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此事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确实是玄霸复生无疑!”
李世民缓缓一笑,“要不然,太上皇怎么会天天往李家庄跑!”
“陛下,真是玄霸?”
平复了心神,段纶瞪着眼睛,继续问道。 “嗯!”
李世民再次点头。 “陛下,微臣先行告退!”
段纶连忙行礼。 “去吧,去吧!”
李世民自是知道段纶要去干什么,所以摆了摆手。 随即,段纶满脸恭敬的告退,快步出了两仪殿,便往宫外跑去。 “李嵬!”
等到殿内就剩下李世民一个人后,李世民望着殿外,眼神放空一会,突然站起来。 “李嵬!”
“陛下!”
“随我出宫!”
“是!”
…… 虽然是坐着马车,但因为是找人复仇,仅仅只是用了两刻钟,几人便进了长安城大门,气势汹汹的往王家而去。 王家好歹也是世家大阀,虽然长安城内的王家只是一处别院,但在程处嗣几人进城之时,便被王家下人发现。 “五少郎,不好了!”
王家大院中,王慎与王子介等人,还在兴致勃勃的钻研着铁炉的奥秘。 一个下人,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出了何事?”
王子介眉头轻皱,对于下人的大呼小叫,很是不满,“如此慌慌张张,一点规矩都不懂!”
那名下人顿时满脸惶恐,跪在地上,“五少郎恕罪,小人一时着急,就……” 话还未说完,王慎轻笑一声,对着王子介说道。 “五哥勿要动怒,长安城的下人,自然是比不得祁县大宅内的那些下人有规矩。”
“慎弟此言有理!”
“快说,出了何事?”
“多谢十六郎!”
下人满脸感激的看了一眼王慎,便连忙说道:“回五少郎,十六郎,程小公爷与和河间郡王府上的世子殿下,带着一队部曲,气势汹汹的朝着府上来了!”
“没想到这几个纨绔竟然还真敢找上门来!”
听罢,王慎神色一怔,随即想到什么,连忙对着下人问道:“可是看清,程处嗣带了多少人?”
“回十六郎,程小公爷坐着马车,我等并未看清。不过,在马车周围,有十多个部曲相随!”
下人连忙回道。 顿时,周围一众王家子弟,都看向王慎。 “没想到,他们竟然还真敢来,还是十多个部曲!”
王慎眼睛一眯,“速去召集府内护卫,召集四十人!”
“是!”
那下人应了一句,便连忙往外跑去。 “五哥,可有揍过人?”
随后,王慎对着王子介问道。 “只在一旁,看过护卫揍人!”
王子介轻轻摇了摇头,在祁县,身为王家嫡系五少郎,走到哪里,都会有护卫跟随,揍人这种事,也都是护卫代劳。 “如此,那一会还请五哥站的稍微远一些!”
王慎轻声说道。 “十六弟是何意,难不成他们还敢冲我动手?”
王子介眉头一皱,有些不屑。 “五哥,程家小魔头在长安城内恶名昭彰,见谁揍谁,嚣张跋扈……” 王慎连忙劝道。 与此同时。 李玄已经带着李承乾等人,站在王家大门外。 不过,王家大门都是紧闭着,门口还有下人守着,没有管家或者主人吩咐,这些下人是不敢随意开启大门的。 李玄抬头,看着面前这座大约宽一丈,高两丈的通红大木门,眼中满是惊叹。 “果然不愧是千年门阀世家,连大门都如此气派!”
“夫子要是也想要,改日我等也给您制作这么一座气派的大门!”
身后,程知节与李崇义连忙说道。 “呵,这么高的大门,我那小院可放不下!”
李玄撇了撇嘴。 听此,守在门口了的两个王家下人,看着一身羊皮棉袄的李玄,眼中满是轻蔑。 又是一个从乡野之地来的土包子,竟然还想要与自家大门这么气派的大门,真是异想天开。 “程处嗣,去叫门!”
“是!”
程处嗣早已忍耐不知,直接走了上去。 “王慎可在家,俺老程上门前来,他竟不出来迎接?”
可惜,虽然程处嗣在长安城内恶名远扬,但还是没有达到让一些下人都记住的程度。 俩个王家下人,早已将一身羊皮棉袄的程处嗣与李玄等人,当做乡下来的土包子,丝毫没有理会。 “你家程爷爷问你话呢,竟然无视老子!”
见此,程处嗣心中不由一怒,不过还没到与两个下人过不去的地步,直接扯着嗓子,对着院内泼骂道。 “院内的王家的孽畜听着,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当众抢走你爷爷的铁炉,还不快将铁炉送出来?”
“王慎小儿,你这个栽进臭水沟的瘪犊子,速速开门!”
“……” “程贼!”
听此,院内的王慎满脸愤怒,双目通红。 “这里可是王家别院,他们竟敢如此?”
一旁,听到程处嗣那满嘴污秽的骂语,刚来长安城还没几日的王子介,满脸不敢置信。 “五哥稍等,看我去撕了程贼的臭嘴!”
王慎眼睛一瞪,看向院中已经聚集过来的四十个护卫。 各个膀大腰圆,满脸凶神恶煞的,顿时心中一定,看着大门处,咬牙切齿。 “打开大门,随我出去撕了那贼子的臭嘴!”
“是,十六郎!”
一众护卫齐声应喝。 此事,大门外,见到程处嗣这个乡下小羊倌如此放肆,两个王家下人脸色大变,直接上前,想要将程处嗣推走。 “放肆,你这哪来的小羊倌,这里可是王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羊倌?”
程处嗣两眼一怒,不由的抡起拳头,他堂堂宿国公家嫡长子,怎么就成了羊倌了? “程处嗣,既然他们不开门,就回来!”
下方,李玄轻笑一下,便将程处嗣喊了回来。 随后,转身将马车内的两柄擂鼓瓮金锤取了出来,一手轻轻挥动着。 “对于拜访王家此种世家大族,我等必须要有礼节。只是,既然对方不接受我们的礼节,为了拿回那件铁炉,那就可以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进行武力拜访!”
话落,右手中的那柄擂鼓瓮金锤便嗖的一声,直接砸向王家大门。 轰! 一声巨响,整个坊间都能听得见。 而那柄擂鼓瓮金锤,则是直接嵌进大门半个身子。 见此,那两个正准备开口进行斥骂的下人,满脸惊恐,指着李玄,哆哆嗦嗦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 那可是他们王家的大门啊! 而程处嗣与李承乾等人,也都是不由张大嘴巴,满脸呆滞。 这可是王家大门,五姓七宗之一王氏的脸面,夫子竟如此粗暴! 就这么被硬生生砸了一个坑,哪怕就是先礼后兵,也不是这么玩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