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说的好像你们就是亲人一样。杜妤笑着点头,跟上刘文杰,主动牵住了他的手,大摇大摆的往前走。刘文杰回头瞧她一下,脸上的笑容更加不在自然,皱了皱眉,到底是没松开。到了军帐附近,杜妤是切实的感受到了自己从前没发现刘文杰和杜夏之间苟且是多么愚蠢。才迁移过来的兵马临时驻扎,也不过三四天的时间,并且一处山脚下,周围依旧一片狼藉,可偏生在这里有一只别致的军帐,里面住着的就是她的表姐杜夏。杜妤昏睡了三天都睡在树荫后面的破布帐篷下,杜夏却睡的军帐。周围重兵把守,极度安静,当真是养身体的好地方。刘文杰啊,你还真是煞费苦心,生怕你的那个贱女人受了半点苦。杜妤心底冷笑,面上却温和的笑着问他,“文杰,这里真好啊,我住的地方那么吵,人多人杂,好在一直有你陪着我。”
刘文杰的面色顿时紧绷,半晌才重重点头,梗着脖子点头解释道,“本来是也打算叫你睡军帐的,可是王爷交代说你需要通风的地方安睡,并且你表姐身体不好,我担心传染给你,所以……呵呵,哎,到了,我们进去吧!”
杜妤立刻揭穿,没心没肺的眨巴眼追问,“不是烧了手臂吗,也能传染?”
刘文杰面容哽住,瞬间低头,转身掩盖身上的不自然,轻咳两声,含糊不清的解释,“我也不是很懂,不过你非要进去就进去看看吧!”
他故意快走了两步与她拉开距离,上前贴心的将军帐的帘子挑开,侧身叫她进去。杜妤冲他眯眼笑,一伸手,将他的手给抓住了,故意大声的对刘文杰说,“我们一起进去吧,我表姐也是你表姐啊,我们都是一家人,你也进来看看她。”
说着,她歪头看进里面,“表姐,我跟文杰一起过来看你了,你没事吧?”
军帐里面有些昏暗,在角落里面点燃了一支蜡烛,光线只有巴掌大小,照亮了床榻上那个熟睡的杜夏的脸。她脸色很苍白,不用询问也知道是失血过多,半条手臂裸露在外面,白色的绷带包扎着,走近了能闻到一股呛人的汤药的味道。杜妤对医药不是很懂,但是这么浓的药味她知道是怎么回事,应该在这里熬过汤药。流了胎儿,服用汤药是肯定,但是那种药不能外漏,肯定在这里面秘密熬药了。她借着昏暗的光线四周看过去,确定在角落里面被一只棉被盖住的东西该是熬药所用的东西。她很快将目光收回来,站着没动,微微弯腰继续低声叫杜夏,依旧攥着刘文杰的手,十指相扣,“表姐,你醒醒啊,我跟文杰一起来看你了。”
她故意攥着刘文杰的手高高的抬起来给杜夏看。杜夏勉强睁开双眼,就看到眼前杜妤挥着手跟自己打招呼,可当她确定那只手的主人的时候眼睛里面艮然多了一层冷,好似淬了剧毒的刀子全数朝着杜妤的脸上捅了过去。杜妤将她眼中的恨意看在眼中,不动声色,半个身子依靠在刘文杰的怀里,“表姐,我听文杰说你生病过来看看。我现在没事了,你也快点好起来吧,我们又可以在一起玩耍了。哎,表姐,你真是……你这手臂没事吧?我当时吓坏了,有个人骑上马就跑了,我也跟在后头,歪歪扭扭的摔了我几个跟头呢。表姐,你说话啊,怎么了?”
杜夏的眼睛在刘文杰的脸上狠狠剐蹭了好几个来回才收起眼神,最后还是停留在两个人握着手上,脸色更加的白了,勉强平息下心情说,“我没事,我就是太担心你了,你说你也是厉害了,从前在家里跟我们一学骑射的时候你那么笨,怎么教都不会,这会儿无师自通了呢?呵呵……恩,杜妤,你跟文杰出去吧,我实在太累了,知道你没事我也放心了,叫我在休息休息吧,好吗?”
杜夏深吸口气,捂着胸口,压抑着心中的火气,躺着没动,可她多想立刻起身做点什么。杜妤抿着唇很是很为难的嗯了一声,没答应,“表姐,我知道你身体不好,我们一起来照顾你吧,文杰,你帮我扶着表姐出去走走吧,好吗?”
小月子期间长途跋涉也就罢了,现在外面风冷山中寒气也大,杜夏在这里肯定吃了不少苦头,可这点苦头算什么呢,还是多出去走走,再冻一冻身子比较好,留下个什么病根,最好连孩子都不能有。哎?不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