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了。“太子殿下,该去督促官职考核一事了。”
门外的珍鸣小心翼翼的,生怕太子因为自己扰她睡觉而大发脾气,要知道这太子有个大毛病,那就是必须睡觉睡到自然醒,所以至今都没参加过一次早朝。忐忑中,门却被推开了。只见一身紫衣华服、穿戴整齐的太子迎着骄阳长身玉立的站在了自己面前,珍鸣一抖她缓缓抬头看向了那绝美的邪魅面庞。闻人珺懒得看她满脸的难以置信,径自向府门口走去。岂料她还没走几步,就被面前看似在散步的二人给挡了路。一个温和如玉、一个冰冷面摊,二人看似相谈甚欢却又看似在密谋什么。闻人珺本来不想过多掺和这太子之前的风流趣味,但是躲不过相住在一府,难免会碰面。“太子殿下。”
那温柔般的男人果然说话都是让人如沐春风。而另一个,那面摊男果然是个硬茬子,他看见太子居然还是高昂着头颅,不顾温柔男子怎么拉自己,他还是眼里带着蔑视,居高临下的态度。闻人珺也不生气,她勾出一个邪魅的笑容,“两位公子好雅致,大清早的是在这里赏花?”
“管你何事。”
面瘫男果然给力,让他身边准备回话的温柔公子硬是噎得一颤。闻人珺饶有兴致看着这个幽水,这男子就是在太子参加寿宴前一天给强硬讨要过来的小美男,他的身份可是不小,是那坐拥二十万兵的边防大将军的三儿子。面瘫男被她这样盯着看,再想起她断袖的名声,一时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自觉的退后了两步,可又觉得落了下乘,顿时恼羞成怒一手抓向自己的佩剑。“唰。”
长剑映着阳光闪着光芒,那迅猛的出剑带着凌厉的风声,竟是忘记了尊卑朝着闻人珺的门面袭来。闻人珺好笑的看着这憋不住火的面瘫男,要说这人也是俊朗极了,就是那冷冰冰的面摊让人难以消受。看着这迎面而来的一剑她并不着急,却是急了珍鸣。她由于发呆此时才跟上来,没想到看到了这一幕,顿时大喊,“大胆,快住手。”
闻人珺瞪了一眼隐在一旁准备上来救援的暗位,她巧妙的一转身,轻易的躲过了剑尖,来到了幽水身边,近在咫尺调笑的看着他,然后手腕一转竟是将他手中的剑抢了过来。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闻人珺并没有使用任何灵力,而是用多年战斗的经验,再加上对面幽水年纪尚小,阅历平平又是气恼拔剑,所以破绽百出,对于她来说他就是蚂蚁撼树,不堪一击。闻人珺夺了剑还不罢休,就那样近在咫尺的看着他,两人离得极近,对方的呼吸都能感受的到。回过神来,幽水看着她眼里的戏虐,简直是奇耻大辱,自己竟然被一个废物夺了剑,怎配这将军儿子的荣耀,自己竟苦练十几年不如一个废物?也不能怪他,只怪这太子废物名声太响亮,一时间他还绕不过那个怪圈。相反他,他身边的温柔公子顿时诧异,眼中意味不明的寒光一闪,这才好好的看向了太子。这一看不打紧,顿时镇住了自己。如今的太子宛如卸了蒙尘的珍珠,浑身散发着莹莹亮光,再看那眼里的睿智和深邃凌厉不再是之前的混浊、污秽不堪,此时的他是极其俊美而又妖异,那一举一动就仿佛是主宰的王者,那强大的自信更是深深的灼了他的眼。闻人珺知道有双眼里正在打量着自己,不过她还是被眼前这个小面摊给吓着了,只见面摊的眼里先是难以置信、错愕、不甘、然后到了心灰意冷,蒙上了死气。她赶紧收手,看着这不过十四岁的少年,这还是祖国的花朵呢,自己这样会不会太欺负他了?想到这里,她退开了两步。“咳咳,那个小面摊啊。”
她还没来得及说下文,对面的面摊顿时像失了魂一般瘫软在地,一脸的生无可恋,死气沉沉。这一下可火了闻人珺,她眉头一挑,一脚踹在了幽水的身上,“懦夫,不就这一点小小的打击,看你那德行,你这是给谁看?你这要死要活的,是大丈夫所为?区区一点小刺激就能要了你的命,那你还是趁早死了干净,简直是碍眼。但是我告诉你,只有活着迎难而上你才能超越,你才能寻我报仇,然而死了,你就什么也不是,永远是个逃避的懦夫、废物。”
闻人珺不知经历过多少生死和艰难险阻,可以这样说,她就是从死人堆里趴出来的,是踏着尸骨存活的,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那轻言放弃、轻易赴死的懦夫。她这慷慨激昂的话和一记重脚霎时间撞入了在场三人的胸怀,脑海中都嗡嗡直响,全都木愣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