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是难得在现在还能保持销量的月刊杂志。”

余笙有些敷衍地“哦”了声，将纸袋放到办公桌底下，问：“它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愿意被收购？”

“因为它倒霉，遇到了资金周转的问题，而我们运气好，抓住了时机。”

余笙面无表情地点头。“等下我要去找《心潮》的负责人开个会，你想不想去，我可以带你学习一下。”

“我不感兴趣。”

乔桉也不强求。余笙突然问：“姐姐，你要不要算个命？”

“算什么算，我在忙正经事。”

余笙淡淡地看了眼脚边的纸袋，又看了眼乔桉印堂的血气，眼神复杂。乔桉仍旧沉浸在《论调》有救了的喜悦中，没有察觉余笙的不同寻常。又发了几封邮件后，直接让小丁整理好，和她一起出了门。乔桉前脚刚走，后脚员工群爆炸了。起因来自神力伪女超人Jerry的一条主权宣示讯息：【我郑重宣布一下，新来的余天仙以后是我的了。】木兰替父上分：【天都亮了，你怎么还不灰飞烟灭？】抠鼻屎的熊：【......蚊子叮你的脸，都会想自杀。】良家妇女潘金莲：【就是，帅哥是公共财产，你有什么权力私吞？】神力伪女超人：【他心里有我，当然是我的人了。】【@神力伪女超人，你又在白日春梦了吧】Jerry反手丢了一张照片到群里，【有图有真相，用事实打你们的臭脸。】【！！！】【我不信！不可能！（可云附体ing）一定是他自己买的！！】良家妇女潘金莲：【尖叫，扭曲。阴暗爬行，蠕动，翻滚，痉挛，嘶吼，无差别攻击。已疯，勿扰。】老坛杉菜：【可是......你们都没发现袋子里的东西是卫生棉吗？】车上抱着手机的小丁忍不住“扑哧”一笑，刚准备继续参与群组讨论，就听乔桉不咸不淡地说：“等下手机记得静音。”

连忙按下锁屏键，“不好意思乔总监。”

“刚刚在笑什么？”

小丁愣了愣。她与乔桉一起工作了两年，还是第一次见她与自己聊闲天。“Jerry说新来的余笙给他送了一袋子定情物，结果被人揭穿是女生用的卫生棉。”

说着，她就又有些忍俊不禁。乔桉问：“公司有员工群？”

“额......”“群里没我。”

“这......乔总监您不用伤心，程欣也没在群里。”

乔桉觉得她并没有被安慰到。......这场会议开得令人诧异地顺畅。《心潮》的负责人全程都很客气，就像是他们本来就一直等待着被《论调》收购一般。乔桉的脑袋被喜悦填满，自然而然地忽略了这其中的奇怪之处。去洗手间的时候，小丁兴奋地捧了把水，拍向脸颊：“真想不到啊，咱们公司已经名声远扬到这种地步了。乔总监，你说咱们与《新潮》合并后是不是就一跃成了杂志界的翘楚啦。”

乔桉也满心期待。她不奢求别的，只期望这个月的销售数据有所提高，让股东们打消了撤掉纸版刊物的想法。“小丁，在你们的员工群里发条讯息，就说晚上我请大家吃饭。”

来《论调》这么久，她就没在聚餐上见到过乔总监。小丁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机。老坛杉菜：【兄弟姐妹们，乔总监说晚上请大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