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的时候,你也说过会对我负责,可你后来如何做的?”
搞什么?怎么突然扯那天去了?“可我后来不是给你压制了你那日的毒发么?”
秦君夜回过头来,声音开始带着些气闷:“只是压制毒发就够了么?换成别的女子,就该是缠着男子让男子娶了她,而不是第二天就跑了。”
“若不是后来阴差阳错有了替嫁一事,我说不定到现在连你人都找不到。”
姜凝儿有些奇怪了:“我那个时候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万一你是奸小之人,我也要睡一次就嫁么?”
那她多亏啊!秦君夜开始讲气话:“说到底,你那夜不过就是要个男人,是不是我根本对你来说无所谓。”
什么叫只要是个男人?这秦老六怎么突然就翻旧账了?她之前答应过,万事都会跟他商量才来与他说回鬼谷门这事的。不然她想跑就跑了,哪里还需要与他讲?“那倒也不是,之前姜依雪安排了三个莽汉,但是我嫌丑,被我干掉了两个跑掉了一个。”
“我也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本来我是想去找个水池泡一夜的,结果半路看到了你,看到你长得实在秀色可餐才忍不住把你打晕拖到破庙的。”
她想安抚他,觉得还是打个马虎眼让这一茬赶紧过去。于是又说道:“我其实后来因为药物原因,那夜很多事情我根本就不记得了,咱们不讨论这个事情了好不好。”
秦君夜听到她说他秀色可餐时本来还觉得好受些了,可这话又让他诧异了。“你说那夜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
他可是一直念念不忘,她居然压根不记得?这怎么可以!那是他们的第一次啊!姜凝儿此时也来了些脾气了。觉得他的不高兴来的没头没尾的。于是也懒得再跟他纠结了,气鼓囊囊的喊道:“是啊,不记得,不记得,我不记得!行了吧!”
说完躺下将被子一盖,翻身不再理他。姜凝儿将脸蒙在被子里,其实倒也没有真的生气,只是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罢了。其实只要他来哄一哄她,她就会告诉他,她是想跟他一起回鬼谷门,然后跟他在外面替他过生辰的。等了一会,她听到床榻上有了一些动静了,她心里暗暗想着该是来哄她了吧。却没想床榻的动静过后,就是房门被一把关上的声音。她愕然的钻出被子回头看去,发现身边没人了,秦君夜居然直接摔门出去了。姜凝儿也顿时从装的生气变成真的生气了。她冲着大门的方向喊了声:“秦老六,你有本事就今晚都别回来!”
结果这一晚,秦君夜还真的就是一夜都没回。她第一次失眠了!第二天,她没忍住还是让人去找他,结果下人却说他昨天夜里是直接出府去了,至于去哪也没交代。他身上的才是同心蛊的母蛊,而她的只是子蛊。向来只有母能找子,子却不能找母。所以换言之,她去哪秦君夜想找她都能找得到,可秦君夜若不交代去处,她是寻不到他的。这让她心里更堵了,顿时觉得好不公平。狗男人!狗男人!狗男人!哼,她才不要为了个狗男人睡不着觉吃不下饭呢!于是她叫小厨房做了一桌子饭菜,鲍参翅肚,龙虾海鲜什么的,反正什么贵点什么。花的也是秦君夜的钱,她不心疼。炫完一顿后,她就回房补大觉。好吃好睡,再也不找他了。而另一边的秦君夜,过的就没这么好了。他就是舍不得对她发脾气,可心里又失望的实在过不去,最后决定自己消化一下,于是去到了他京郊的一处别苑应付了一晚。但习惯了每天能抱着她睡之后,只需独守空房一晚,果然就什么气都消了。气消后,他紧接着就后悔了。因为按他们昨天的约定,现在这个时辰他说不定都已经可以吃上她了,而不是一个人在这偏僻的别苑里吃白粥。于是简单用了早膳,他就赶紧又出发准备回府找她。结果从他京郊别苑回府的路上,正好要路过秦天裕的紫竹林,被扛着锄头正在种竹子的秦天裕一个箭步冲上来拦住了他的马车,逼他下车。然后以王叔的身份,抓着他不停地数落他的人种竹子种的不好,都没种活。秦君夜最后忍无可忍:“裕王叔如果嫌弃本王的人不行,本王可以赔钱,你开多少都行。”
“本王还有要事,就不跟王叔在这多讲了。”
秦天裕本就没什么皇家中人的架子,也不不会跟秦君夜讲什么礼仪的,他直接一把死死拽住了他的裤腰带:“秦老六,你休想给我跑!”
“我的紫竹林是你弄坏的,你就得给我负责弄好。赔钱有什么用?老子就要你陪我竹子!”
秦君夜有些不耐烦了:“本王的人只负责种,活不活是竹子自己的事,竹子不乐意在你这安家有理你找竹子说去,还请王叔放开!”
他还找竹子说?这家伙分明就是不想管。“好啊,老六你就是这个态度是吧?”
秦天裕哼了一声,“行,有胆子你就走吧。”
说罢,居然真的双手一松,十分大度的放开他了。秦君夜当下还有些意外,这家伙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但是他慌着回府没有多想,优雅的拍了拍刚被他拽皱的衣襟,转头就走。结果秦天裕在他背后语气悠哉道:“你走吧,只要你今天走了姜凝儿的蜜月假本院长说什么都不会批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