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就是动手。可他那一招被郁头轻易的挡下。他静静一感应,便知道这郁头在他之上。他们从前执行任务的时候,只管那任务成功,倘若完不成任务,他们全部死在那里,都不会回来见主子。所以当时不过黄阶的他,对上盍文山的时候,是不管死活的,他只知道,他要挡在凤若凉身前。这一刻面对郁头,面对他不可测的段位,他依然不害怕。只是却忽然间想起了凤若凉。突破了绿阶,浊酒才知道当初那盍文山让他让开的时候,是怎样鄙夷的心情。他当时是挡不住盍文山一招的。“我不杀你。”
浊酒心思转动间,那郁头终于阴森森的开口了。客栈里的人早就在浊酒他们动手的时候全都跑开了。那绿色的法术显然已经不是他们能沾惹的人了。浊酒没有应声。郁头继续道,“你是公主的护卫?”
他声音没有一丝人情味,如果不是浊酒跟他动过手,真的会以为他是个死人。浊酒淡淡点了一下头。“公主在哪?”
“不知。”
“皇上要见你。”
郁头又道,“不要想着反抗,你知道我杀你不用三招。”
浊酒对外界的事情显然是什么都不知情的,他以为皇上是凤若凉的父皇,便点了头。郁头带他去了皇宫。王福海见到两人的时候,大吃一惊。他还以为两个人肯定是要大打出手,然后浊酒半死不活的被郁头带回来,没想到竟然是没有动手?“皇上,人带来了。”
郁头往旁边一站,对凤易道。凤易居高临下的打量着浊酒。那是个清秀的少年,身上却有着很沉稳的气息。“你是若凉的护卫?”
他缓缓道。浊酒点了点头。“什么时候跟着若凉的?”
“前年。”
浊酒答。凤易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王福海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果然是早就留下了,前年那是什么时候啊,凤若凉不是去年才恢复吗?“你之前是跟谁的?”
凤易的声音沉了些。“宁王。”
凤易伸手缓缓揉了揉太阳穴。前年的时候,宋年轲不是容不下凤若凉吗?他不是为了他那个新妾甚至不肯接受凤若凉吗?为什么还给了她一个护卫?浊酒此时已经发现不太对劲了。一开始他见到凤易的时候,就有些奇怪。凤易的脸上没有一丝和凤若凉想象的地方,他这么一般的相貌,如何能生出凤若凉那样的惊人天资?他以为可能是凤若凉随了她的母后,可凤易问的问题却很奇怪。他第一时间不是问凤若凉去哪了,而是问了这些不相干的问题。“你先留在宫里吧。”
凤易静静揉了太阳穴很久,缓缓道。王福海接声,“你跟我这边来吧。”
浊酒不动,看向凤易,“公主呢?”
郁头在后面阴森森的开口了,“公主有消息会通知你。”
郁头就站在浊酒的右后方,他冷森森的气息似乎已经散发到了浊酒的身上。浊酒想了想,忍住了。跟着王福海走了。如果王福海是把他关起来,那他就动手,如果不是,他就等着凤若凉的消息。还好凤若凉的确是把他带到一个苑子里,然后说在这等着消息就成了。他还留下了两个丫鬟和两个太监。浊酒看着那像是门神一样立在两侧的下人,道,“皇后呢?”
右边那个小丫鬟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皇后殡天了。”
“什么时候?”
浊酒微微一怔。“上个月。”
上个月,上个月他还在闭关,那是凤若凉因为伤心躲起来了吗?—凤易靠在那长椅上,“把相丰叫来。”
“喳。”
王福海应声。自从南宫燕那回事之后,这还是凤易第一次叫相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