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悠悠是在一周之后带着许母和暖暖回到安城的。在这期间,秦晚提前两天回到安城在华科医院附近重新帮许悠悠租好了一套相对宽敞的房子,又买了一些暖暖生活上需要的东西,尽可能希望回到新环境的暖暖可以适应。当天,秦晚亲自开车去机场接了许悠悠三人,暖暖在飞机上睡了一路,下飞机后还是迷迷糊糊的状态,但是看见秦晚却伸出小手摆了摆,秦晚顿时心都化了:“暖暖你好乖哦。”
许悠悠见状轻笑,上车后问道:“沈宴辞呢,怎么是你开车过来?”
“他今天有手术,另外还要准备他那个姜玥学妹去华科医院入职。”
秦晚随口解释。许悠悠点头:“正好姜玥入职也需要几天,我这几天也带暖暖好好休息一下,等她适应了这边我再陪她开始做干预治疗。”
“好。”
秦晚应声,正想再说什么,却隐约从车子后视镜中看到后面的车子有点奇怪,于是皱眉道:“我怎么感觉后面的这辆车子一直在跟着我们呢?”
许悠悠抬头看了一眼,垂下眸子:“不用管他,喜欢跟就让他跟着吧。”
秦晚听她这么说自然明白了,没好气道:“又是沈宴安?他发什么神经啊,在港城像是幽灵一样蹲了一周还不够,回来还要继续跟踪你?”
在港城的这一周,从许悠悠和他大吵了那一架开始,沈宴安便一直坐在暖暖医院病房的门口,像块石头一样守着,甚至连一日三餐都是周奇买好了帮他带上来。起初秦晚还看不惯上前讥讽他几句,但他却始终一言不发,只有在许悠悠和暖暖出门、进门时才会打起精神,活像个一个门神。“随便他干什么,只要不影响到我和暖暖,我只当看不见。”
许悠悠表情淡漠,虽然才只过去了一周,但是她的心态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现在只希望暖暖健康,剩下的都无所谓。秦晚见状也不再多说,将几人送回了租好的新房子,又陪着暖暖在那边玩了一下午,到了晚上才恋恋不舍的出来。而沈宴辞那边也正好忙完,给秦晚打电话让她直接去医院接他。秦晚将车停在医院楼下,靠在车子上双手环胸看着从门诊楼走出来的沈宴辞,哼声道:“沈医生,你送我车子的目的该不会就是想让我给你做免费的司机吧?”
“怎么,你不愿意?”
沈宴辞穿着随意的衬衫,袖口微微挽起,走到秦晚面前单手直接搂住她的脖子靠到自己怀里,熟稔的动作仿佛是相恋多年的老夫老妻一般。“诶呀我的妆!”
秦晚嫌弃的推开沈宴辞的动作,赶紧转身对着车子的后视镜看了下脸上有没有被弄花,随后狠狠地白了沈宴辞一眼,这才上车。沈宴辞嘴角勾笑看着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抬手在她头上揉了一把,满眼的宠溺再明显不过。而驱车离开的两人不知道的是,这一幕全都被不远处车子里的乔一宁看在了眼里。乔一宁是来做产检的,因为之前的事情闹的太大,不光是各路媒体胡乱报道,就连圈子里的人也都是对她指指点点,那些平日里的塑料姐妹花更是捧高踩低,见她如今落势便各种羞辱她。她原想着尽快公开和郁可寒的婚讯,借此压一压这些新闻,也顺势告诉那些捧高踩低的小人,她乔一宁就算再怎么落魄也是能嫁入郁家的,可偏偏郁可寒却对此毫不上心,甚至还表示婚礼都没有还公开什么婚讯啊。所以导致她现在来医院产检都不敢在白天来,生怕遇到狗仔和熟人,所以只能在晚上约好医生过来。“一宁,检查结果出来了,医生说孩子一切都好。”
孙晶晶取了检查结果出来,满脸喜气的上了车,对车子坐着的乔一宁说道。乔一宁收回目光,扫了一眼那检查结果,冷哼一声:“好不好又能如何,要不是因为这个孩子的存在,我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孙晶晶闻言有些心虚,但还是很快便开口劝慰道:“你不能这么想啊一宁,这孩子虽然来的有一点不是时候,但这毕竟是郁家的这一个孙子,以后可是郁家的接班人的!”
“呵呵。”
乔一宁冷笑一声,回想起郁可寒那随便的态度:“你觉得郁可寒真的会让这个孩子做接班人么,他娶我不过就是为了西山项目的股份,这个孩子也不过就是他能利用的工具而已。”
经过这件事后,乔一宁也算是彻底看清了自己目前的处境,言语间再没了从前的心高气傲,也能冷静的思考下问题了。孙晶晶见状轻叹了口气:“一宁,到了这种时候你就不要再去计较这些了,你的目的应该是接下来怎么讨好郁可寒,让他的心在你身上,这样才能获取更多的利益。”
“说起利益,你倒是脑筋清楚的很!”
乔一宁讥讽的回了一句,她可没忘了孙晶晶为了利益背刺自己的事情,只不过自己现在没能力和她过多计较罢了。孙晶晶闻言有些心虚,于是连忙转移话题:“倒也不只是为了利益,也为了给你自己报仇啊!你被秦晚那个贱人害成这个样子,难道想就这么算了么?”
“当然不会!早晚有一天我会让她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价!”
说起秦晚乔一宁的眼神中立马浮起无尽的恨意,她做梦也没想到乔家竟然会在秦晚手上跌这么重的一个跟头,就连她爸爸都被算计到了。孙晶晶顺势道:“对啊,你既然不打算放过她,那就更应该好好讨好郁可寒,这样才能借着郁家的势力早点帮助乔家东山再起,到了那个时候不要说区区一个秦晚,就算是沈宴辞也要看你的脸色!”
“你说的对!”
乔一宁眼底浮起寒光,双手攥拳:“我不光要让秦晚付出代价,也要让沈家的人为他们的选择后悔!我要让他们知道,没选择我乔一宁就是沈家这辈子最大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