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禹回过头,五个身穿道袍的男子,一脸不善的盯着陈禹和茜儿。虽是出家人,眼中的阴狠,却没有半分掩饰!“几位道长,这是想抢劫?”
陈禹冷笑起来。五人对视一眼,脸上露出阴狠。“你可以这么理解。”
带头的那中年汉子说了一句,然后挥手。其他四人立刻散开,将陈禹围在中间,形成包围之势!“如果我说不呢?”
陈禹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将茜儿抱起,护在怀中。“我觉得,你不敢说不!”
一名瘦削的男子,拍了拍腰间挂着的长剑,一脸狰狞。“你是在威胁我?”
陈禹眼睛眯起。“不,我是在通知你!”
说着,瘦削男子伸手就朝着陈禹身上的紫色吊坠抓来!不料,他的手还没碰到吊坠。就离他而去了!噗嗤!他的胳膊,忽然飞起,鲜血狂喷。他惨叫起来,捂住伤口后退数步,满目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断臂。其他四人脸色大变!“小子,你不想活了?!”
看到瘦削男子的断臂,带头的中年道士脸色铁青,暴喝一声。他话音刚落,又是一道寒光掠过。带头的中年道士只听得耳边响起风声,脖颈处便感到剧痛,头身分家!他倒在地上,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抽搐起来,很快死亡!其余三人吓了一跳。谁都没想到,陈禹竟突然暴起杀人!其实,也怪他们点背。陈禹的心情正压抑着,就碰到这么几个不长眼的,哪里会客气?“找死!”
但,他们毕竟是修道之人。而且,坏事没少干,人也弄死过不少。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纷纷抽出长剑,要将陈禹斩杀。在他们看来,陈禹只是靠着偷袭,才能杀掉同伴。陈禹嘴角勾起一丝嘲讽之色,一闪身冲向另外两人。这次,他不再留手,一掌打出!砰!被他击中的那人吐着血,像破布娃娃一样抛飞出去。陈禹脚尖一挑,那柄长剑飞起,插在了那男子胸前!那男子瞪圆眼睛,挣扎了一下,不甘心的咽下最后一口气。另一个方向,一个中年壮汉怒吼一声,双掌齐推。陈禹一拳轰出。中年壮汉浑身一僵,身躯炸裂开来。这时,最后那名道士终于明白,陈禹不是他们能够抗衡的存在!他转身就逃。但陈禹抬腿踢出。直接将他踢倒才地。“饶命啊!”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抢到了您身上,请给小的一个机会!”
男子连滚带爬跪地求饶,哀嚎不已。陈禹摇了摇头,走近了一些,问道:“你是哪门哪派?”
“我是武当的弟子?”
陈禹微微皱眉:“什么时候武当也全是你们这种货色了?”
“确定你没骗我?”
男子大惊。不敢在撒谎。“不,我错了,其实我这身道袍,是偷来的。”
“我们五个,本是隔壁村的混子,一日,来这君山上打点野味,恰好看到五名武当道长在除妖。”
“那妖狐格外的凶悍,竟将五名道长都杀了,我们便偷了道长的衣服,装假道士,毕竟,道士还算是有身份的人。”
“……”陈禹闻言无语。这几个家伙,穿死人衣服,还觉得不错?“那你们又为何想抢我身上的吊坠?”
陈禹又问。“这个……”男子眼神闪烁。“不说?”
陈禹的脸色冷了下来。“说说说,我说。”
男子忙改口,说道:“我们听到了武当道长临死前的话。”
“他们的目的,就是那妖狐身上的紫色吊坠,那是打开君山宝库的钥匙。”
“君山宝库里有张三丰留下来的宝贝,据说张三丰本来生性愚钝,根本没有武学天赋,就是靠着那宝贝,才成为了一代宗师,我们也想成为一代宗师,所以才想夺那吊坠。”
陈师行这才明白。看来,男子口中的妖狐,应该就是茜儿的母亲,她母亲临死把吊坠给了茜儿。今日,茜儿又将它送给了陈师行。“滚吧!”
知道了宝藏的秘密,陈师行将男子赶走。男子磕头谢恩后,狼狈地逃跑。陈禹将紫色吊坠放在手里,仔细观摩。吊坠质地晶莹剔透,似玉非玉,摸着很舒服。里面,有符文闪动,隐约传递出一股玄妙莫测的气息波动。这显然是某件法器。陈禹并不懂炼器术。但这东西显然不凡。看向远处坟圈子里的汪云熙,感觉她一时半会没法结束。陈禹便再次上山,寻找男子口中宝藏的位置。……半小时后,陈禹在距离墓园不远的一条河流旁停下。河流上游的山崖处,有着一块平整的石头。石头上,赫然刻着一幅图案。陈禹凝神望去。这图案,居然是一副太极图!太极,是华夏国古老的文化,也称八卦。传闻,张三丰就是依靠着太极图,创造出了著名的太极拳和太极剑法。他的一身武艺,也源自太极。“或许,宝藏的位置,就和这个太极图有关。”
陈禹思索着,走过去查看。但这石头表面光滑,没有任何痕迹。陈禹用力按了一下,石头纹丝不动,完美贴合。这石头上,刻着一个阵法。但并未标注具体的破阵之法。陈禹尝试了一番,没办法破解阵法。陈禹摇了摇头,沿着河岸往前而去。这条河的上游,不远处,出现了一个茅草屋。陈禹进入屋内,发现是一座庙宇。庙中供奉着一尊泥菩萨,雕工粗糙,甚至可以说是拙劣。庙里有香火,却并没有人祭拜,显然早已荒废。陈禹在佛像前坐下来。隐隐觉得,这个泥菩萨,就是破解太极图的关键。但他沉吟良久,始终不曾找到诀窍。陈禹站起身,准备离开时,看到了泥菩萨手里握着一枚铜钱。这枚铜钱锈迹斑驳,似乎经历了很多岁月的洗礼,看不清原本的模样。陈禹拿起来,仔细端详了片刻,发现铜钱的指甲盖大小的缺口,居然是一个‘卍’字形状。而陈禹手中的吊坠,尾部也恰好是‘卍’字。“难道说?这里就是入口?”
陈禹将吊坠插入铜钱。一阵金光亮起,铜钱旋转了起来。随即,墙壁移动,露出一扇门。陈禹朝门内看去,门后,是一条长廊。陈禹犹豫一下,跨步迈入其中。踏入长廊之后,走了大概十几分钟。长廊尽头,一间石室,石室内摆着一张蒲团。而蒲团上,盘膝坐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