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和别人一起谈笑畅饮的,有和别人一起比拼玩乐的,有她游弋会场中心到处勾搭的,当然,最刺眼一张是她跟一个戴口罩墨镜的男人有说有笑的。“好,很好!”
商战寒看完气得差点爆了手中的平板。这就是她不参加团建的理由?这就是她拒绝她的理由吗?非常好。“去,马上把那个女人抓回来,”商战寒命令,俊脸上表情妖异可怖,“我今日要亲、自、问、候。”
“是!”
秦肆哪里还敢耽搁,是看他一张脸黑得快能滴出水来了,“属下这就去。”
商战寒一人站在露天大阳台上,就看着对面俱乐部的欢呼娱乐,双手抄裤袋神色冷峻,内心的暴躁不满还不止一星半点。逃离了他,她就那么开心?平日里周一到周六上班没见她有一天好脸色,一到周末就放飞自我了是吧?殊不知他看得其实并不是高智商俱乐部的狂欢,真正的高智商俱乐部已经全体出发去找人了,他看到的误以为是林安暖所在俱乐部不过是别的团队罢了。商战寒好不容易咽下这口气,不断深呼吸调整好情绪,准备重返饭桌,就听到口袋里的手机急促响起,吓他一大跳。“怎么回事?”
“不好BOSS,”对面路远声音听上去更是急促,“他们说林小姐坠崖了。”
“什么?”
商战寒听完双目猛然惊怔。此时,天屿山庄崖底。好死不死林安暖被挂在一颗树上,勉强算是逃过一劫,虽然如此她能明显感觉到一根尖锐树枝刺穿自己小腿,血流如注……黑暗幽谷中,女孩儿被挂在半山腰的树上,四处阴森,周围还时不时传来野兽的叫声。林安暖怕得要死,小身子颤抖,“有没有人,”艰难痛苦地呻吟着,“有没有人啊?呜呜呜……”她小小的身子被挂住,除了小腿处的贯穿伤口身上还有多处擦伤,身子动也不能动一下可想而知有多绝望。“有没有人救救她,呜呜呜……”“该死的何阮阮!”
哭泣不止又开始吐槽,“捏妈输不起就别玩啊,居然把她推下山崖,就那么恨她吗?可恶!”
她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啊呜呜呜……林安暖一脸喊了好几声无人回应,四下安静空荡地像是地狱一样,不行,她不能死在这里,她还小她今年才二十岁啊,靠人不如靠己她绝不能坐以待毙!林安暖艰难地歪头看向地面,因为现在整个人是仰躺着挂在树上的,她必须艰难地转过头去看地面和这棵树的高度,还好,只有七八米的样子,下面还是一片草地,掉下去应该死不了吧?于是,她铆足了劲,艰难移动着,将插进去小腿的那根树枝折断后,吃力地尝试掰开挂住自己身体最粗的一根树枝,用力,用力,再用力……林安暖几乎是将自己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啊!”
忽然的一声尖叫,她终于从高中坠落,顺利掉到地面上,可因为她这抵达地面的剧烈撞击小腿树枝再次错位,相当于外面的一截一下子也被扎到里面去。“啊好疼,”林安暖大声嚎叫着甚至不敢去碰自己的右边小腿,表情扭曲且痛苦,“好疼啊呜呜呜呜……”她不过也是个二十岁女孩儿,又怎能忍受这样的疼痛,“呜呜呜,救命啊……”她觉得自己要被疼死了。不行,还不能认命,她又找了一根较粗的树枝做拐杖,起身一瘸一拐地走着,往宽阔的地方走去,被树枝扎伤的那根小腿根本就不敢用力,一用力血流淌一地,林安暖从来没有受这么重的伤过。“救命,救命啊……”一边走路一边求救。“有没有人救救我,有没有人啊……”这边,山谷的另一面,赤影等人打着手电筒在树林里不断穿梭寻找着。“凤凰,凤凰……”“凤凰你在哪儿?”
长时间找不到人赤影都要崩溃了,你不能有事你一定不能有事,暖暖……他手持手电筒神色焦虑且慌张,东奔西走到处巡视着,“暖暖,林安暖?”
他好不容易找到她,甚至还未对她表明身份,她怎么可以?男人双目发红脸色紧绷着,不敢相信如果林安暖真的有什么事他该怎么办?同一时间,另一拨人也在山谷寻找林安暖。“林小姐,林小姐……”是秦肆等人,带着手下将近二十号保镖气势浩大,在山谷森林中穿梭,“林小姐你在哪儿?”
“嗯,BOSS呢?”
秦肆找着忽然发现不对劲,转过头说。保镖们也各自对视,“BOSS好像刚刚一个人往那边去了,”他们指了一个方向。“走!”
秦肆毫不犹豫带人过去。林小姐要找,但战爷也不能出事。山谷溪流,四下黑暗寂静,唯独这里时不时传来汩汩溪流声。“林安暖?林安暖?”
商战寒一个人拿着手电筒找到这里。黑夜里男人身影高大,这强大森然的气场即是野兽狼群也不敢靠近,但此刻男人脸上满是焦灼担忧。这该死的丫头,到底在哪?他紧握手电筒,也说不清自己现在是怎样的感觉,只是一听到那个丫头坠崖心脏都好像被人拧住,喘不过气来。“林安暖?”
他不敢耽搁,只能埋头继续寻找。“呜呜呜,呜呜呜……”一个小树林里,林安暖迷路了,怎么也不知道往哪儿走,觉得她好像撞上了鬼打墙。“救命啊,”她颓废无力地坐在地上,捂着自己受伤的小腿,“有没有人救救我?”
她真要崩溃了,赤影他们都不来找她的吗?喊累了,她这会儿索性安静下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想起下午大叔给她打的那通电话,她为什么不答应大叔一起去团建非要来这个破聚会?她图什么啊?她想摆烂了。“呜呜,大叔,”女孩儿低头哭着鼻子,她忽然好想大叔啊,要是大叔这会儿能出现在她面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