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秦止一大早便不知去向,君令仪在凉席睡了一夜,腰酸背疼的,天快亮的时候好像被什么人抱上了床榻,日上三竿才醒过来。桃儿总算被秦止派了回来,一直在旁边守着令仪,见令仪醒了,赶忙道:“王妃,奴婢去给你端热粥吃。”
桃儿的面上带了几分桃红,是欣喜的模样。倒是君令仪苦了一张脸,知道桃儿端着粥回来,她还在揉她昨夜被欺负的厉害的杨柳腰。桃儿看着君令仪的动作,连更红了,笑意也更浓了。桃儿吩咐丫鬟将粥和小菜放在桌上,笑道:“王妃多吃一些,这些药粥都是老爷嘱咐奴婢从家中带来的,是夫人生二公子的时候用的方子。”
闻言,君令仪揉腰的手一僵,攥着调羹的手也是一僵。倒是桃儿红着脸跪坐在君令仪身侧:“王妃莫要害怕,老爷说了,腰酸背痛都是常态,过阵子习惯了便好。”
说着,桃儿还上前帮着君令仪揉腰。君令仪喝了一口粥,蹙眉道:“桃儿,本妃有些事情想要温”“王妃尽管问。”
“本妃离家之时,曾受媒人教导,可你说,若是媒人教导之中,王爷硬不起来,怎么办……嘶!”
“王妃赎罪,是桃儿按得重了。”
“无妨。”
君令仪说着,嘴角又扬起了一抹狡黠的笑意。……彼时,京城最大的酒苑,醉香苑中。秦止一身玄衣,一人坐在最里面的雅间内。桌边美酒微沸,在屋内晕开淡淡的酒香。男子推门而入,笑道:“平西王好大的阵仗,回京多日,总算想到我了。”
来人一袭白衣,鬓发飘逸,眉目俊朗,自带了几分逍遥之色,正是齐国通天阁主事大臣陆维琛。秦止抬眸,只消一眼,陆维琛马上举手投降,笑道:“好好好,平西王日理万机,能想到小的都是小的的福分。”
秦止倒了一杯温酒,陆维琛已坐到他的对面。秦止开口:“事情,如何了?”
陆维琛拿起酒杯,咳嗽了一声严肃道:“我仔细查了,君家确实有点不干净,可是君令仪却太干净了。”
“太干净?”
“对,她自小生在君府,虽是庶女,母亲又早亡,但生性乖巧,自幼熟读四书五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女红刺绣皆为上乘,算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