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闻言,李渊老脸一抖,差点没坐稳,死死盯着李孝恭。 “你可看清,真是擂鼓瓮金锤?”
“回太上皇上,那擂鼓瓮金锤就直接砸在微臣马前,臣看的清清楚楚,绝对不会看错!”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李孝恭眼中闪过一丝后怕。 而这会,李世民也想到什么,身躯轻颤,眼中狂喜,但又有些不敢置信。 “河间郡王,你是说,那李玄是玄霸?”
“回陛下,微臣也不敢确定!”
李孝恭说道,但看其眼神,只要不瞎,都能看得出,李孝恭内心其实已经确定了。 只是,此事重大,他一人不敢下定结论。 “阿耶?真是玄霸回来了?”
李世民连忙看向李渊。 “备马!”
李渊一怔,想到随即朝着殿外大声喊道。 “来人,速去备马!”
李世民也大声吼道。 片刻后。 李世民与李渊两人各骑一匹骏马,身后跟着一队禁军,往李家庄狂奔而去。 此种情况,让路人纷纷惊避。 随后,想到他们听到的有关鲁王与燕王的传言,长安城内一众大小势力,都若有所思。随即,又都充满好奇,不到半个时辰,关于鲁王与燕王在李家庄的传言,便流传出几十种的故事版本。 …… “臣参见陛下!”
“陛下,太上皇,您怎么来了?”
李家庄外,看到匆匆而来的李世民与李渊,阴弘智一脸惊诧。 “擂鼓瓮金锤在何处?”
下了马,李世民与李渊都没去搭理阴弘智,直接看向眼前那柄,半截身子都埋在土里的大铁锤。 “这?”
对于擂鼓瓮金锤太熟悉了。 仅仅只是一眼,李渊与李世民便都是满脸惊喜,老泪纵横。 缓缓的摸了下,李渊便抬头,焦急的四处搜寻起来。 “人呢?”
“太上皇,何人?”
阴弘智连忙凑上来,询问道。 “太上皇,陛下,人在那边!”
一旁,李孝恭指着远处的李玄等人,说道。 “嗯?”
听罢,李渊连忙抬头看去。 可惜,这么远的距离,只能看个模糊的身影。 直接推开身前的阴弘智,匆匆往上走去。 “太上皇?”
阴弘智一愣,眼神深处闪过一丝喜色,随即便说道:“太上皇,前方危险,那贼了凶狠狂妄,万万不可以身涉险!”
“住嘴!”
听此,李世民忍不住呵斥一声。 随即,也连忙跟上前去。 “尔等留在此处,没有陛下之命,切不可轻举妄动!”
身后,早已满心好奇的程知节对着一众禁军交代一声,便连忙提起那柄大铁锤,跟了上去。 至于阴弘智,则是呆呆站立了片刻。 回过神后,还是连忙跟了上去。 …… “父皇,您怎么来了?”
片刻后,已经喊累了的李元昌,突然看到一众人,从下面走了上来。 不由精神一振。 等到看起前面带头的两个人影之后,顿时满脸大喜。 随即,两眼一红,直接大声哭喊着。 “父皇,陛下,救命啊,这逆贼真是胆大包天,孩儿感觉胳膊都断了……” 一旁的李祐,虽然也是满脸凄惨。 但是,对于李世民与李渊,都是心存恐惧。 因此,只是满脸期待的看着李世民几人。 不过,几人身后的阴弘智,看到李祐模样,则是满脸心疼,眼中怒火横生。 “逆贼,太上皇与陛下当面,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啪!”
回应的,只有一声树枝抽打的闷响。 “还不老实?”
“嗷~” 瞬间,李元昌与李祐两人,又开始哀嚎一声。 “贼子,尔敢!”
阴弘智更是愤怒。 不过,很快便是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太上皇与陛下两人,竟然没有丝毫怒容,而且满脸都是激动! 激动? 想着,阴弘智不由疑惑的看向一旁的程知节与李孝恭二人。 “玄霸?”
而这会,终于看清了李玄面貌的的李渊,眼中老泪一闪,浑身颤抖,喃喃喊了一句,便是冲了上去。 直接抓住李玄双手,紧紧盯着李玄的脸旁,要不是李玄护着,那双干煸的手,早已经摸了上去。 “苍天有眼,为父等了你这么多年,老三你终于回来了!”
“哎!”
这种突然的变故,直接让李玄吓了一跳。 “老头你是何人?”
“快放开老子,要不然耽搁了教训这两个孽畜,老子连你一块揍,凭我这力气,你连一巴掌都吃不消的!”
说完,李玄方圆三丈内的空气,骤然一静。 所有人都不由目瞪口呆的盯着李玄,以及身旁满脸激动的李渊。 脑子嗡嗡之响,太上皇竟然对于这位夫子,如此亲近? 而树上挂着的李元昌与李祐,更是满脸惊诧。 自己俩人挨揍,父皇与皇爷爷竟然对此逆贼,如此亲近? “玄霸,你不认识老子了?”
李渊也是一愣,呆呆的看向李玄,眼中老泪纵横。 “老子是你阿耶啊!”
随后,不等李玄回话,便是继续说道:“也是,你都被埋了十几年了,刚刚出来,脑子还不怎么灵光,不认识老子也很正常!”
“只是,为何你既然回来了,不来找阿耶?难不成,你还在埋怨阿耶无能嘛?”
“阿耶知道,是阿耶没本事,妄为人父,当初没有护住你不说。当上了皇帝后,也没护着老大与老四,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兄弟相残,让老大与老四尸骨不全!”
“你是李渊?”
看着眼前这满脸泪痕的苍发老者,李玄这会也明白了过来,满脸目瞪口呆。 随即,想到这老者说出的话语,更是浑身一哆嗦。 而周围,程知节与阴弘智等人,更是满脸惨白。 “混账玩意,叫阿耶!”
这会,李渊也冷静了下来,听到李玄的话,忍不住眉头一皱,对着李玄喊道。 “老子又不认识你!”
李玄眼睛一闪。 “你是老子的种,这跑不了的!”
李渊眼睛一瞪,这会更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怎么证明?”
李玄内心竟莫名的跑出一股倔气。 “那你给老夫说说,你是从何处来的?”
李渊嘿嘿笑一声,“还有这擂鼓瓮金锤,你做何解释?”
“为何你这面容,为何与玄霸长的一模一样?”
“还有,你为何偏偏叫李玄?”
这一串问下来,李玄不由哑口无言! 见此,李渊嘿嘿一笑,满脸无良。 “不对,你不是不认识老子吗,你是怎么知道老子名叫李渊的?”
突然,李渊又是神色一变,恶狠狠的盯着李玄。 “这?”
李玄张了张嘴,满脸郁闷,总不能说自己是根据后世的记忆猜到的嘛? 而见此,李渊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不过,很快便是消失不见。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脾性还是如此的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