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真正的慌了神。那柔若无骨的手在自己肌肤上的触感、轻柔,那种恰到好处的力度,他想抽出手但却出奇的舍不得,不由得恼羞成怒。“是我太过急切,捏红了你的手腕,但是那是我的错,并不是病人的错,你不要迁怒与他,毕竟医者仁心,你不能见死不救吧?”
闻人珺此时正专注的揉着他的手腕,并没有发觉他的异常。“我。我并不是因为这个缘由。”
第一次,白衣圣手出现了语速极其不稳。闻人珺闻声眉头一挑,抬起了头看向了他,一张雌雄莫辨极其诱人的面庞霎那间撞入了白衣圣手的瞳孔,让他瞳孔一阵紧缩,一阵失神。闻人珺见他这样娇羞模样,觉得煞是有趣,嘴脸勾了一个弧度,然后执起他的右手腕,向身后墙上一按,另一只手按在他左面,将他整个人环住,然后轻踮起了脚将头伸在了他脖颈处。“你说,我要是将你拘禁在此呢?还是?”
她轻轻的语气和吐出的风声让他一阵酥麻,他赶紧想挣脱,却感觉手上宛如铁锹,根本无力抗衡。“我治,你放开我。”
挣脱无果,他就赶紧应了要求,他生怕自己此刻那砰砰直跳的,就要脱躺而出的心脏。“恩,如此甚好。”
闻人珺自然松了手,然后推开门出去了,将清净的屋子就给他专心诊治。白衣圣手眼光闪烁片刻,终是无奈一叹,只觉得摊上太子有数不尽的麻烦,为了不必要的烦扰,还是治一治眼前的病人吧。这一诊断当真是惊诧,他挑了挑眉,他竟然中了如此诡异的毒!而且埋伏在体内已有半年有余。这一下可让他好生忙碌的同时也让门外的人毫不停歇,他来来回回的将门外侍女呼和来去数多次,熬药做水、换气开窗,一来二去极近天色昏沉,他才有些疲惫的从屋中走来,他揉了揉眉心,正准备离开,却正正的看到那太子端坐在不远处的石桌旁,趁着满桌的珍馐正对着他遥遥的举杯邀酒。这时候恰逢日落月升,朦朦胧胧的月色映得人儿,宛如出水芙蓉,冰晶玉肤耀人眼球,眼波如水,自有魅惑横生。白衣圣手察觉自己看她再次失神,懊恼不已,曾几时自己可有过乱了阵脚、乱了心神?想到这里更加是怒气横生,他迈着大步子眼看就要无视太子,从她身边大步离去。“为何不留下用些吃食。”
“实在是没有胃口。”
生硬的话语从他口中传来,有些拒人千里之外。谁知,闻人珺两手举杯站了起来,一手往前一递,将盛着晶莹剔透的酒水杯盏送在了他面前,无比真诚的看着他。“此次是我鲁莽了。”
白衣圣手感觉到她话语里的真切,再想起自己莫名的心绪躁动,已经是落了下乘,不能再过于丢脸,便竟鬼使神差的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他中的是六脉绝亡散。”
“哦?竟是此无色、无味、无解之毒?不过对你来说,并没有不可解之说。”
闻人珺笑了笑,执起酒水为他斟了一杯。两人就势坐下,迎面而谈。“解了。”
看着他模样对这毒不甚在意。“听说,这毒对习武之人甚是折磨,它能耗尽一个人所有的功力,然后再耗尽生命力,最后才致死,而且期间不能妄动功力,否则就会加速流逝而且伴随着蚀骨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