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种,说不来能有几个种子活下来,多种几个,到时候多出来的,咱们,在院子里开出一片地,种里面。”
樗儿看了凌越写的,感觉豁然开朗,就准备种种子,但却又停了下来。从新翻出种子袋,樗儿从里面一颗颗的挑着,找出了九颗最大最亮的种子,托在手心里,轻轻的呼着气,小心的播种到了花盆中,再用勺子,把花盆里的土一点点的浇透。总共五个花盆,三个种白菜,两个种青菜。完事,吃过中午饭,还是大米粥。整个下午,凌越忙的很,出去找大锤子,回来砸地。作为一只类丧尸,凌越不需要休息,就这么一锤锤的砸,还好,这里院子只有一层水泥,下面就是土地,凌越花了半个小时,砸了小半个院子。力气活对凌越来说不算什么,问题是,砸完了,清理石子和碎块很费劲,樗儿的要求很高,土里面一点石头都不能有。凌越感觉这很没必要,但又舍不得樗儿一个人在太阳底下刨土,只好上去帮忙。完事了翻土,凌越寻思闲着也是闲着,就一遍遍一点点的仔仔细细的翻着地。一个穿着病号服,戴着墨镜的人,在地里刨着土,看着莫名的喜感。凌越看着已经满头大汗的樗儿,坚持拦住她,不让她下地,但不一会,她就跑出去了,带着大黄,找了一小捆木棍回来,看凌越已经把地方翻好,就上去给这小片地插了一圈围栏。这下好了,这片地成了禁地,除了樗儿能进去,凌越和大黄都禁止进去,樗儿对此的解释是,俩人太重,会把地踩坏的。倒是小花,进去挑挑拣拣的,找了个角落,埋了半个身子进去,舒服的直晃荡。这小片田地算是建成了,但凌越没停,而是又出去了一圈,找了只大铁桶和一卷胶管和花洒。在院子的另一角,凌越支起了一个简易的洗澡间,樗儿专属。一下午很快就过去了,凌越又带着樗儿出去弄了一整套洗漱用品回来。在院子里升起一堆火,煮了一大锅水,调好了温度,边往那铁桶里倒,边喊樗儿出来洗澡。樗儿包着个澡巾,穿着兔子拖鞋,跑进了那帆布围成的洗澡间中。没有开关,那水就哗哗的流着,一桶水很快就流完了。凌越提着桶过去敲了敲挂在洗澡间里的铁桶,示意樗儿让远点,而后才往里面倒。四桶水,凌越边烧火,边听着樗儿在洗澡间里面边洗边唱歌。大黄呢,在那边的田地边上,跟瑟瑟发抖的小花交流感情。樗儿洗完了澡,就跑了出来,给凌越说道,自己想要睡院子里。睡就睡吧,凌越又辛辛苦苦的把地上的木块和灰烬清理掉,再把找出来的大木席洗了洗,给樗儿准备的妥妥的。樗儿躺在凉席上,翻过身来,看着带着墨镜的凌越,现在,那镜片上反射着天上亮亮的月亮。“哥哥,你给我,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樗儿的反应很快,生怕伤到凌越的心。但,樗儿似乎并不太会讲故事。最后,樗儿把自己和小黑的故事讲了出来。从见到小黑开始,一直到末日来临后,小黑天天跑出去给自己找吃的,小黑并不大,和一只篮球差不多大,每次,小黑拖着食物和水回来,都很是沉重,最后,樗儿翻出了很早之前的玩具,一只玩具车,交给了小黑。小黑很聪明,很快就学会了拖着玩具车跑。直到小黑出去后,再也没回来。“哥哥,明天我们去找小黑,好不好。”
看着樗儿泪光闪烁的眼睛,凌越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樗儿的脑袋。樗儿不再说话,只是眼睛之中,会时不时的闪过孤独,直到最后,困得睁不开眼睛,才沉沉睡去。等了一会,确定樗儿已经睡下,凌越就起身,给大黄打个招呼,独自离去。从新回到那栋最高的大厦上,凌越盘腿坐下,全心神的投入了那月光之中,疯狂地吸取着其中的能量。今天晚上,天很好,本应该是一个讲故事,开开心心的难忘的夜晚,但,只因自己不能说话,让樗儿想到了曾经的伤心事。凌越暗暗的下定了决心,他要让自己的伤口复原,他要从新说话,他不想再在樗儿的脸上看到孤独的模样。以后,要天天给樗儿讲故事,要让她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