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办公室。许院长特意拿出十五分钟,单独对周聿瑾进行查户口。“听说这是你的绯闻女友?”
许院长把智能手机玩得很溜,直接搜出一张顾拾月的照片,白放在周聿瑾面前。“那是外人谣传的,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是世交,碍于两家情谊,和公司需要才出息的各大场合,而微微才是我的良配。”
周聿瑾扫了眼照片,脸不红心不跳。直接解答,然后顺势夸夸顾时微。许院长眼角余光看向忙碌的顾时微,又看看面前面色平静的周聿瑾。暗暗对比照片上的顾拾月。忽然,发现顾时微和顾拾月几乎长得一模一样。顿时心头警铃大作,“你不会是把微微当替身吧?”
许院长的突然发问,让周聿瑾心头一紧,“您误会了,我可没有这样的想法,照片上的姑娘和微微是亲姐妹,但在这之前,我和微微并不认识,后来也是因为我病了,家里人要救我,就让顾家履行长辈订下的婚约,而和我八字合的是微微,我要娶的也是她,所以就没有替身一说。”
许院长对这个答案勉强接受。“然后为啥又离了婚?”
周聿瑾略做思考,“家丑本来不可外扬,但您又是微微的老师,我就简单跟您透露透露。”
周聿瑾挑简单地讲了讲。包括他们两兄弟之间恩怨,涉及到了争斗等等。不好说的太详细。许院长也不愿意听豪门的辛秘,“我知道了,以后好好对微微,要是敢欺负她,我都一个不饶你。”
“老师放心,此生只有微微辜负我,我绝不会辜负她。”
周聿瑾差点指天发誓,被许院长拦住。“发誓最没有用,我们看的是实际行动。”
许院长用岳父看女婿的态度,一个劲挑毛病。对方及时完美,他也能挑出问题来。别说周聿瑾本就有缺点,而且一个巴掌都数不过来。“我懂。”
周聿瑾疯狂点头。“老师,你就别为难他了,他心理压力大着呢。”
顾时微将药方递过来。将周聿瑾护在了身后。许院长接过药方,白了她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我们这不是怕你被欺负吗?谁让你的爸妈就跟死人一样,没啥用。我们不替你操心,还有谁能帮你操心。”
许院长对顾时微家的情况了解不多,也知道她从小不受爸妈待见。小小的孩子跟着姑婆住在道观。里面的辛苦,艰难可想而知。如今,她又面临看不见,和看得见的麻烦,许院长更是心疼了。“老师说得对。”
顾时微笑着恭维。“你这方子开的不错,就是药效太冲,恐怕会造成更大的伤害,我让你周师兄帮你改几位药,先温和滋补,后期再慢慢换药方。”
许院长适可而止,不想讨人嫌。他自己的子女都未必能事事听自己的。顾时微也大了,做事儿有自己的分寸。他别干预的太多。“重症就得猛药治,我发现我公公体内藏着一种毒素,所以才用了这个药方。”
顾时微没有隐瞒。“毒?”
许院长很诧异。“嗯,这种毒不常见,很难用仪器查出来。”
顾时微郑重点头。特意把毒虫,毒理都介绍了一遍,“这个药方是祖师爷留下的,专门针对这种毒素研究的,只是我公公身体受了重创,我有点担心。”
许院长忍不住想叹气,却看到周聿瑾阴沉的脸,瞬间改为掐掐眉心,“你这么一说,确实该慎重,先让你周师兄看一看,咱们再做打算。”
周伯通赶忙接过了药方。仔仔细细对比了一番,“这个药方没问题,就是用药太大胆。”
剑走偏锋的治疗方法不是没有。这种法子用于危机时刻。就比如此时周衍淮的情况。但他们不能做主,得问问病人家属,“周聿瑾,你愿意让你父亲用微微的药方嘛?”
周聿瑾犹豫几秒,认真问,“这个药方会对我爸,造成什么严重的后遗症嘛?”
有后遗症是肯定的。谁都不能确保说用了猛药,病人身体会丝毫不受影响。“这个我们不能保证,但还是要如实告诉你,你爸的病耽搁不起。”
周伯通面色严肃,把利弊讲了一遍。顾时微见周聿瑾犹豫担心,“聿瑾,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咱爸体内有毒,身体好的时候,这种毒素对身体没啥太大影响,毕竟免疫力在那摆着,攻击不了,但现在的问题是,咱爸忽然坠楼,脾脏受损,免疫力断崖式下降,体内的毒素开始反击,不用猛药,难以度过难关。”
周聿瑾不懂医术,却也明白情况严重,不能耽搁。他吞吞口水,最终选择相信顾时微,“好,听你们的,用药。”
要是有什么问题,他来承担。“周师兄可以动手了。”
顾时微看向周伯通,丢给一个你可以动手的眼神。周伯通点点头,拿着药方走了。而同一时间,周老太太的病房里。老太太床前站着许多人。病床上的老太太眼神呆滞,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先上前的竟然是崔禾禾这个外人。她手里端着一杯水,语气温柔又能抚平人心,“周奶奶,你先喝口水吧,其他的事情咱们喝完水再说。”
陈翠微心里笑呵呵,脸上愁容满面,“妈,你就听禾禾的,把这杯温水喝了,衍淮他没事的。”
原本呆滞的老太太在听到大儿子,眼珠子立马动了,强撑着身体,“你们带我去看看他。”
“周奶奶,你不要乱动,周叔叔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一般人是进去不了的,刚才我看到聿瑾哥去了重症监护室,周叔叔肯定没有问题。”
崔禾禾一个外人,都知道周老太太的心尖宠。更别说作为前儿媳的陈翠微。“是啊,禾禾说的没错,聿瑾去了。”
周老太太这才喝了一口水,“其他人呢?”
大儿子受了重伤,公司缺少管理者,她得重新选人。“他们在后面,妈,你找他们有什么事儿?”
陈翠微为最关注的环节来了。那就是管理权分配。周衍淮可以退居二线了。这个时候,她可以把自己的二儿子推上去。“把他们叫来就行。”
周老太太显然不想解释太多。这个大儿媳什么心思她一清二楚。无非就是想要借助儿子的手,多分的一点东西。周老太太心里门清。崔禾禾见他们要谈正事,打算离开,被周老太太握住了手,“禾禾,你别走,你今天就站在这里帮我做个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