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只见顾安安狡黠一笑,唇角蓦地牵起了个浅浅的弧度,“但是......刘家必须归还当年从我娘手里借走的500块钱!”
“休想!”
“没门儿!”
“臭丫头,给我住嘴!……” 听到她这么明晃晃的讨要钱,几道暴怒声瞬间在院中响起,那声音响亮得啊,差点就把顾安安和吴春华的耳膜给震碎了。 “为何不行?”
吴春华语气凌厉地反问,眼神一片寒冷,“姜梅,顾建国,你们今儿个要是不说出个一二三来,那我跟你们没完!”
“是,安安她娘是不在了,但只要有我和老杨在,安安的事儿,你们就别想敷衍了事。 别人的事儿,我们夫妻俩管不着,可属于安安的,该归还给她的东西,一样不能少,要是敢少一件,呵......” 说到这里,她忽然冷呵一声,视线停留在刘正平和顾娜娜身上游走。 继而又道,“那你姜梅的儿子和你刘美娥的女儿,就等着被抓去蹲木朋子吧!还有,你们两家的孩子闹出这么大的丑事,你们说,你们的工作还保得住吗?”
刘志河两口子和顾建国两口子一听到这话,身体齐齐僵硬住了,眼里也控制不住地浮现出了慌乱与恐惧的目光来。 特别是刘正平心猛烈地跳着,他平时全是仗着自己爹娘的身份,才敢在外面嚣张摆架子,可一旦遇到事儿了,他比谁都要怂。 “娘,快把钱给她,还给她。”
刘正平伸手一抓,紧紧抓住姜梅的手臂道,“我不要被抓走,也不想去农场里吃苦。”
未等姜梅出声,顾娜娜就已经率先大吼了出来,“不行,不可以给,正平哥,这钱要是给她了,那我怎么办呀?”
这可是要留给她的陪嫁钱啊。 给了顾安安,自己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一想到这么多钱全要被顾安安这个贱人拿走,她就恨不得立马掐死顾安安。 姜梅被她尖锐的声音气的脸都绿了,阴沉的目光锁在顾娜娜身上,语气格外讽刺,“我刘家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了?”
虽然她也非常不想将这笔钱交出来,可是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吴春华真的去找街道办的人来处理这件事儿,那她儿子的一生和前途不就完了吗? 所以,她没得选。 “我......” 闻言,顾娜娜的脸色瞬间惨白一片,摇摇欲坠的看着刘正平,希望他能够站出来为自己说句公道话,结果他连看都没看她自己一眼。 姜梅凶狠狠地瞪着顾安安,语气透着不善,“我们还,一分不少的全还给安安。”
“行,那我便在这里等着,等你什么时候把钱拿过来我点清楚了,再交给安安。”
说完之后,吴春华便将顾安安拉到自己身边站着,维护之意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下一秒,她目光看向企图躲避的刘美娥,冷哼一声,“刘美娥,你别想着躲,安安她娘当年给安安办置的嫁妆,你最好是原封不动的交出来,否则,别说是你小女儿逃不掉,就连你现在的工作,也保不住!”
“我......我......” 正打算蒙混过去的刘美娥,听了吴春华的话之后,一时说不出话了。 她内心是又惊又怕,惊的是顾安安的改变,知道跑去找厂长和吴春华给她撑腰了,怕的是女儿出事,还有自己的正式工被没收。 吴春华的话,以及她娘眼里已经流露出来的退缩目光,让顾娜娜不禁开始慌了。 她急忙拽着刘美娥的手臂,摇头道,“娘,不能给,那些嫁妆绝对不能还给她,你要是真把它交出来了,那你还让我拿什么嫁进刘家啊?”
一旦这笔钱和嫁妆全没了,她嫁进刘家要怎么过?现在还没进门,未来婆婆就已经对自己有意见了,可若是...... 自己两手空空的嫁进刘家,那婆婆到时候会怎么看待自己? 刘美娥用力瞪了她一眼,凑近她耳边小声咬耳,“先忍着,反正她明天一早就下乡了,所以就算我们现在把东西拿出来,她也带不走,还不是只能放在屋里锁着,到了那个时候,东西不还是你的?”
顾娜娜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理儿,于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点点头,“好吧,那娘你可得帮我多看着一点啊,千万不要让顾安安把嫁妆带走了。”
那口红木箱子,已经她嫁进刘家最后的底气了,一样也不能够少。 “行了,我还能亏待你不成?”
刘美娥瞪着她咬牙,随后抬起头来看着吴春华,“吴姐,安安的嫁妆我还,我现在就回屋给她拿。”
说罢,她转身便要往屋里去。 “我也回家拿钱。”
姜梅瞪着顾安安恨恨地说,恨不得现在就把顾安安给撕了。 她狠狠刮了这个臭丫头一眼,才抬起沉重的步子打算回家取钱。 然—— 当姜梅和刘美娥两个刚迈出一只脚时,顾安安却突然开口了,她嘴角的笑意让人眼皮一阵猛跳,直觉告诉他们几个,顾安安突然喊住他们,准没有好事。 “等等......” 姜梅咬牙盯着她,“你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顾安安轻扫了她一眼,抬起手指着刘正平和顾娜娜说,“他们两个不知 廉耻的勾搭在一起,并且还用言语羞/辱我,这几笔账,咱得算清不是?”
接着,她便将目光移到刘美娥身上,“还有你刘姨,你为了不让你女儿干的丑事暴露出来,差点用木棍头将我敲死,更是联合你女儿把知青下乡的名额偷换掉,把顾娜娜的名字换成了我,这些账,难道不该算吗?”
“你!”
听到她这么理直气壮的话,姜梅和刘美娥点差就原地去世。 两人满眼狰狞地死死盯着她,恨不能将顾安安那张讨人厌的脸给瞪出个窟窿来。 顾安安那是巴不得把她们俩个给活活气死,所以,她十分懂礼的扬了扬唇,脸上的笑笑的欢实极了。 “我这人向来不贪心,只拿该我拿的那一份,多的,就算你多给了一分,我也不会要。 所以姜婶子,刘正平他乱来在先,言语羞辱我在后,这两笔账呢,我也不要多,你只需补偿我200块钱的伤害费和安抚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