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赢的这么干脆。当然,这些还是要感谢卫言卿和那个凤若凉了。她不敢说把元曼梅的心思都猜透了,但是多少还是猜透了几分。元曼梅担心的是卫元驹。当然担心了。因为卫元驹是她最大的依仗了。以后等卫宗殡天之后,卫元驹登基,那她就是太后了。但是如果卫元驹登不了基呢?温飞瑶勾起了嘴角。如果卫元驹继承不了皇位,那么她担心的以后就将变成元曼梅的以后。看刚才那局面。真的是瞬息之间。真的是凤若凉的一念之间,如果当时她攻击的是卫元驹,此刻那就不是这么回事了。不管那南宫琮的死到底和凤若凉有没有关系,看她态度就知道哪怕她杀了卫元驹,她都一点不慌。卫宗一直以来的感觉是错的。她知道韩国这些年变强了。可这变强的依据是建立在比凤国强了。但是谁知道真的是韩国变强了……还是凤国变弱了。—凤若凉是漫步回行宫的。即便她是气着的,可她的脚步还是平静的,看不出一分一毫。她住的行宫似乎有些偏,那行宫前方百米处还有一处湖,荷花已经含苞了。凤若凉站在行宫门口看了那荷花一会,进了行宫。“浊酒。”
坐在那院子里的石桌上,她道。久未露面的浊酒现了身,“主子。”
凤若凉叹了口气,用目光示意她对面的凳子,“你坐。”
她看了一眼门口那些颤颤巍巍的小宫女们。领头的小宫女就踌躇的走了过来,跪了下去,“奴婢参见凤皇……您有什么吩咐?”
“去拿壶酒。”
“是。”
宫女应声去了。浊酒已经静静的坐在她对面了。他眼见了凤若凉这几天的事情,眼见了她和卫言卿的第一次争执,眼见她的眸子落寞了。“主子。”
“嗯?”
凤若凉从远处那荷花上收回了目光,看向他,“怎么了?”
浊酒好像变了。她对面的那个少年似乎长大了。浊酒从前身上那一丝丝未去的稚气已经全部不见了。“我们回家吧。”
她正出神,听到浊酒如金石相击般清越的声音响起。凤若凉怔了一会,才缓缓笑了,她看着他,“你觉得我在这里不好吗?”
“是。”
凤若凉忽然就不笑了。那小宫女已经远远的叫了两个太监搬了壶酒来。搬着酒,不能下跪,两个太监就低着头不敢看凤若凉,“奴才参见凤皇。”
“放这吧。”
“喳。”
太监把那坛酒放好,宫女连忙送来两个杯,凤若凉看了一眼那精致的酒杯,道,“拿碗来。”
“是。”
宫女不敢停顿,又连忙跑去拿了两个碗来。倒好酒,静静的站在一旁。凤若凉端起那酒饮了一口才道,“今天不是第二天了吗,还有一天我们就回去了。”
她用目光示意浊酒面前的那碗酒,“你尝一下。”
浊酒端起那碗酒一饮而尽,有些许从他嘴角缓缓下落。凤若凉有些无奈的笑了,“你尝出什么味道了吗?”
凤若凉其实不是很少笑。那只是那些不了解的人以为的。她也会笑的很开心,和小蝶在一起的时候,被小黑的懒气笑了的时候,或者和卫言卿在一起的时候。他看的很清楚。和卫言卿在一起的时候,是她笑的最开心的时候。所以他也很清楚,现在的凤若凉笑的一点都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