不在乎,那委身于谁岂不都是一样的?”

红袖像拎小鸡崽儿一样把她拎了起来,“何必多此一举,假装自己是贞洁烈女吗?”

“呵呵呵……”秋沫沫笑出声来,已经浑身无力了,她耷拉着脑袋,轻声道,“我不是……即便他帮我、帮我解了毒,我也不会成为他的、呃……他的侧妃……我不是什么贞洁烈女……若不是这毒……你以为能、能拦得住我?”

药力渐盛,她说话间都带着娇媚的喘息了。红袖眉头一紧:“怕是之后的事情,便由不得你了!”

说完,便要把她带回别馆。刚要迈开脚步,就发觉身后一阵冷风袭来,觉出危险,她把秋沫沫一丢,自己翩然一跃,堪堪躲开了要扑向自己的利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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