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山在自在宫百无聊赖,居然养了几只仙鹤,每日每天亲自喂食。突然有一人,穿着五色的珠衣,头上戴香草冠,来至自在宫。“是何道人,来我宝地。”
祝融此刻已被周山安排,当了守山之巫。那道人笑道:“口含灵宝携日月,勾陈太乙数我尊,三皇五帝未得道,吾已为尊掌天门。”
祝融看着道人口气特别大,心中早已不悦,提剑就打。那道人也不祭出法宝,但也不管祝融如何相打,却化作了九个道人,具是穿着五色的珠衣,头上戴香草冠,都是一般模样。“道友,你本命为火,如此刚直。”
祝融火冒三丈,本命真火晃动,耳穿火蛇嘶嘶作响,可是左劈右砍,始终无法得手。“住手!”
周山凌空而立,“此不是待客之礼。”
周山虽然不知道此人是谁,但还是想知道此人来此的目的。那道人稽首道:“掌教圣人。”
周山也不还礼,“你从何而来?来我自在宫何干?”
那道人言道:“我乃勾陈天皇大帝,途经贵处准备讨些茶饭用。”
周山笑道:“那昊天上帝正在天空之中烦恼。想要开封神之战,取诸位仙家为神,而勾陈大帝却在人间游玩,这是在让我不太相信呀!”
勾陈大帝摊开双手笑道:“我乃一闲云散鹤而已,昊天上帝乃是鸿钧老祖法旨钦封,怎敢与他相提并论。”
周山将勾陈大帝引入洞府,命共工取泉水以煮茶相待。周山心里想着,这勾陈大帝此时过来肯定是因为对封神之事不满,所以他就开门见山说道:“勾陈,你来此处,是否为了封神之事?”
勾陈大帝见周山直呼他为勾陈,也不气愤,乃如实说话。“我掌昊天上帝武事,乃是天下全妖之帝。可妖怪之类不尊王化,只认女娲。我想你与女娲有仇,故来一同商议。”
原来是这个样子的,不过周山心里还是对勾陈大帝不是很信任,开口说道:“我乃掌教教主,不曾参与尔等争端,何故来此求我?”
勾陈大帝笑道:“圣人不说,我且不知。圣人感阐教之无耻,乃助截教。何说不参争端。”
周山苦笑,“但不知你的心思。”
勾陈大帝抿了一口茶,说道:“只要圣人能够帮我完成一统妖界的目的。我就可以帮助圣人扰乱封神榜。”
周山一听,点头答应。两个人品茶良久,只见周山养的一只仙鹤,腾空而起,扇翅而飞,飞到半空中之后,突然全开翅膀。一道霞光照进了他的腹部,他对天叫了三声,居然化作了人形。“恭喜掌教大老爷!这个仙鹤由于掌教大老爷的悉心喂养。今天终于幻化人形,也算是福报所致。”
那小孩光着身子,跑到周山面前。周山苦笑不得,用手一指,那孩童变做一年青之人,“我既然喂养你长大,我便是你的父,以后你就叫仙鹤童子。跟在我的身边一起参悟大道吧!”
仙鹤童子点头,但似乎不能说话。勾陈大帝笑道:“此子乃是仙鹤所化,不会说人话。”
随后,勾陈大帝从自己的袖口之中拿出来了一把玉如意,用玉如意在仙鹤童子头上一点,那仙鹤童子方才能够说话。“参见父上大人。”
那仙鹤童子磕头,勾陈大帝又笑道:“恭喜圣人,喜得一子,不过为何不为他取一个人间名字?”
周山左思右想,“勾陈,可为我的儿子取名讳。”
勾陈大帝想了半天,“此子乃是仙鹤所变。受天地之灵气,享日月之精华,又得圣人垂怜。便取一个怜字。”
那周怜得了名字,喜笑颜开,扑腾着双手化翅,向天空飞去,盘旋三周方才会转。“阐教有雷震子,我天教有仙鹤童子,定能够让他们有来无回。”
刚提到截教,周山才突然想到人间的封神之战还在继续。随即问共工道:“如今商周之争已到何等地步?”
共工言道:“那闻太师命张桂芳率领精兵强将攻打西岐,西岐已岌岌可危。”
周山摇头,“那张桂芳善用妖术,但是根基较浅,又怎么能够打败了一些老谋深算的阐教之辈?”
共工点头,“父神之意,乃是要我相助于他。”
周山言道:“不错,我正是此意,但你此去需要等到有一三头六臂的神将与张桂芳鏖战,你便用落宝金钱将其武器落掉。”
共工领命而去,只见勾陈大帝言道:“既然如此,我便不好再次打扰圣人。希望圣人能够帮助于我。”
勾陈大帝稽首而走。暂且不说勾陈大帝如何如何,且说那张桂芳连连打的胜仗,兴高采烈准备趁胜追击,领着十万大军逐渐靠近西岐。可没料到的是,姜子牙不知从哪里请来一个神将,此人看上去年纪不是很大,但足下踏着风火轮,手上拿着两杆枪,威风凛凛。张桂芳心中不免迟疑,但又听得他人说道,此人乃是陈塘关李靖之子哪吒。因此心中也有了胜算。在万马丛中大喊哪吒三声。那哪吒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受到妖术的影响,脚踏风火轮立于空中,举枪就来相杀。哪吒一乾坤圈,将张桂芳双臂打得筋断骨折,疼痛难忍,落下马来。哪吒趁胜追击,准备将张桂芳杀于马下。不曾想到,天空之上突然传来一阵杀音。混沌燥热之气立马罩了整个战场,只见一个黑影在天空之上叫道。“此时不落,更待何时?”
哪吒突然觉得自己手中武器不稳,那双枪都飞向了天空,混天绫乾坤圈风火轮也纷纷掉落,失了法力。张桂芳看到机会,便叫左右两将同时出阵,将哪吒刺死在马下。姜子牙在阵前,大呼不好,急忙将大军齐出。将哪吒尸首夺回,抬回宝账之中。“那道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所有人都摇头不语,并不认识那收宝之人。“看来我只能去往那昆仑山玉虚宫见掌教大真人为好。”
于是沐浴更衣,前往昆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