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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锦元的麻烦出在了他给黄奉输出的劳工上。
黄奉有钱,又需要人,就委托黄锦元在陆地上给他招募。此地人有出海的潮流,一些没有牵挂的人,为了追求更好的收入,愿意出海谋生,其中不乏一些有手艺的人。再加上还有一些有劳动能力的乞丐,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 只是现在突然有人找上门,说黄锦元拐卖人口。 黄裳听了都觉得黄锦元不冤枉,他真能靠上这个罪名。 只是黄裳关心的是黄锦元在这其中到底有没有诱骗,甚至绑架之类的事发生。 黄锦元听了黄裳的疑问,叫苦连天,道:“老六掏的是真金白银,给出的工钱是陆地上的三倍,想去的人多的是,我都是经过精挑细选才会把人给他,何必绑架、欺骗?”黄裳问道:“那么多人都想当海盗?”
黄锦元道:“老六现在招募的不是海盗,多是工人、劳力,既没危险,工资又高,多少人抢着去。他现在海盗的队伍,主要是跟着他出去的咱们黄家的人,还有就是俘虏的那批海盗。没把这些俘虏都捋顺了,他也不敢盲目扩大海盗队伍。”
黄裳点点头,这些也都是他当初指点黄奉的,稳中求发展。 黄裳道:“不管怎么说,你和海盗扯上关系,对咱们家都是巨大的危险。”
黄锦元道:“没人知道六弟是海盗,也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黄裳道:“那被人找上门,你怎么解释?”
黄锦元道:“当初走的时候都说的好好的,他们在陆地上根本没有家人,有家的我根本就不招,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黄裳道:“你和海盗勾结,还不加倍小心?怎么回事你都搞不清楚,你是怎么办事的?”
黄锦元脸上有些挂不住了,黄裳从没有用过这种语气和他说话,可是他不能反驳,也不敢反驳。 但他不可以和黄裳说自己做的如何完善、自己如何辛苦,自己都是为了家族,更不敢指责黄裳什么都没做,却在说风凉话。 黄裳为他开辟了一条路,他没有走好,出了纰漏,所有责任只能他一力承担,要不是对方来势汹汹,他甚至想自己解决就得了,不告诉黄裳,哪怕多赔点儿钱,当买教训了。 黄裳突然问道:“是不是女人?还是孩子?”
黄裳最怕他们拐卖妇女、儿童。 黄锦元道:“不是,没有女人肯出海。孩子也不是,六弟不要孩子,他现在要马上就能干活的,年龄大的也不要。”
黄裳悄悄松了一口气,问道:“他那里有这么多青壮年男人,没有女人,他不怕乱?”
黄锦元道:“我问过六弟没有女人愿意出海怎么办,他说女人的事不用我管。”
黄裳微微点点头,就没有继续这个问题问下去,又问回这件事:“来的是什么人?”
黄锦元道:“他们说是一个叫韦老五的家人,韦老五就是被咱们送出海的。”
黄裳问道:“韦老五是谁?”
黄锦元脸色尴尬,道:“记不清了,应该就是个苦力吧。”
黄裳皱眉道:“不清楚?你们没有记录吗?”
黄锦元更尴尬了,道:“都是一群没家没业的苦力,有什么可记录的?”
黄裳道:“没家没业怎么让人找上门了?”
黄锦元说不出话。 黄裳道:“他们想怎么样?”
黄锦元道:“让咱们交人。”
黄裳道:“还能找到这个人吗?”
黄锦元道:“能找到也不能还给他们呀,要不然不是暴露了咱们和海盗有关系。”
黄裳问道:“你招的不不是海盗吗?”
黄锦元道:“他们不是海盗,可是老六是,上了老六的岛,怎么可能完全瞒住。”
黄裳道:“那就告诉他们找不到了,赔他们点儿钱。”
黄锦元苦笑:“要是这么简单,我早就办了。他们不要钱,就要人。”
黄裳道:“还是你舍不得钱,多赔点儿,也给自己买个教训。”
黄锦元道:“一百贯换一个苦力还少?要是都学他们,我有多少钱够赔?”
黄裳道:“被人拿到了短处还想等价交换?给他一千贯,告诉他别声张也就是了。”
可以说黄裳解决问题的手段并不高明,甚至有些低劣、粗暴,但黄裳的目的是迅速解决这件事,要是以后还有这种事发生,就不要再干了。这种事主要还是为了帮黄奉,并不是为了赚钱。 黄锦元道:“不是这么简单的,要真是普通人家,一百贯足够了,就算不够我也有办法解决,不用找你。”
黄裳一愣:“还有什么问题?”
黄锦元道:“来的人看着普通,其实都是武功高手,我和他们动过手了。”
黄裳这才明白黄锦元找自己的原因。也是,人既然一定找不回来,他根本也没想找,那要解决问题就只能用钱,不过就是钱多钱少的问题,黄锦元确实没有必要告诉自己。 到现在这个情况就不同了,有武功高手找一个出海谋生的流浪汉,那就不是钱的事。 是真的寻亲?还是另有所图?黄裳一时也琢磨不透。 黄裳被一个苦力的事为难,李沧海在旁边看他解决问题的办法是又想笑,又觉得无聊。 这还是买个拿捏李秋水和丁春秋的黄裳吗?无论是李秋水还是丁春秋在这里,早就解决的干干净净了,还用像黄裳这么废话? 不过一听动武了,李沧海顿时来了精神,问黄锦元:“你和他们动过手了?”
黄锦元点头道:“动手了,有一个人我不是对手,好在他也没有伤我。”
黄裳纳闷了,黄锦元武功在黄裳眼里确实不行,但真放到江湖上,也不是个任人欺凌的角色,为了一个流浪汉,出动了一个这样的人,确实不能等闲视之。 既然不能按失踪人口处理,黄裳就得问全了,看来事情不是自己以为的那样,随便砸点儿钱就蒙混过去,对方是有备而来。 黄裳道:“你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和我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