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旬听说今天见不到大嫂,有些遗憾,他可对这个大嫂可太好奇了,不知道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让大哥改变这么大。他说着不累,但是看着常时工作,是有点无聊。坐着坐着就躺下来,躺下之后就睡着了。他有这个本事,随时随地都能睡。常时听见若有若无的呼噜声,不禁笑了,过去看了看他。常旬睡觉还是喜欢抓着衣领。两个多小时后,晋有安又风风火火地过来,常旬还在睡。“做常总的弟弟可太幸福了。”
晋有安摇头叹气,“不像我,灌了好几杯咖啡了。”
常时不搭理他,他就去逗常旬,随手揪了一片绿植的叶子,去搔常旬的鼻子。常时皱眉啧了一声,“幼不幼稚。”
“嗯……”常旬很快就被弄醒了,下意识伸手挥了一下。睁开眼睛后看到是晋有安,腾地坐了起来,转头看常时还在,又倒了回去。“几点了?”
他缓着神儿,没摸到自己的手机。晋有安清了清嗓子,“小晋为您报时,现在是京州时间十七点零三分……零四分。”
常旬咯咯乐,“小晋小晋。”
“在呢。”
晋有安配合。“帮我呼叫大哥,问他忙完了吗,可以下班了吗。”
常时嫌他们太幼稚,听不下去了,“走吧。”
下楼的时候,常旬和常时解释:“大哥,我没想睡觉的,我是真的想和你多待一会儿,但不知道为什么眼皮突然就重了,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晋有安在旁边哈哈笑,“你不睡觉干嘛?还打算认真地欣赏你大哥工作时的英姿啊?”
“我就是这么打算的怎么了?”
常旬仰脖说。“没怎么没怎么。”
晋有安笑,“你大哥确实百看不厌。”
常时撇了他一眼,今天他的废话特别多,闹得慌。去常旬家的路上,晋有安开了常时的车,载着常时和常旬。“大哥,我们不叫昊哥是不是不太好啊?”
常旬为难地说。又是没等常时说话,晋有安就抢着说:“有什么不好的,你就算叫他,他可能还不愿意看见我们呢。大家都扫兴。”
“我的小旬旬,你小心点儿吧,他现在就是一条疯狗,见谁咬谁,你和你大哥这么近,他不敢咬你大哥,就得咬你。”
常旬被他逗得笑得不行,“有安哥,你也被咬了吗?”
“我没有。”
晋有安说,“我躲他远远的。”
常时轻咳了一声。晋有安还是不收敛,仗着小太子回宫,肆无忌惮地叭叭说:“你看你大哥还不愿意听了。不过你大哥可算是办了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你看到那个于秘书没有,她一听说昊狗真的走了,踩着这么高的高跟鞋,蹦起来这么老高。”
他手上比划着,忽然“啧”了一声,“不对啊,把这条狗放到沪州去,那沪州那边的人不就遭殃了。”
“好好开车。”
常时发话。晋有安也咳了一下,安静了两分钟,又愤愤道:“可真狗。”
常昊以前再怎么浑蛋,好色,不务正业,没出息,工作能力差……都算了,但是他竟然那么无耻,没有底线,坑自己的亲弟弟。常旬看了看晋有安,又回头看了眼常时,觉得肯定还有什么事情自己不知道。晋有安虽然和常昊不对付,也不至于这么气愤吧,那表情恨不得把他撕了。“昊哥又……怎么了……吗?”
常旬试探着问。晋有安惊叫一声,“订婚的事你还不知道吗?”
常旬摇了摇头。常时按了按太阳穴,这两人凑在一起,简直没有一刻安静。“什么!”
“天哪!”
“为什么啊?”
……常旬也是一个好听众,不断地给晋有安反应,晋有安越讲越来劲,绘声绘色,仿佛他亲身经历了一般。“那易哥怎么不解释啊?”
常旬着急。晋有安锤了一下方向盘,“解释有什么用,他们只相信常昊,根本不在乎事实。”
“绿灯了。”
常时在后面提醒。晋有安赶紧跟上前面的车。“那易哥就这么接受了?他真的要娶那个女孩儿?”
常旬觉得匪夷所思。晋有安深深叹了口气,对常易也有些恨铁不成钢,“等他来了,你自己问他吧,谁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
“大哥?”
常旬转过头去问常时,“易哥怎么和你说的?”
常时没回答,“回去再说吧。”
韩数早就先过去了,他说今天要给他们做一餐海鲜宴,不让常时告诉他们,给他们一个惊喜。常时不理解,这算哪门子的惊喜。“对了常总,你还没说我们晚上吃什么呢?你叫了哪家的?”
晋有安问。常时回答:“到了就知道了。”
上楼的时候,晋有安突然反应过来,“不会是韩数吧?”
常时面无表情,但也没否认。“他不当厨子真是可惜了,白瞎了他这份热情。”
晋有安叹道。常旬是真的惊喜,“是韩数哥做饭?”
他们三个进门的时候,韩数和常易已经把餐桌摆满了,清蒸白灼,椒盐麻辣,捞汁刺身……应有尽有。“韩数哥!”
“易哥!”
常旬扑过去分别给他们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小旬长高了。”
常易说。韩数跟着说:“也变帅了。”
常旬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头,“谢谢哥哥们。”
坐下后,韩数先给常时夹了一只虾,“常先生先尝一尝,今天的虾新不新鲜。”
常时扫了一眼,“还可以。”
“您都还没尝呢。”
常时不耐烦了,“没完了,吃吧。”
常易和常旬不明所以,晋有安帮忙解释:“就是上次韩数做的虾不新鲜,他不承认。”
韩数的眼睛嗖地瞪过来,“晋有安,你别歪曲事实好不好!”
“是他,调侃常时给他老婆剥虾。”
他纠正道。晋有安夹起一只虾仔细观察了一下,“嗯,不错,今天的虾线也弄得很干净。”
“滚!”
韩数白了他一眼,“不用你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