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萧紫菱这么反推,大家的目光又落回了萧玉官身上。作为准太子妃追随者的刘语嫣,立刻帮腔:“紫菱师妹说得极是,或许正因为范德贤平日注重仪表,而李俊南没有,才造成了死亡状态的差别,我们不能因为小细节,忽略了两个案件的共同点。”
“虽然那位姑娘说得有理,但紫菱师妹说的也不无道理。”
说这话的,大概是两方都不敢得罪。在萧紫菱瞪了一眼过去之后,又有弟子说道:“我,我也相信紫菱师妹说的,毕竟红狐都招供了。”
萧玉官觉得红狐招供,可不仅是因为屈打成招,她是在复仇,因为她定了罪,另外一个犯人就能继续逍遥法外继续杀人。可萧紫菱却觉得,如果红狐是犯人,那这个案子就是她办成的,她不可能让其他人推翻她。如今大家又站她这边,她就反问萧玉官:“这位姑娘,既然你说凶手不是狐妖,那你倒是说说凶手是谁?”
看她咄咄逼人,胜利在握的样子,萧玉官面纱后的嘴唇勾起一丝笑意:“不如我们来打个赌,看谁抓到的是真正的凶手如何?”
看对方眸子带着笑意,萧紫菱心里反而没有了低,但她若不敢赌,那太子哥哥会怎么看她?会不会觉得她没有资格当他的太子妃?“好啊,赌什么?”
“若是你输了……”萧玉官原本想说得狠一点的,但看了一眼太子,她还是装善良可爱比较好吧,“你就在大街上学猪叫如何?”
太子闻言,还真就挑眉笑了。萧紫菱顿时嫉火攻心:“那要是你输了,我就……”把你打死如何?当然或许对妖她能这么说,但对人如此太子会觉得觉得她过于狠毒,“我就把你扇成猪头如何?”
萧玉官欣然接受:“好。”
她说着,却见那红狐满脸看戏的表情,突然想到自己当吃瓜群众,看凤王爷在灵国公府挑选灵官的事,顿时有样学样的说道:“对了萧四小姐,我不介意你让红狐屈打成招。”
这句话不仅讽刺了萧紫菱,还顺势拉红狐下水,毕竟她了解萧紫菱,她不会因为她这么说而善待狐妖,只会下手更狠。萧紫菱是觉得对付妖可以不择手段,但被萧玉官当着人前这么说,还是觉得,好像她不会别的,就会让对方屈打成招一样,顿时又羞又怒。“她是只妖,我只是做了阴阳师对妖该做的事。”
萧玉官微微一笑:“所以,我在鼓励你要再接再厉,你要是能在你的软鞭上站点驱妖水,那就再好不过了。”
一旁看戏的红狐妖,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这人类小丫头分明是故意整她的。萧紫菱还在那说:“我为何要听你的?我为何要那样做。”
但萧玉官已经跟凤王爷请示,一道离开了范家。之前,凤王府的人都没对萧玉官的决定,一致都没发表什么决定,等到从范家出来之后,玉蝶儿才冷嘲一声:“你要是没有把握追查到凶手,不要装腔作势,你一个人丢人无所谓,可你要敢丢王爷的脸,你定饶你不得。”
萧玉官不打算跟她一般见识,她只要不误会她要跟她抢王爷,其他的都好说。倒是凤王爷淡淡反问:“几时她饶不饶得,别人说了能算?”
玉蝶儿闻言面色一惊:“王爷,是这个笨丫头……”说到这里,玉蝶儿才后知后觉的惊觉,萧玉官今日的表现,可跟笨字一点也不沾边,她被震撼得站在了原地。其他人跟着凤王爷继续往前,孟庄有些担心道:“四小姐确定是两个案子吗?我怎么觉得三小姐说的那句也颇有道理,这很有可能是狐妖以其他卑鄙的手段,间接吸取人命来提高修为。”
萧玉官没反驳,只道:“那就劳烦孟庄大人去一趟衙门,将这些自杀案件的资料都拿过来,尤其是沈平志跟李慧芳的资料,查得越详细越好。”
她本来是打算自己去衙门的,可她现在跟凤王爷绑在一块,她不忍心折腾这个大病初愈的人。临江阁是不能住了,他们转投有间客栈。有间客栈的房间是没有临江阁的那么好,但天字号的房间也还不赖,舒适干净,应有尽有的,唯独不好的是,她现在跟王爷绑在一起,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就一米多的距离。这就意味着,她得时刻跟着他,自然也只能跟他同一个房间。吃饭什么,都还好说,不影响各自吃食。但有些事情就非常不方便了。午饭过后,凤王爷要坐着消消食再午睡,就拿着一本书临窗坐着翻阅。萧玉官跟着在他旁边坐下,过了一会儿,她就开始抖腿,慢慢的整个人就显得五脊六兽的。凤王爷看向她,她又佯装镇定坐好,他就继续低头看书,她的腿又开始抖起来,他看见了,但只是嘴角微微勾起却不动声色。在他又翻了两页书之后,萧玉官终于忍不住,双手乖巧地放在桌面说:“王爷,小的能不能斗胆提个请求?”
她一说这句,就准没好事他知道,但这次嘛,他莫名有想笑的预感,所以将视线从书页转到她脸上,淡淡应了一句:“说。”
“那个,我吧……想去上个厕所。”
她不是没羞没躁的嘛?竟然为了这事犹豫了那么久才问?总算有点小姑娘的模样了,为了不让她尴尬,他平淡无奇地应答:“好。”
萧玉官嘿嘿又笑了笑:“可是我想上大号。”
“嗯?”
凤王也没听懂。她尴尬又不是礼貌地再笑,说了两个字:“出恭。”
凤王爷平静的表情一顿,在她双手合十说道:“我也不想的,可人有三急,我真的忍不住了……”数分钟之后。一身素白衣袍,气质卓绝,容貌倾城的凤王爷,站在一扇木质的厕所门前,而绑在他手腕上的红线,从门缝里延伸到厕所里。红线都能穿过去的门缝,自然也挡不住……那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