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起,你就已经知道了结局?”
“我可没有那么神,就是一切都在预料内,还算运气好。”
“运气?我看未必,从我知道你出了六里城就在谋划这件事,我对你简直是刮目相待了,怪不得你能进惊鸿录,这惊镜堂的长老认可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瑶权笑着摆手,也学着谷亦的样子戏谑了一番,“那我现在掐指一算,算准了佟国公定然不敢出面保高家兄弟,竟夕可想与瑶权一赌?”
竟夕摇头,“我才不要!”
其实,佟国公佟景泰,是展王的大舅哥,展王的王妃是他的妹妹,这一层关系缕清了,那这吏部和佟景泰到底最后是归谁在处理,就已经明明白白了。“竟夕啊,你认识,越大都督吗?”
“什么?”
瑶权走到她身边,把另外一封绢书拿给她,“这是当时,我和谷亦在荣州地处,调查出来的总体名单。”
竟夕看了两眼一把抢过,“你刚才怎么不给那丞相一起拿走呢?”
“不行~我刚给了他一份口供和两个活生生的人证,已经足够让他把链子连起来了,我再给得多了,岂不是太过刻意了?”
“那你这个要给我做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给越大都督,越冕,越冕你总该认识吧?”
竟夕撇嘴翻动了一番绢书,道,“认识是认识,可是他不认识我啊。”
“没事,你直接告诉他是东方瑶权送的就好了,然后告诉他,若是丞相上朝时有提及此事,尽可拿着这证书附议,就说是旧部在荣州时所查获的信息,关系重大只能由他禀告,然后让越大都督收到证书后,马上去荣州捉拿知府陈减,还有他女婿黄据。”
“这么麻烦啊?”
“你替我跑这一趟,回来我请你去京一楼开大的如何?”
竟夕一下子活了过来,鼓足了干劲,“说好了不准反悔哈!”
“去吧去吧。”
竟夕兴致勃勃地跑出去,三两下就没了人影。瑶权也没有要出门的意思,吩咐完了之后,就静静地回去喝茶。铅华上来服侍的时候,也有些许的疑惑,问道,“公子为何不自己出面?还要吩咐这么多个人跑腿,这个局,会不会太大了?”
“会吗?”
“我知道公子做事有自己的主张,也不便多问,就是觉得不能理解罢了。”
瑶权没有回答她,其实这个情况,也不难理解,她不是想要隐藏起来,在暗处做些什么,只是她已经太过引人注目,“卖官”之事要是她直接出面,总该是不好的,她还没有入仕,也不好强出风头,这件事情不如就承给路炎和越冕这样一些朝廷重臣,顺理成章解决一部尚书和如今官员任免的凋敝现象,会比她这个江湖才子来得更有说服力一些。何况,最终的幕后之人,这一次是绝对没办法彻底扳倒的,也只能拔掉他们些许的木桩子,瑶权出面太快,对后面的行动也没有好处,只会太早打草惊蛇。“铅华,我很快,就会替你的父亲报仇了。”
铅华的眼神里泛着对瑶权的憧憬和感恩,差点眼泪都要掉了下来,急忙跪在瑶权跟前,磕了个响头,“奴婢,叩谢公子再造之恩!”
“做什么呢?不必如此了。”
瑶权扶起了她,“我已经说过会帮你,便不会食言,这只是应该做的,不用如此拘束,以后你也是东方府中的人了,不分彼此。”
铅华的泪珠,霎时像雨水一般倾泻而下,“公子,铅华此生,必定对公子死而后已,无怨无悔!”
“莫要哭了,有时间哭,怎么没时间把东西收拾好搬家呢?”
瑶权伸手擦拭了她的泪水,打趣道。铅华破颜而笑,红着眼眶道,“是,奴婢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