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人的样子,周聪和蒂尔玛对视一眼,笑了起来。人老奸马老滑,这个老人总是知道在什么时间聪明,什么时候装傻。两人懒得揭穿他,就任凭他自己做戏了。飞毯平稳落在帕洛斯家门前的空地上。那个殷勤的侏儒已经在那里等待他们了。“祝贺你,法师大人!”帕洛斯满脸堆笑地望着周聪三人,恭维道:“看来您是已经搞定这个艰巨的任务了。”
周聪跳下飞毯,傲慢地回应道:“那是当然,这个任务对我不难!”周聪刻意在不可靠的侏儒面前摆谱,哼了一声,继续道:“现在是我要去交差的时候了。”
帕洛斯连声应道:是,是,是!大人出手自然手到擒来。不过小人这里还有件小事需要告诉您。如果允许的话,您看…...”侏儒假装不经意地露出一枚猎人的徽章。周聪心领神会,大声道:“当然可以!到那边说话!”他把人拉到一旁,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转身离开的德尔玛和老人,低声问道:“猎人来过没有?”
“当然来过。”
帕洛斯狡诘地一笑,低声道:“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我已经把他们骗进了鹰身鸟妖的城堡里。”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帕纳斯笑道:“您刚走没有半个小时,一群猎人就追了过来。领头的是一个精灵和人类的混血。这家伙上来就逼问我有没有看到过你的踪迹。我看不惯他们嚣张的样子,就告诉他们你躲在鹰身女妖的城堡里防备他们。那个领头的本来十分为难,但是被我用他们的荣誉将军。对于猎人们来说,完不成雇主任务和畏敌怕死都是大忌。所以最后他们还是乖乖地去鹰身鸟妖巢穴抓您去了!”听完帕纳斯的介绍,周聪不禁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他用一种略带挖苦和希翼的语气,微笑道:“那就祝他们在那里永远也出不来吧!”两人不约而同抚掌大笑。周聪心情舒畅,转头又问:“我的怪兽在哪里?”
侏儒咧嘴一笑,走到房子西侧一片时空地,忽然伸手做了一个撕扯的动作,像是把某种桌布从桌子上拉下来。“请看!,完璧归赵!”一辆熟悉的吉普车凭空出现。“这是最高级的隐形面料,”看守人得意地介绍道。很显然,他对周聪吃惊的表情很满意。周聪爬上了车启动了发动机,没有注意到女孩盯着汽车的惊讶表情。飞毯乖乖地铺在车前,任由周聪将汽车开到上面。他打开门对同伴喊道:“赶紧上车,我们现在要去见瓦列金娜大公!”显然无论蒂尔玛还是老头从没有看到这种东西。他们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过能自己行走的机器。听到汽车发动机的轰鸣,看着大灯发出刺眼的光芒,他们畏惧了,以为吉普车是某种吃人的怪兽。周聪把蒂尔玛安置在旁边的座位上并不容易,但与安排老者难度不是一个等级。老者极力挣扎并大喊大叫,声称自己永远不会坐这个怪物!没有办法,周聪只得稍微用点手段威胁一下。1级魔术师告诉他如果不听从自己的命令,就把他重新扔回鹰身鸟妖附近的森林。这一招果然非常有效,老头子终于安静下来,白胡子上下抖动,但是不出声了。“去猎鹰堡!”周聪刚给飞毯下了命令,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鼾声。等他回过头来惊讶地发现老人已经沉沉睡了过去。说来好笑,几分钟前他还像条被打的狗一样呜呜叫,不敢上车,现在却安然入睡!不过这也是一件好事,免得路上再分心照顾这样的怪人。“别叫醒他!”
蒂尔玛将纤细的手指竖在嘴唇上,美丽的脸上露出郑重的表情,低声道:“老头是我把他弄睡着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我们需要谈谈!”周聪对于美女的要求没有抵抗力。他轻轻点了点头,感觉接下来的谈话很可能不会很愉快。“首先,请你能原谅我的无礼......”蒂尔玛谨慎地斟酌着用词,显然对自己即将提出的问题也感到冒犯。“不得不说,根据我个人的观察,您似乎并不是魔术师,许多最基本的魔法似乎都不知道。但是,另一方面你又成功地杀死了蝎尾狮......而这通常是只有3级以上法师级别的高人才可能做到的事,而您却只是1级术师。所以我想知道,您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救了你性命的人!够了吗?”
蒂尔玛的问题实际上问住了他。一方面周聪不想把自己的底细告诉刚刚认识的陌生人,另一方面他又不想撒谎。最后周聪决定用自己高一级的魔术师的身份压住这个女巫。他已经察觉到,在这个名为“亚山秘境”的世界利,对下阶傲慢无礼是上阶魔法师的特权。“对不起!”蒂尔玛果然害怕地低下头,连忙道歉:“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我的恩人。”
“那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周聪故意问道。“你救了我就是我的男人,”蒂尔玛微微红了脸,她的声音中带有不服气的感觉。“我长得有那么丑吗?你能为什么不能多看看我呢?”
什么?怎么就成了这个女孩的男人?这话从何说起?周聪没料到女孩说出这种话来,一时感觉有点懵。“听着,蒂尔玛,你很漂亮。相信我,我还没有遇到过像你一样迷人的美女。”
完全糊涂的周聪决定弄清楚这件事。“我从远方而来,完全不知道你们的规矩和习俗。我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怎么我好好地就一下子成了你的男人了?”
“当然啦。根据联邦魔法法则,当一名法师救了另一名的性命时,双方就形成了生命债务关系。除非结清债务,否则被救者永远是施救者的奴仆。如果恰好是一名男法师救下女法师,约定俗成的规矩是,女方和男方共同谱写生命和谐才能解除生命债务。”
蒂尔玛笑得像一朵花一样。“所以我现在是你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