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姜凝儿终于是忍不住趴在他身上整个人都笑的花枝乱颤。她少有见他跟女子说话,但没想到,他怼起人来真的是连自己都不放过。殊不知秦君夜烦死了,刚才好好的二人时光尽被打搅了。他不似姜凝儿有耐性,懒得跟林月寻掰扯,就想换个清净地方好继续跟她亲亲我我。林月寻则气的已经不管什么小姐形象了,见秦君夜起身就要来拽他们:“你们这对狗男女,别想走!”
“我一定要把你们两个抓去浸猪笼,我要你们身败名裂,我……啊!”
林月寻话还未说完,就被秦君夜一脚给踹了出去,滑跪在了地上。“表姐!”
余心媛楞了一下连忙去扶她,回过头呵秦君夜,“你这个男人,怎么能打女人呢,你太不像话了!”
秦君夜只是眉头轻挑:“怎么,你也想被打?”
余心媛:“!!”
余心媛想着用道德压制,还是很识时务的抖了一下,便立马闭嘴了。秦君夜懒理这两人,身形一跃便抱着姜凝儿消失在此处。而林月寻见人走了还不甘心,捂着肚子拉上余心媛:“追,我们朝他们走的方向追!”
二人跟着来到一处拱桥上,林月寻左右张望终于又看到二人身影,正要上前时突然整个人从拱桥上翻了下去。“嘭!”
的一声,掉到了湖里。“啊,救命!救命啊!”
千洺站在桥边看着湖中挣扎的人轻哼了一声:“让你打扰我们家王爷,活该!”
说完,便又深藏功与名的隐入黑暗。而此时另一条暗巷里,数十个巡抚府的侍卫已被尽数放倒,冥昭扭了扭脖子照着最后一个倒下的那人屁股上踹了一脚:“敢惊扰我们家诡医大人,找死!”
河岸的这一边,大家的目光都被落水的林月寻给吸引了去,调笑声看热闹的声音接连不断。而河岸的另一边,静谧的水面上花灯熠熠,年轻的男男女女相约在此处,有眉目传情,也有轻声笑语,浓情蜜意。姜凝儿将秦君夜拉着来到此处后,就说要上茅厕先离开了一下。去暗巷从冥昭手里接过花灯后,又快步走了回去。“锵锵!”
来到秦君夜身边后,她将藏在背后的花灯拿了出来。秦君夜十分意外,本以为那对戒指就是她准备的礼物了,没想到她竟还有别的。“这是你…自己做的?”
秦君夜看着那盏不知道是兔子还是老鼠的花灯有惊喜也有忍俊不禁。姜凝儿眯眼看他:“你敢嫌弃,打爆你狗头哦!”
“不敢不敢。”
秦君夜笑着连忙将花灯接了过来。他知道她不是这种细致的性子,花灯做起来歪歪扭扭的,但都可以看出她的心意,这让他怎么会不喜欢呢。“我只是奇怪,你什么时候做的?”
“就是你睡书房的时候啊。”
秦君夜表情一怔:“所以你这些日子折腾我,不会就是为了让我睡书房好有时间做这个吧?”
姜凝儿心虚一笑,连忙拉着他到河边开始放花灯。依着江南的习俗,男女双方会各自写上对彼此想说的话,放入花灯中再在水上放行。姜凝儿怕他计较自己这几天招惹他的事情,连忙将纸笔塞进他怀里后,就自顾的躲到一旁写了起来。两岸的灯火徐徐照在她的身上,此时的她像是在发着光一样熠熠生辉。他凑了过去:“你写了什么?”
秦君夜伸头想看,姜凝儿连忙侧身躲开将字条护在怀里,一脸防贼似的状态。“才不告诉你,写你的去!”
说完就轻咬着唇,脸上带着丝少女的娇羞,又专心致志的努力写着字条。而他则目不转睛的看了她好一会,心中软成一片,遂也低头开始书写自己的。二人携手将花灯送出湖面,看着它摇摇晃晃的与一众星光前行。姜凝儿攀着他的肩,踮起脚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王爷,生辰快乐!”
秦君夜望着她眼波荡漾了一下,拉起她的手:“我自出生到现在,从未有人为我这么尽心准备生辰。”
“凝儿,我真的很谢谢你,谢谢你来到我生命里。”
姜凝儿咧嘴笑道:“嘿嘿,既然王爷高兴,那能不能就不要计较我前几日整你的事情了。”
秦君夜眉头一挑,没有回应她这话转而说道:“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姜凝儿眨眼:“给我?”
他生辰,居然还给她也准备了礼物?秦君夜看到不远处千洺冲他做了个手势,知道一切准备好了,于是拉起她的手就要走。“诶,烟火还没看呢!”
“无碍,回去我们那也能看到。”
转眼间,秦君夜就已经带着她重新回到了他们的别苑,且还未进大门他人竟就消失了。“王爷?”
姜凝儿还愕然的转身找他,就看到千洺带着几个婆子笑眯眯的把她围了起来。“她…她们是谁?”
千洺一脸神秘:“王妃放心,她们是伺候王妃梳妆的。”
姜凝儿不解:“大晚上的为什么还要梳妆啊?”
“这是王爷筹备了好些日子的,就等着今日给王妃一个惊喜呢。王妃且跟她们去,晚些你就知道了。”
姜凝儿虽想不明白秦君夜要做什么,但还是顺着他们的意思任他们将自己眼睛用布蒙上,跟着几个婆子离开。她只感觉到全身都被人翻来覆去的捯饬了一顿,服装发髻皆进行了更换,头上还戴上了什么重重的发冠。等到黑布摘下的那一刹拿,取而代之的便是一张红盖头罩在了她的脸上。红盖头是轻纱质,虽将她整个脑袋都遮挡着却并不影响她视物。两个婆子将房门再次推开,她看清别苑里此时的景象后惊的微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出门时还清新典雅的江南小院,此时到处皆是一片姹紫嫣红。院中,月光袅袅,杏花纷飞。平日都是隐在暗处的暗影和此次随行的下人也都着常服聚成一圈,整个院中好不热闹。而他们其中,秦君夜一身红衣华服,以红色绸缎衣束发负手站立在中间,正嘴角含笑与她遥遥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