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果就开着车到了贺繁家里。蹭了一顿早饭后,就把贺繁拽上车,一路往扬城而去。在车上,贺繁才知道,林果这家伙拉自己去海钓,原来是因为参加了一个什么钓友群组织的海钓比赛。“我说你他娘的怎么这么好心,有海钓这种好事还能想着我,原来是找我去给你打工去了。”
坐在驾驶位上的林果就是嘿嘿一笑:“你这么说就过分了,咱兄弟谁跟谁啊,虽说是海钓,但也确实是出海不是,也能看看海景啥的放松放松,再说了,赢了钓友群里的那几个整天臭牛逼轰轰的山炮,也算是帮兄弟我出口气了,不然整天被这帮山炮给bb。”
贺繁摇了摇头。林果这家伙平时不往自己家跑,除了泡妞之外就喜欢钓钓鱼啥的了,偏偏又不是个能耐得住性子的主,钓鱼可需要耐心,这家伙倒好,下竿没几分钟钓不上来东西,这家伙就耐不住了,得换地方。这哪能钓的着鱼啊。所以,这家伙基本每次出海都浪费油钱,也就是之前买了自己灵气鱼食的那段时间,出了一些风头。这家伙加的那什么钓友群,里面基本上都是和他一样的富二代,听这口气,这家伙没少因为这事被嘲讽。“你他娘的不会钓就别钓了呗,干啥非得钻进死胡同里不出来呢!”
林果则回道:“话不能这么说啊,不蒸馒头争口气,这次我就要让这些山炮都见识见识,我京城第一钓王的厉害!什么职业钓手,都得在我京城第一钓王的面前跪下唱征服!”
听着这颇为古怪的称号,贺繁无语的满头黑线!到了扬城海岸边的码头上,在车上就能看见好几艘小型游艇,此时正停在码头旁的海面上。隐隐约约,还能看见不少提着钓竿的人影在走动。直接把车停在码头边,贺繁和林果下了车。游艇上的人也看到了二人,其中一位穿着花衬衫,约莫二十来岁的卷毛青年,摆着pose,站在游艇边上讥笑道:“哟,这不是京城第一臭竿吗?咋了,你也来参加海钓比赛,我说你脸皮可真够厚的,就你那技术,赖在钓友群里不走,就已经够不要脸的,还好意思过来参加海钓比赛?”
正从后备箱往外拿渔具的林果一听,火气就往上冒,转头回击道:“张寒,你他娘的在那阴阳怪气个什么劲呢,是不是怕你爷爷我今天海钓比赛赢了你啊!”
被林果称作张寒的卷发青年,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面上的讥笑神色更深了,语带不屑的说道:“就你?出海几次,连个毛都没钓回来的家伙,还想赢我,你他娘的,是不是脑子坏了,还是根本就没脑子?你爹好不容易卖菜卖螃蟹挣点钱,你这就要送出来?”
他们这个钓友群的海钓比赛,可是有赌注的,全是钓友群里的公子哥集资当个彩头。林果这家伙也交了钱,这要是放在以前,这家伙基本相当于给人家送钱来了。林果不服气的反击道:“你不也就是喊了个什么职业钓手来冲门面,不然论真以为你能比我好到哪里去?再说了,本少之前是隐藏实力知道吗,今天我特意把我徒弟给带来了,就你们几个臭鱼烂虾,就等着傻眼吧!”
你徒弟?贺繁嘴角抽了抽。这货吹起牛来,真是不拘小节。老子啥时候成你徒弟了?卷发青年站在游艇舷边上,瞅了瞅站在林果旁边的贺繁,看到贺繁身上一身不知道从哪淘来的地摊货,于是扯着嗓子对四周喊道:“林果这个废物真把爷给逗笑了,不知道从哪找来一个土鳖,竟然说要赢过我们!”
听到这卷发青年张寒的话,散落在游艇四周的人也围拢了过来。看贺繁一身装扮,就不由自主生起了鄙夷之心。在场的哪一个不是身家上亿或是家里财力雄厚的公子哥级的人物,怎么混进来这么个土鳖。当下就有人讥讽道:“嘿,小子,你这衣服该不会是你爹九十年代穿过的传给你吧!”
这话里话外,都在嘲讽贺繁身上的着装。游艇船舷边上的富二代们哄然大笑。其实,贺繁身上的衣服也不算便宜,怎么着也得七八十块一件呢,至少在贺繁眼里,不算便宜了。但在这群富二代眼里,真就跟破抹布套在身上没啥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