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秦婠。”
陆皇后也收了笑,抬眸看向承德帝,迎着他的目光,淡淡道:“臣妾着实不知是何贼人掳走了秦姑娘,说起来,臣妾还是挺喜欢她的,她不见了,臣妾也很着急,派了坤宁宫的人将宫中找了几遍了。陛下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问宫里的人。”
承德帝看着她,不发一言。陆皇后不闪不避,直直迎向他的目光。若是旁人看见了,定会以为这一幕是帝后恩爱眉目传情,然而当事人知晓,对方的目光里,早已没有什么情爱可言。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曾有过。最后,还是承德帝想收回了目光。他看着陆皇后冷声道:“秦婠是你儿子的心头肉,你掳人不要紧,可别太久了,外间风言风语太多,到时候难以收场。朕觉得,今日之事,就说你喜爱她,留她在身边待上几日如何?”
陆皇后闻言笑了笑:“陛下与臣妾当真是心有灵犀,臣妾正打算向陛下禀告此事,宫中有一温太妃,武艺高强却有些疯癫,臣妾想着,不若就说是她将秦婠当成了早逝的女儿,将秦婠藏了起来,陛下觉得如何。”
“皇后还真是思虑周全。”
承德帝话里的讥讽显而易见,陆皇后却好似未闻一般,笑着道:“臣妾多谢陛下夸赞,能为陛下分忧,乃是臣妾的福分。”
承德帝闻言冷哼一声,一甩衣袖转身大步离去。陆皇后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收了笑,终究还是忍不住唤住了他:“陛下!”
承德帝停了脚步,却未回身,只淡淡道:“皇后还有何事?”
陆皇后看着他的背影,握紧了藏在袖中的手,沉声道:“翰儿不是臣妾一个人的儿子,他也是陛下的儿子。”
听得这话,承德帝垂了眼眸,沉默了片刻,他才抬眸冷声道:“皇后此言差已,李翰他是你的,是陆国公府的,却独独不是朕的。”
说完这话,他不再停留,一甩衣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坤宁宫。承德帝一走,云姑姑立刻走了过来,急忙伸手扶住了险些摔倒的陆皇后。看着陆皇后惨白的脸色,心疼道:“娘娘,何至于此。”
陆皇后闭了闭眼,稳住了身形,重新站直了身子挺直了腰背,出声问道:“人安排的怎么样了?”
云姑姑低声答道:“已经送出了京城。”
“送出城就好。”
陆皇后深深吸了口气,又问道:“太子府那边如何了?”
云姑姑低声道:“国公爷传了信来,太子果真对秦婠动了真情,已经派出了所有精锐之力,出去寻找,国公爷已经埋伏在了暗处,定会一举将太子的势力剿灭,斩断他的臂膀!”
“好,好,好!”
陆皇后一连道了三个好字,之前苍白的面色,已被兴奋所取代。她轻笑了一声:“曾有人说红颜祸水,祸国殃民,本宫以往还只当个笑话来听,如今看来,真真是确有其事。”
云姑姑闻言低声道:“娘娘当真要将秦姑娘放在外间一个月?”
“有何不可?”
陆皇后挑眉道:“本宫对她确实欣赏,若她当真能以一贵女之身,身无分文在陌生地活上一月,本宫饶了她又如何?”
云姑姑迟疑着道:“当真连二皇子都不告知么?”
“为何告知他?”
陆皇后轻哼一声:“他对本宫说,秦婠正是没有吃过苦头,才意识不到他的重要,可他又何尝不是如此?他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整日里记挂着男女那些小情小爱成何体统?唯有弃情绝爱,方能得成大事!”
“若秦婠受不得苦,放下了高傲的性子求饶,本宫将她赏给翰儿成全了他也不无不可,若秦婠当真有那个能力赢了赌约,让她嫁给李澈,至此断了翰儿仅剩的那点兄弟情,亦是一桩善事!”
云姑姑听得这话,忍不住拜服:“娘娘深谋远虑。”
陆皇后闻言轻笑了一声:“左右,今日之事,既警告了陛下,又引出了李澈背后实力,秦婠的任务已经完成,最后她嫁给谁,于本宫而言都是好事。”
云姑姑再一次深表叹服:“娘娘一箭三雕,着实令人惊叹。”
陆皇后摆了摆手:“归置吧,本宫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