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接触,才会那样轻松。若真是跟魏瑶一样完全不懂的情况下只学数月,她也不敢保证自己会比魏瑶现在给出的答案更好。魏瑶听到这个结果自然是高兴的:“听闻花世子擅长蛊毒,那是种什么毒?我能学么?”
花烛之摇头:“蛊术可不是谁都学的了的。”
魏瑶不解:“为何?”
“不是我吝啬不教,而是因为练蛊之人是有讲究的,大多是血脉相传。”
“加之蛊都是蛊人自小就养着的,如果你自出生就与蛊联结或许还有些办法,可现在你肯定已经晚了。”
“血脉相传?蛊毒这么特别?”
“自然特别,而且很多蛊虫是世代相传,否则真这么容易的话,早就人人都能习得会蛊术了。”
同样的问题,其实姜凝儿小时候也问过花烛之,毕竟在现代蛊术已经失传,所以她好奇的很。“我记得小时候师兄你跟我说过,蛊分十三类?”
“没错,南诏国起源便是十三个氏族,本来每个氏族掌管着各自一种蛊术的秘法从不外传,有的氏族是蛇蛊,有的氏族是蝎蛊,例如我们花家是蜘蛛蛊。当然,也有的是花草或者是别的毒物。”
魏瑶坐在了二人近旁:“那是说,一个氏族其实只会一种蛊术?”
花烛之点头:“以前是可现在不太有这个讲究了,三十年前南诏发生过内乱,几个强大氏族之间都不服彼此。”
“不过最后的结果你们也看到了,由我们花氏也就是我爷爷,统一了十三族。”
“同样的为了平衡各个氏族之间的实力,我爷爷把十三类蛊术秘法全部公开了,已经没有氏族之间的门户之分了,这就是现在的蛊术。”
姜凝儿也来了兴趣:“没想到师兄的爷爷这么厉害,十三个氏族听起来就不容易管。”
“可不是么,所以我才不乐意呆在南诏当什么大世子。”
花烛之就是生怕背负家国的负担才大多时间都在江湖里野。十三氏族虽说都统一了,现在也都信奉花氏为王,可到底各个家族之间还是很错综复杂的。他本就不是那么有耐心的性子,真让他参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处不处理的好且不说,他烦都能被烦死。而这点,也是他之前一直不接受燕潇潇的原因,不是他对燕潇潇的穷追猛打没感觉,而是因为他不敢。燕潇潇若是旁的普通人倒也罢了,可她偏偏是西凉郡主,若真娶了她,不管他们二人是何意思,这都无异于是两国联姻。那他就等于要担负起南诏的职责,以后万事都要受到管制,便不可能如现在这般自由闲散了。所以他跟燕潇潇之间,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是燕潇潇所想的只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情。他虽懒得承担南诏的事情,却不代表是个没有责任心的人。他并不想凭白拉着燕潇潇那种头脑简单的女人因为他牵扯进复杂的旋涡中,所以他自然不可能不有所思虑。“不过现在的南诏也不是十三氏了,只剩下九氏,有四个家族在当年的纷争中死的死散的散,现在不复存在了。”
“而这四个家族,当年也多是因为他们所掌握的蛊术都不是什么厉害的玩意,没有太强的杀伤力力,所以才会覆灭。”
说到这里,花烛之若有所思的示意了一眼姜凝儿的手腕。“当年覆灭的氏族里,有一族便是同心蛊,也就是你手镯里的那个。”
“同心蛊就属于没什么杀伤力的东西,所以战乱之下,他们那一族很早就逃的逃死的死了。”
言语间,花烛之拉起她的手腕打量了一番那个同心镯。其实早在第一次知道她替嫁时,他就知道秦君夜给她戴了同心蛊。这蛊对花烛之这个蛊术高手来说,或许不难解,可架不住秦老六是个鸡贼的,把蛊放在了这个技艺精巧的镯子里。若他要给师妹解蛊,就得先解开这个镯子,可机巧方面的事情他就没辙了,所以才到现在都没把她这同心蛊给处理掉。“秦君夜那家伙准备要你戴着这蛊到什么时候?”
姜凝儿摸了摸那镯子:“我想着反正只要我跟王爷同心,这蛊就伤不到我。”
“而且你也说了,同心蛊没什么杀伤力,反而关键时刻,帮了我们不少忙的。如今,反而是我自己不想解了呢。”
花烛之闻言,又仔细瞧了瞧那镯子。“那他可有跟你说过,他的同心蛊哪来的?”
姜凝儿茫然摇头:“这个倒是没说过,应该是搜罗来的吧。怎么突然问这个?”
花烛之现在自然是知道秦君夜离语楼楼主身份的,离语楼想要搜寻一个同心蛊并非是什么难事,这不奇怪。但奇怪的是,他瞧出了姜凝儿的同心蛊与他现在所熟悉的有些许古怪,可他想了想又释然了。反正她说的没错,同心蛊伤不到她,关键时秦君夜还能以此找到她踪迹保证她安危的话,确实也不是坏事。他最后释然道:“罢了,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