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细细摸着玉器上的纹路,轻蔑的笑了笑。“你运气不小,竟然能在大魏的地界上,淘到藩国皇室的玉器!”
闻言,侏儒猛地一瞪眼,双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眼前的人,如何会知道这些?宋祁转过身来,将手中的玉器摔在了地上。哐当!邓婵风脸色紧绷,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反观李晓却是一脸平静,只是他的手早已握住了刀柄,随时准备将侏儒拿下。侏儒倒退几步,质问道:“你摔了我的玉器,打算拿什么赔啊?”
宋祁背着手,眼神冷厉的看着他。“赔?我为何要赔?”
侏儒表情狰狞,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件玉器价值连城,你摔了它,还想抵赖不成!”
宋祁摇摇头,嘴里发出几声冷笑。“我真是没想到,那骗子不光勾结蛮夷,还勾结藩国!”
玉器上雕刻着一条腾云的仙鹤,而在仙鹤两旁,则是两条盘尾的青龙。这正是藩国皇室才可用的图案。容妃的陪嫁中,就有不少雕刻着仙鹤盘龙的玉器和服饰。侏儒脸色骤变。就在他夺门而出的瞬间,李晓忽然手持长刀,飞速的冲了过去。“哪里跑!”
侏儒身形傀儡,可正如几人预料的那样,他身上的武艺可是不容小觑。只见侏儒猛地一个转身,在长刀落下时,竟硬生生的避开了要害。但即便如此,他肩膀处还是留下一道深刻的伤痕。这让侏儒勃然大怒:“混蛋!你居然敢伤到老子?看来,你是找死了……”李晓冷笑:“哼!谁找死还不一定呢?”
话音刚落,两人已经纠缠起来。只见李晓手中长刀翻飞,如雨点般朝着对方倾泻。与此同时,侏儒也是挥舞双拳,如同流星坠落。砰、砰——伴随着一阵密集的声响,二人都被震退几步。可李晓很快再度扑上,长刀挥动,带着一股凛冽的杀意。侏儒虽然力气比较大,但灵活性却远远不及。眼看李晓攻击越来越强,他顿时慌乱起来:“该死的东西……”砰!李晓抓住机会,一脚踢在了侏儒腰腹之处,将其踹得连连后退。可侏儒反应极为迅速,在半空中一个旋身后,借助惯性,竟直接跃向天花板。“想逃?”
李晓眼睛微眯。紧跟着,整个人腾空而起,朝着天花板的侏儒撞了过去。嘭!侏儒的身体从空中跌落下来,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发出剧烈的闷响声。噗!侏儒喷出一口鲜血。可他根本顾忌不上自己的伤势,而是满脸惊恐的看着站立于天花板上的李晓。他没有想到,李晓竟然能够跳上天花板。侏儒心中惊骇万分。但李晓却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机会。长刀再次斩下。侏儒一个翻身惊险避开。可紧接着,就被邓婵风挡住了去路。邓婵风表情狠厉,一记铁拳打在了侏儒的脸上。与此同时。李晓手中的长刀已经落在了侏儒的脖子上。唰!瞬间血光升天。侏儒捂着脖子上的血痕,倒在地上嘶吼。李晓并未直接了结他的性命。否则,这一刀下去,他的脖子早就断了。邓婵风一脚踩在侏儒的背上,质问道:“老实交代,藩国究竟想做什么?”
侏儒咬牙切齿。眼里闪过一抹精光。李晓微微皱起眉头,想要阻止的时候却已经晚了。只见侏儒猛地张开口,竟然硬生生的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宋祁上前几步,看见掉在地上的半截血色,顿时闭上眼睛,沉沉的叹了口气。邓婵风掰开侏儒的嘴,里面只有一片刺眼的猩红。随着一阵猛烈的抽搐。侏儒忽然脖子一歪,没了声息。“该死!”
宋祁暗骂一声。本以为能从这家伙的嘴里问出些线索,现在全白费了。他坐回椅子上,对邓婵风挥了挥手:“把尸体扔出去,这竹篮里的东西,好好收着!”
“是!”
邓婵风扛起侏儒的尸体,快步跑了出去。李晓对宋祁问道:“蛮夷也就罢了,怎么藩国也这么沉不住气?”
“不过是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不必跟他们一般见识!”
宋祁恢复一脸淡然的表情,笑着说道。闻言,李晓摇摇头:“藩国本就有抢夺皇权的想法,咱们不得不防,等回去之后,一定要细细审问容妃才行!”
“李晓,如果容妃也不知情呢?”
宋祁忽然间问道。“这怎么可能?她是藩国公主,怎会不知道藩国的计划?”
李晓紧了紧拳头,语气生冷。本以为任国权被关入大牢之后,宋祁便可以喘口气了,可是就连后宫中都出现了想要弑君的人。谁知道,后面还有多少虎视眈眈,盯着皇位的人?宋祁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沉声开口:“你仔细想想看,如果藩国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容妃身上,怎么可能会在暗中勾结庆阳王?”
“那您的意思是?”
李晓狐疑的问道。“藩国这么做,便是已经有了新的指望,容妃这枚棋子对他们而言可有可无了!”
宋祁说完这话,对李晓吩咐道:“你给周霖传信,让他准备几个人,混入藩国打探情况,我怀疑藩国已经易主了。”
“易主?”
李晓猛地瞪圆了双眼。片刻后。一只信鸽飞出了王爷府。宋祁来到庆阳王的床边,对正在诊脉的郎中问道:“王爷现在情况如何?”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郎中抬起头,笑着应道。宋祁放下心来,看了眼庆阳王惨淡的面色。虽说面色惨淡无光,但眼神却比昨天要清明了不少。“祁儿,你身为皇帝,怎么能离开皇宫这么久?”
庆阳王开口问道。眼里满是对宋祁的担忧。宋祁淡淡一笑:“你放心,有人替我打点,我就在这陪着你,等你病好了我再带着你一块儿回去!”
郎中看出两人有话要说,急忙低着头退了出去。宋祁酝酿了片刻,这才问道:“哥,父皇病重之时发生的事你还有印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