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夫人见柳盼儿不愿意松口,也知道柳盼儿这个人说一不二,不行就不行。既然如此,她只能退而求其次,租房子开铺子,也好。她最主要看重的是吉祥镇的好名声,在那里开铺子,说不定还能在县太爷面前露个脸,能把生意做得更大。“柳家妹妹,那咱们就说好了,到时候,你盖好的房子,租给我一个铺子,我把吴家粮铺开过去。”
吴夫人笑道,眉开眼笑。柳盼儿点头,抿嘴一笑,“吴夫人,你把吴家粮铺开过去,我求之不得呢。毕竟我们吉祥村的稻谷都被县太爷买走了,现在吃的大米和面粉,都要来白沙镇上购买。来回太远,买得多,放在家里,容易生虫;买的少,来一趟,不值当的。要是吉祥镇上有吴家粮铺,也省得我们跑这么远来白沙镇购买粮食了。”
吴夫人就喜欢跟柳盼儿说话,让人浑身舒坦,“那就这么说定了,什么是盖铺子啊?”
柳盼儿轻笑,“我已经跟几家窑厂订了砖瓦,不久之后就能陆续送砖瓦,那时候当地人的水稻收割完毕,也好雇佣更多的人盖铺子。反正入冬前,能让吴夫人粮铺开业。”
听到这话,吴夫人眼睛一亮,跟爽快人相处,省心又省事儿,“那我预祝柳家妹妹早日建成铺子,吉祥镇吉祥村蒸蒸日上。”
柳盼儿感谢,语气颇为谦虚,“都靠大家捧场!”
伙计们已经把两百斤大米和两百斤面粉,搬到牛车上。吴夫人快速拨打算盘,柳盼儿付钱,这才告辞离开。走出吴家粮铺,李大宝仰着头,歪头看向娘亲,“娘,我们自己也能开粮铺啊?”
柳盼儿抿嘴一笑,“你以为开粮铺这么容易啊?吴家粮铺,在秋收之后,收稻谷,然后存储起来,利用家里的舂米坊,把稻谷舂出来,然后卖大米和稻糠。赚取其中的差价,除去人工储存等各种成本,才是利润。在此过程中,吴家需要雇佣上百个人,弄出来的大米和面粉,才堪堪够卖的。咱们要盖铺子,还要忙碌地里,我还要管理铺子,根本就没法开粮食作坊铺子。”
李大宝挠挠头,“咱们也可以雇人干啊?吴家粮铺能赚钱,我们也能赚钱。”
柳盼儿不急不恼,耐心给李大宝解释,“咱们是外来的,虽然我是镇长,但对当地也不是很了解,也不了解当地人。因为根基太短,我们雇用不到踏实肯干的人,万一有人使坏,在粮食作坊上做手脚,可能会牵扯到人命官司。总之,开粮铺虽然收益细水长流,很稳定,但收益率低,而且麻烦,咱们家的人不能做。”
李大宝恍然大悟,他明白了,是因为赚钱少,操心多,所以娘亲才不乐意,“娘,那你一定有更加赚钱的法子?”
柳盼儿点头,颇为得意,“那当然,所以不要急。记住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可是买了半条街的铺子地基,等把铺子全部盖好,我有二十四家铺面。即使我们用不完,但我可以租出去。”
李大宝听到娘亲的话,眉头紧锁,“可是娘亲,咱们家的钱,你都用来购买铺子地基了,盖铺子的钱,你从哪里来啊?不赚钱,咱们就没钱盖铺子。咱们哪有铺子租给别人啊?”
柳盼儿抿嘴一笑,“没有钱不要紧,咱们可以跟钱庄借钱啊?”
“不行!”
李大宝坚决反对,“你难道忘了在老家的时候,村里的李七爷,就是因为生病,跟钱庄借了银子,结果利滚利,还不上,最后被打断了腿。娘,虽然你是镇长,但也不能跟钱庄借钱。”
柳盼儿一愣,在老家的时候,的确有这样的事情,不过那不是钱庄,那是高利贷,利息很高。按照她的规划和进度,从正规钱庄借钱,能够解决资金压力。“其实正规的钱庄,并不是像你想的那样,利息并不高。李七爷之前借的是高利贷,所以才会利滚利,还不起。”
柳盼儿耐心解释,希望能够说服李大宝。李大宝脑子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不管如何,他都不同意从钱庄借钱。不想娘亲被人打,不想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娘,我不同意,你要跟钱庄借钱,我就······我就抱着您的腿,不让你出门。”
李大宝想说跳河的,但想到自己会水,跳河也是游泳,淹不死,吓唬不到娘亲。见李大宝对从钱庄借钱,犹如遇到洪水猛兽,柳盼儿颇为心疼,也有点无可奈何,摇头失笑,“好了,不跟钱庄借钱,我想办法挣钱。”
最近空间里,不断变得,里面也多了很多东西。等到有空闲时间,进空间看看,寻找赚钱的机会。回到村子,刘氏带人已经做好喜饼,就等着柳盼儿回来,一起赶在吉时放爆竹。今天柳盼儿去镇子上,买了很多爆竹,用于今天上梁。爆竹被工匠挂在房梁上,然后点着了,噼里啪啦,发生脆响和烟尘,以此吓跑邪祟,保证屋主能够平平安安。村里人大人小孩,都过来凑热闹。刘氏带人做的喜饼,两个巴掌大,里面放了浸入糖的红豆,又甜又香又面,配上外面暄软的面饼,表皮脆,味道特别好。来道贺的人,刘氏都给喜饼。不仅村里道贺的人有,给干活的三十多个工匠,也有。大家捧着喜饼,一边吃,一边羡慕地看着柳盼儿家的三进院子。房屋宽敞,院墙很高,院子也宽阔。有的人梦寐以求都想要这样的房子,但很多人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这样的房子。柳盼儿见大家眼露羡慕,鼓励说:“大家不要灰心,今年咱们村子收成好,明年咱们种植番茄辣椒,也能卖好价钱。”
原本还有些灰心的众人,在听到柳盼儿的话之后,又重新打起精神。今年不行,还有明年,好好干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