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沁心撇撇嘴。心想某种醋并不是她说不吃就不吃的，还得看某人的表现。赵正延见她又在走神，不由轻笑着保证，“我以后尽量和异性保持界限。”

戚沁心松了口气。赵正延能有这个态度就已经很不错了。说实话，像他这么矜贵的男人，就算他想和异性保持距离，地球上那些异性也未必肯。“想什么呢？”

赵正延又往她嘴里塞了块刺身。戚沁心回过神。她细嚼慢咽。这次没蘸醋，完全保留了金枪鱼最原始的鲜美。手机响了，是张夭夭打来的。戚沁心放下筷子，接起电话：“师姐，怎么了？”

“苏媛跟张律师离婚了。”

张夭夭唉声叹气。“啊，为什么要离婚？”

“不知道，苏媛一个字也没说，就跟张律师签了离婚协议，然后打包了行李开车出去旅游了。”

戚沁心忽然想起苏媛的那些话，她抬头看向赵正延。赵正延和张惟川是发小，门不当户不对的感情，就算勉强在一起，一旦过了那个劲，就会一拍两散。未来她和赵正延会不会也是这样？赵正延正吃着东西，感觉到对面那双眼睛在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不由抬起头，视线和戚沁心交织在一起。赵正延冲她眼睛一眨，很是迷人。戚沁心恍惚了下，回过神继续同张夭夭说话：“我等下联系苏媛。”

张夭夭叹息一声：“苏媛说了，叫我们没事不要打搅她的旅行。她只是让我提醒你一下，想要抓住赵正延，就要学聪明一点，男人不喜欢蠢笨的女人。”

戚沁心嗯了声，和张夭夭拜拜就挂了电话。赵正延看着她暗淡无力的神情，有些忐忑：“你师姐……不会在电话里说了我的不是吧？”

戚沁心挤出一个极其清淡的笑容，“没有。”

赵正延有些不信，“她肯定说我坏话了，不然你不会是这个表情。”

他和张夭夭虽打交道不多，但是对方的性情多少摸到一些。用张惟川的话讲，一个快30岁的老姑娘还没男朋友，绝对是性格有问题。看张夭夭平时的样子，就知道是个嘴多的人。“你可别听她乱说。”

看着赵正延不安的样子，戚沁心感觉到他是在意自己的。不由把张惟川和苏媛的事提前告诉他：“张律师和苏媛离婚了。”

她盯着赵正延的脸，想从他的某些反应中判断他对婚姻的态度。赵正延一点也不惊讶。离婚的事张惟川提到过无数次，他早就听出茧了。现在两人真离婚，倒是如了张惟川的意愿。“不适合迟早要离。”

赵正延很淡定地说。戚沁心微微一顿。他怎么会是如此淡定的反应？怎么说张惟川也是他的好朋友，好朋友离婚，难道不是感同身受地替他难过吗？戚沁心轻咬了下唇，“你觉得我们适合吗？”

“当然适合。”

赵正延撩起眼皮看她，就知道她会往自己身上想。他放下餐具，喝了口水，然后郑重表态：“要是我们结婚，我是不会考虑离婚的，当然，除非你想，我会尊重。”

他考虑得很细致，如果真和戚沁心结婚，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都没想过散场。除非是戚沁心自己提出来，他便还她自由。他一向不强人所难。听他这么一说，戚沁心放心了。两人用完餐一同回公寓。周美兰吃过饭坐在客厅沙发上打盹。听到说话声立即清醒过来，连忙起身走到玄关处：“你们在外面吃过饭了吧？”

赵正延点了下头，换了鞋子去洗手。周美兰凑近戚沁心，有些担心：“他没说什么吧？”

赵正延对她有意见，尤其是在饮食上，她不是看不出来，只是装作糊涂。她甚至都清楚赵正延有辞退她的想法，目前不过是顾及女儿的面子才一直隐忍。“妈，你以后不要做那些菜了，正延他不爱吃。”

周美兰眼皮一翻，声音压低：“你们两个人晚上睡一床，就不做点什么？”

戚沁心惊得嘴巴微张：“你该不会每天晚上躲在门外偷听？”

周美兰笑了笑，不否认。“你说……他正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时候，怎么就忍得住？他到底行不行啊？”

周美兰怀疑赵正延身体有问题，也是有理有据的。甚至更加理直气壮起来：“所以说婚前同居一下很有必要，不然你根本不知道，男人那方面有没有问题。沁心啊，你晚上试试，看他到底行不行？”

戚沁心有些不想说话。走进洗手间洗手，赵正延正对着马桶解手。戚沁心视线往他身上瞟，想到周美兰那句“行不行”，不由心脏扑扑乱跳，脸红到耳根。赵正延没觉得不自在，事毕一回头，就看到戚沁心正盯着自己那儿看。脸红耳热的样子，很是有趣。赵正延便有了调侃她的想法：“要不要摸摸？”

戚沁心捂着脸急忙转过身，“变态。”

赵正延走过来，胸膛贴着她后背，在她耳边轻轻呵气：“说谁变态呢？明明是某个人，借着酒精占我便宜，还说要摸摸我的尾巴。”

当时戚沁心差点就摸了他那儿……戚沁心尴尬得脸没处搁，嘴硬地说了句“我才没有”跑出洗手间。周美兰看着两人打情骂俏直摇头，光调情有什么用，倒是来点实际的呀？洗了澡，两人上床。戚沁心脑子里又浮出那句“行不行”的话。她瞟了眼赵正延，心想T都拆了，是准备发生了吗？想到这里，她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双手抓紧了被子。赵正延盖着被子笔直地躺在床上，打着哈欠没多久就睡沉了。留下戚沁心一个人在胡思乱想。赵正延睡得正酣。戚沁心难免不同周美兰的想法一样。她眼眸幽暗，静静地看着他英俊的脸，不禁感慨：老天给他开了一扇门，也闭紧了他一扇窗。这世间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事。“还不睡？”

赵正延忽然睁开眼睛。戚沁心吓了一跳，没等缓过来就被赵正延压在身下：“盯着我看什么？”

戚沁心害羞地别过脸：“没……没看你。”

“还嘴硬。”

赵正延将她的脸扳过来，用嘴封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