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你在看什么?”
张兰牵着顾小宝,朝他看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到了温言。 她怎么在这? 张兰看着温言往妇产科走去,而她的动作,似乎隐隐约约护着肚子。 张兰心中有个猜测,把顾小宝交给了旁边的张姨:“你在这看着他。”
张姨抱着顾小宝,不情不愿的站在一边等着。 她又不是顾家的阿姨,这两天却没少被张兰盘问和使唤。 以前只有她照顾顾小宝的时候,除了苏小姐,其他人的话她都不用听,而且因为顾小宝从小被她带着,顾小宝也很听她的话。 可现在,她觉得自己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佣人,苏家和顾家共同的佣人。 这让她很不爽。 “张姨,我们去找外公吧。”
他见不到爸爸,也同样没有机会见到外公,不是没有机会,而是苏家的戒备更加森严,他没有机会进去。 “可你还没抽血……”她记得这次张兰是带顾小宝来验血的。 这种验血的行为让她很不爽,顾小宝是她从小带大的,而且小宝长得这么像顾家的人,肯定是顾家的血脉无疑。 张兰却带他们来做亲子鉴定,这不就是摆明了不信吗? 这种检测,本身对小宝就是一种伤害。 见小宝提议去苏家,张姨也心动了。 留在顾家让她不自在,还不如去苏家。 想清楚后,张姨当下做了决定,带着顾小宝离开了。 张兰此时跟着温言进了妇产科,却被门口的护士拦住:“家属不能进去。”
张兰看着温言进了3号诊室,她忍住心中的激动站定。 仔细算了算温言和阿墨那个的时间,已经一个多月了,难道温言怀孕了? 如果此时怀孕,一定是阿墨的孩子。 她很想走进去当面问温言,但护士根本不让她进去。 她稳住心神,想了想,最终还是打算先将顾小宝的事解决。 …… 温言做完检查走出来,正准备等结果,忽然一个清脆的女声叫住她:“温言!”
温言抬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静静。”
是安予静,她的好朋友,也是初中到大学的同班同学。 当初两人关系很好,在她不顾安予静的劝阻非要嫁给顾瑾墨后,安予静就和她“绝交”了。 说是绝交,其实也就是很少联系,再加上她后来主要用微信,她见安予静一直不肯“原谅”自己,也没有主动找她。 见到温言,当年的记忆涌来,安予静也有些不好意思。 当初她竭力反对温言嫁给顾瑾墨,觉得她不会幸福,但温言还是嫁给了顾瑾墨,后来她一气之下,还删掉了温言的联系方式。 现在想来,当初的自己也太意气用事了,不管怎么样,那也是人家的选择。 “你怎么也在这?”
安予静看向温言的肚子,“你怀孕了?”
温言点头。 “你和顾瑾墨现在还好吗?”
安予静哑着嗓子问。 温言苦笑着摇头:“当初真应该听你的话。”
听到这话,安予静立马猜到了结果。 “那顾瑾墨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他突然向你求婚我就觉得很离谱,没有感情基础就让你嫁给他,一看就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再说你这么好的人怎么能配他那种垃圾。”
知道温言过得不好,安予静并没有幸灾乐祸,而是继续骂顾瑾墨。 “没事,远离渣男了也好,早点看清,及时止损。检查完了吧?走,姐带你去吃大餐。”
安予静伸出胳臂揽住温言。 再次见到自己的好友,温言也开心,跟着安予静一起朝外走去。 离医院不远处的餐厅里,安予静一边点菜一边骂顾瑾墨。 这一次,温言笑着倾听,没有打断她。 只有经历过社会的打击才会知道,说真话的才是真朋友,当初她太意气用事,加上两人性格都有些别扭,现在还能重逢,让她欢喜。 “算了,不说他,晦气!”
安予静用公筷给她夹了一块毛肚,“完美的十五秒,你最爱吃的毛肚。”
看到这块毛肚,温言鼻子有些发酸。 这么多年了,她依然喜欢吃火锅,也一样喜欢吃毛肚。 更难得的是安予静还记得。 “你现在怎么样了。”
温言记得,安予静毕业后匆匆嫁给了一个人,后来就再也没有听到她的消息。 安予静拿筷子的手一顿,轻声道:“我离婚了。”
“他们家的人说我是不能下蛋的鸡,逼着他和我离了。”
温言脸色一僵。 “明明是他不行,还说我不会下蛋。”
安予静嗤笑着给自己猛灌了一口可乐,“拖他们的福,搞得现在外人也这么说我,我只能去妇产科做个全面的检查,把检验结果丢在这些人脸上。”
虽然她轻描淡写,但温言却已经想到结婚后她的水深火热。 安予静的家境和她差不多,父母离异,在安予静十八岁以后双双撒手不管,以至于她整个大学都是自己挣的学费。 连她嫁了人都是急匆匆的。 “我知道,你也离婚了。”
安予静沉默片刻,看着温言,“新闻上都播了,你们隐婚三年,现在离婚了,因为他出轨了谢一野。”
“……” “当初就觉得他渣,没想到他比我想得还渣,呸!女人玩不够,还特么玩男人。”
“……” 安予静想到了什么,喃喃道:“豪门的男人,就特么没什么好东西。”
温言沉默了会,轻声道:“其实谢一野和顾瑾墨的事,是个误会。”
“怎么误会了?大家都这么传的,无风不起浪,这些事能传出来的多半都是真的。”
温言刚想说谢一野和自己的关系,几个大男人忽然走到了他们面前。 “安予静,你老公欠的钱是不是不打算还了?”
是几个纹了花臂的强壮男人,大概有五个,这几个人拦在桌前,像一堵厚厚的墙。 其中以一个光头的男人为首,他叼着眼,眯着眼瞅了温言和安予静:“这样,欠的钱我可以不要,但你和你朋友,得陪我们喝点小酒。”
安予静腾的站起身:“我和他离婚了,他造的孽你去找他,你找我干什么?”
光头男人冷哼一声打量了她一眼,又转向温言,眼睛眯了起来:“离婚了也没用,这是你们的共同的债务,既然你们不配合,那我也只能用强的了,把她们带走。”
光头男对着几个兄弟使了使眼色,那几个人快速上来钳住了温言和安予静。 温言捏紧了拳头,做好了动手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