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想到这是汪雨归给出的答案，陆渺随即却是释然的笑了。这才是狗妹啊。自己和系统不就是被这样的她给吸引的吗？“你要怎么拯救？”

陆渺切入重点。然后他就看到汪雨归忽然握了握拳头，特别认真地回了一句：“哈哈哈，我不知道。”

陆渺：“……”系统：【不是？喵哥，你在期待什么啊？这个答案才是狗妹能给出的标准答案好吗？】汪雨归：“？”

是她的错觉吗？为啥总觉得系统特别像她的高级黑？“张彦你要怎么处理？”

陆渺认命地叹了口气，随即已经熟练地给汪雨归细分目标了。“不只是张彦，还有周家。”

好在汪雨归在小目标上还是有方向的。“嗯，周家交给我。”

“周泽交给我。”

汪雨归却是将周泽单独点了出来。陆渺闻言看了汪雨归一眼，最后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应道：“好。”

汪雨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活动了一下脚，这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又活动了下腰和手腕，这才将自己身上的西装拿了下来，递回给陆渺：“谢了。噢，对了，我今晚可能会回来的晚一些。”

显然，汪雨归并没有细说的意思。陆渺很默契地就接受到了汪雨归无言中传递过来的意思，所以他并没有接回西装外套，只是对上汪雨归的眼睛，特别认真地说了一句：“狗妹，不管你做任何事，永远不要越过自己心里的那条底线，一旦越过，你就输了。”

汪雨归闻言有些诧异地望了陆渺一眼，完全听不懂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后，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表示记下了。“外套你穿着，还发着烧呢，别又感冒了。”

“噢，好。”

汪雨归穿好西装，因为太过瘦弱的关系，这西装穿到她身上显得尤为得大，她整个人在里面晃晃荡荡的，竟是有了点楚楚可怜的味道。“去吧。”

汪雨归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稳住了，然后抬脚走远了。倒是陆渺脑海里的系统主机幽幽地叹了口气：【人都走没影儿了，还看什么看呢？真担心就跟上去呗。】“你知道怎么回事。”

陆渺用的是陈述句，并不是疑问句。毕竟系统的分机在汪雨归脑子里，一定距离内，两个系统可以进行同步，获取对方的信息。【我知道啊，可是这次我不能告诉你。】“为什么？”

对于汪雨归想要保密，陆渺选择尊重没有追问，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就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想看到狗妹最后能走到哪一步吧，即使我……预测到了可能让她伤心的结局。】陆渺稍一挑眉，随即立马反应了过来什么，眼神微微一震，下意识地站起了身来，望向了汪雨归离开的方向，可是最终还是没有追上去。……深夜很快就来临了。天空忽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在这样的雨夜里，整个建宁市似乎都安静了下来。因为被打掉一颗牙的关系，张彦也没兴趣出去HAPPY，再加上想起今天发生的所有事，还有范林的那个眼神，他只想早点睡上一觉，甩掉这些不愉快。于是，他很快就睡了下去。“叮咚。”

哪想就在这时，他听到自己的手机消息提示音响了一下。张彦没办法，只能从枕头下面拿出了自己刚买的新手机，就见手机上那消息赫然是一个未识别的陌生号码：“奇怪，我设置了陌生短信拦截的啊。”

张彦一边嘟囔道，一边还是出于好奇点开了那条消息。消息很简单，只有五个字——“我在看着你。”

可是消息的内容却让张彦觉得毛骨悚然。“神经病。”

张彦故作镇定，直接将号码拉进了黑名单。结果当拉完，屏幕又是一亮，屏幕上又跳出了一条新消息：“我在看着你。”

张彦这次真的有点吓到了，连忙点开黑名单，就看见那号码明明躺在里面，可是消息却还是突破了拦截，被他接收到了。“我在看着你。”

“我在看着你。”

“我在看着你。”

张彦不过震惊了几秒钟，手机消息提示音便“叮咚”、“叮咚”、“叮咚”地连响了三声。而每一条消息上都是这五个字。张彦的手不住地颤抖起来，然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他猛地点了一下这个陌生号码，竟是给对方拨了过去。“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空号？张彦皱了皱眉头，正要挂断，却听到了电话被接起来的声音：“嘎哒。”

下一秒，电话里忽然传出了个怯生生的声音：“张老师，我在看着你。”

“啊！！”

张彦几乎是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就将自己的手机砸了出去，因为这个声音他太耳熟了，那赫然是死去的范晓婉的声音！砸出的电话落在了床边厚实的地毯上，并没有什么损坏。就在这时，电话的免提不知道怎么被打开了，电话里那怯生生的女声正轻轻笑着：“张老师，我找到你了。”

不再是看着，而是找到了！张彦听到这里简直像是疯了一般，也顾不上害怕，连忙又哆哆嗦嗦地捡回了手机，挂断了电话，似乎觉得这也不保险，他赶忙关了机。可是下一秒，被关掉的手机，却自动打开了。而这一次，屏幕上赫然出现的是范晓婉鲜血淋淋、四肢扭曲地躺在血泊里的模样。这个样子他见过，那天范晓婉跳下去的时候，就是这个模样。“嘻。”

一声轻笑蓦地响起，下一秒，屏幕里的范晓婉忽然睁开了眼睛，直直地盯向了屏幕外张彦的眼睛。“啊！！”

张彦再也受不了，直接跳下床来，拿起床头的黄铜摆件，对着手机就是疯狂地一顿砸。这一次，手机屏幕暗了下去，再也没有亮起。张彦这才缓缓舒出一口气，可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旁边床上好像多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