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害怕,审了就知道。”
君九渊坐在轮椅上,眸色微冷。他厌烦吵闹,也不喜欢跟人争辩,有没有打一顿就知道真假。见云夙音将刘姣找了出来,就直接朝着一旁道:“万钧,把人抓出来。”
“是,王爷。”
万钧上前就抓着刘姣出来。“你们干什么,你们不能动姣姣……”刘夫人尖叫着想要拉人,却被万钧伸手推开,没等她起身旁边就有银龙卫上前将她押在一旁动弹不得。万钧则是拖着挣扎不已的刘姣到了中间,完全不顾她是女子将人压在地上。见刘姣嘴里叫嚷着冤枉,君九渊眸色冷厉:“照着规矩审,要是不招,就一寸寸碎了她的骨头!”
“王爷,你这是动用私刑!”
刘夫人尖声道:“我夫君是吏部尚书,我身上也有皇家诰命,我女儿是官员之女,你无权对她动用私刑,我要跟陛下告你……唔唔唔……”刘夫人的嘴直接被人堵了,押着跪在地上说不出话来。万钧这边抬脚踩着刘姣,旁边有人送了刑杖过来,他直接抓着那棍子就朝着刘姣身上打去。砰!那一下毫不留情,沉闷的响声之后刘姣疼的惨叫出声。周围人都是吓得脸色煞白。云黎安手中颤抖,陈嬷嬷一头冷汗,连带着云姝月也是苍白着脸。万钧半点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没有,那手掌薄厚的刑杖一下一下的落在刘姣身上时,就见她仰着头脸色狰狞,疼的不断惨叫。“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推她……”“啊——”“我没有……”“母亲……救我……”“啊!”
万钧又一下打在她背脊上,让她嘴里的声音断掉,整个人趴在地上凄厉惨叫。周围的人看着刘姣身上很快就见了血,那鲜血染红了衣裙时,刘姣叫声几乎越发尖利,而刘夫人眼睛通红不断挣扎,目眦欲裂之下,嘴里不断发出唔唔的叫声。云夙音站在那里,垂眼看着刘姣时半点犹豫同情都没有,而君九渊坐在一旁更是冷淡至极。两人黑眸之中全是如出一辙的冷漠。云夙音声音漠然:“你要是说了,冯小姐没死,你将她推下廊楼顶多也只是杀人未遂,可你要不说,等着冯小姐醒来之后,你这顿刑杖白受了不止,还要担上与人串谋害我性命的罪名。”
她居高临下时,脸上全然都是平静,“你确定你要死咬着不说,替那幕后之人偿命?”
刘姣仰着头时,脸上冷白,看着刘夫人拼命摇头,她哭声道:“不是我……”她要是承认了,就完了。冯家的人不会饶了她,沐恩侯府也不会饶了她,可咬死了不认,也许……也许云夙音不敢打死了她……刘姣心存侥幸,疼的浑身发抖。云夙音蓦的就低笑了起来,眼中瞬间寒色:“万大人,她好像不够疼。”
周围人听着云夙音的话时,只觉得她狠厉的厉害,他们有人想要说什么,可还没开口就撞上君九渊满是寒厉的眼神。那里头酝酿的冷漠如同万年寒冰,一丝丝的绕上人后颈,再朝着脊背之上蔓延,让他们有种若是开口眼前这人也会一并要了他们性命的感觉。所有人都是噤若寒战,半点声音都不敢出。云夙音直接走到刘姣身前,避开她身上的血蹲在地上,扬唇笑得人畜无害:“什么样的硬骨头我都见过,不过就像是王爷说的,骨头一寸寸打碎,就懂得疼了。”
她突然伸手抓着刘姣的手指朝后一折。啊——骨头断裂的声音格外清晰,刘姣疼的满面青筋直冒,可云夙音却没停下来,又抓着两根手指朝后一按,刘姣嘴里的惨叫就越发凄厉。她眼球凸出,眼泪糊满了脸,整个人疼的几乎晕厥过去,却不等她翻眼就被下一次的疼痛折磨醒来。眼见着她手垂了下来,而云夙音浅笑着朝着另外一只手探去。原本还死不承认只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咬死了说自己的玉佩丢了的刘姣如同见了恶鬼一样拼命想要后缩,却被万钧死死压着,她尖声道:“别过来,你别过来,我说,我说……是我,是我推了冯官官……”她哭得眼泪鼻涕一团,一边疼的发抖,“可是我没想害她的命,我没有的…”云夙音冷眼看她:“说!”
刘姣虽然恼恨冯官官和云夙音,可是根本奈何不了她们,后来在廊楼上推冯官官那一下也是脑子发热,等到把人推下去之后,见到冯官官整个人扎在冰湖里惨叫时就傻了。她本来想跑的,没想到被人瞧见了,当她以为自己完了的时候,那个人不仅没去救冯官官,反而还拦着当时胆小想要下去救冯官官的刘姣。刘姣浑身是血的瘫在地上,眼泪直流:“他说那么高的地方,冯官官摔下去肯定活不了了,就算我把人救上来她也不会饶了我,他还说反正周围没人,只要我自己不说,就没人知道是我。”
“所以你就眼睁睁看着我女儿去死?!”
冯夫人气得满眼狰狞。刘姣哭声道:“我没想要她命的……我就是一时冲动,我,我不是故意的……”冯夫人则是气得就想跟她拼命。那么高的地方,将人推下去说她不是故意的?她女儿差点就没了命!刘夫人也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听到刘姣的话险些晕过去。周围人瞧着她时也从最初的不忍变成了震惊,没想到这么点儿大的小姑娘居然这么狠毒。云夙音却只是看着她:“那我呢,你是有意借着官官将我引过去的?”
刘姣咬唇不敢说话。云夙音狠狠朝着她手上一折,她顿时尖叫了一声:“不是我,不是我!”
“是那个人说的,他说他能帮我报复你的,说只要不管冯官官让人去引你过来,他就能让她身败名裂,到时候大家都顾着你的事情,也不会去管冯官官……”“到时候你被撞破跟人苟且,他们只会以为是害你的人推的冯官官,没人会知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