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说。孟庄拧眉又说:“虽然已是六月底,但离七月半还有一阵,王爷刚从西境回来,身上的伤都还没完全养好,皇上应该再……”“孟庄你倒是越来越会揣度圣心了?”
轩辕夙凤看着孟庄淡淡地说。孟庄才知道自己多言了,立刻拱手请罪。轩辕夙凤语气不重,但警告之意很足:“今后再如此口不择言,看本王不治你的罪。”
“属下知罪了。”
“都退下吧。”
说完又补充一句,“玉官留下。”
待人都离开之后,萧玉官便开口询问:“小皇叔,什么是七月祭典?”
就知道她会问,所以他才将她留下来:“皇室祭拜的先祖的仪式。”
“那孟庄怎么还说到了你的伤?”
“祭祀的规矩繁琐,那傻大个担心本王身体吃不消。”
“那怎么强调要所有银铃卫都去?听着好像不大安全的样子。”
轩辕夙凤看她颇有点啰嗦的样子,心里倒是一暖,所以看了喋喋不休的她片刻就笑道:“过来。”
他是沐浴了之后,穿着宽松的家居袍子坐在卧榻上,他这样叫她过去,不是要对她做出什么非礼勿视的举动吧?她现在可是在跟他聊正事呢,萧玉官目光闪烁了一下,还是走过去。等她站到他跟前,轩辕夙凤抬起手。来了来了,萧玉官下意识轻咬下唇低下头,难能可贵露出少女的娇羞。她这样,让轩辕夙凤的手微微一顿,原本很想捏她脸颊的手,转了一个方向去整理一下她的一缕头发,就将手放了回去。“玉官是担心本王了吧?”
萧玉官没等来他亲近的碰触,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稍微失望,就这?不过她到底在期待什么?轩辕夙凤又不是白寅那变态,喜欢动手动脚。她很坦诚地承认:“嗯,是在担心你。”
轩辕夙凤莞尔笑了:“不必担心,你现在可是本王的银铃卫,到时不也跟着本王进宫的吗?”
这到也是。轩辕夙凤说道:“把手抬起来本王看看。”
为什么不是他自己把她的手抬起来啊?这个想法一出,萧玉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怎么一直想让他跟她亲近?该不会,她跟白寅一样变态吧,萧玉官赶紧自己抬起手给他看。她一点歪念头都没有,绝对没有。轩辕夙凤看她的银镯许久,问:“你可发现你手上银铃有变化?”
“没有啊,还是三颗……诶?”
萧玉官这个时候才留意到,“从玉蝶儿手上拿下来时只有第三颗铃铛大一些,现在第一颗跟第三颗居然一样大,难道它在我手上长起来了?”
她不解地看向他:“为什么会这样?”
“本王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你身上可有其他不适?”
“没有。”
“没有便好。”
轩辕夙凤颇为歉疚看着她,“原本想着不让你涉入其中的,可现在……”“现在怎么了?”
萧玉官晃了晃手上的镯子,“是福是祸犹未可知,又何必现在就哀叹,何况有这个我现在觉得挺好的。”
“为何挺好?”
萧玉官眉一挑:“我可以名正言顺地跟着你。”
轩辕夙凤哑然一笑:“玉官这么中意本王啊?”
“嗯。”
她也不怕承认,但过了一会儿又不好意思地问,“我以后会越来越中意你,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烦啊?”
他笑着从桌上拿起茶盏,回答道:“你不要嫌本王烦了才好。”
“才不会。”
萧玉官笃定说完再问他,“那我们什么进宫啊?”
轩辕夙凤眸光一动,喝了一口茶回答道:“明日。”
说罢,将茶盏放回桌上:“上次本王叮嘱你的话可还记得?”
机灵的萧玉官立刻想到他要问什么:“记得,皇上让做的事情不能轻易答应,尤其远离大国师,小皇叔放心,有什么事我会先跟你商量的。”
“不愧是本王聪明的丫头。”
轩辕夙凤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了,回去好好休整一下,我们明日要早起。”
就算西境一战很多百姓流离失所,很多战士失去性命,但丝毫没有影响大夏皇宫的金碧辉煌。这是萧玉官第二次跟随凤王爷进宫。除了她,还有其他四位银铃护卫,其中,年纪最长那位是大约三十六七岁男性,名叫郭嘉。还有两个都是二十来岁的男性,一个叫汪辰维,一个叫周子路。再有一位女性,二十七岁的年纪,名叫陶芷韵。凤王府的人被安排在了宗人院,这是皇宫内专门接待皇亲国戚的地方。当然凤王爷是单独安排在宗人院的清心轩。宫里的人对凤王府的人格外的恭敬,招待更是周祥到位,这显示了凤王爷在皇族当中地位的尊贵。他们是早上到的宗人府,半个多时辰后,有太监进了清心轩,恭敬请走轩辕夙凤,因为就请了王爷,轩辕夙凤也只带孟庄陪同。萧玉官心里有点奇怪。她杀了玉蝶儿之后,大司命曾专程来凤王府传达皇上旨意,让凤王爷带着她一道面圣,只是当时被凤王爷打发掉了。但这次她都已经来到了皇宫,皇上却只请了轩辕夙凤。是因为她杀玉蝶儿的风波已经过去了?还是因为轩辕夙凤一战成名的轰动,让皇上高兴得忘了她的存在?不管怎样,她自己都还好了,她就是担心轩辕夙凤。总觉得这次的皇宫之行,没有她想得那么简单。当日傍晚又有小太监来传说,说皇上留凤王爷一道用晚膳,凤王爷不回宗人府。萧玉官心里更不安,她也突然意识到一个现实,在这个世界,甚至只是面对大夏皇宫的范围,若是有人对轩辕夙凤不利,她现在根本无法保护他。之前她说只要她不死,就不会让他死。难怪轩辕夙凤会笑,因为,若是皇帝一个不高兴把轩辕夙凤怎样了,她萧玉官根本无能为力。萧玉官强烈的感觉到,她不仅需要强大起来,更要获得无上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