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熙悦和乔一宁能算什么朋友啊?安熙悦那个圈子里的人什么时候瞧得上乔一宁过?她们可是一向眼高于顶,这会儿眼看乔一宁坐牢了又成朋友了?”
许悠悠听说了这件事后相当无语,任谁听了都觉得无法理解的程度,而最离谱的是周斯年竟然答应了,就这么轻飘飘的放过了差点要了自己命的人,活菩萨转世吧他。秦晚也是同样的无语,她虽然当着周斯年的面什么都没说,但内心里对于这件事还是无法接受的,她没有那么圣母心,做不到挥挥手就原谅一个一心想要自己命的人。“我也没有具体追问,但他的意思是乔一宁托人去求了安熙悦,所以安熙悦动了恻隐之心,所以就决定不追究乔一宁。”
“我真是呵呵了,乔一宁当时的目标可是你,他们安家摆摆手放过了乔一宁,那如果乔一宁以后如果再作死的想对你不利怎么办?这种情况他们考虑过么?”
许悠悠本来就对秦晚突然要和周斯年结婚这件事十分抗拒,现在听到周斯年这么离谱的操作更是无法接受,连连吐槽。秦晚听着许悠悠的话也皱起眉头:“但是我已经和周斯年说了这件事我不会过问,总不能现在再去插手吧。”
“如果安家一心想要放过她,你就算插手恐怕也没什么用,毕竟周斯年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许悠悠语气十分无语,跟着又吐槽了几句周斯年没脑子,随后一顿,忽然想到了什么:“不对,晚晚——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
“什么?”
“有没有可能安家是故意这样做,故意将乔一宁放出来,然后再动手报复她。”
许悠悠大胆的猜测道。“不会。”
秦晚想也没想的否定她:“周斯年不是那样的人,也做不出那么心狠手辣的事情。”
她对于周斯年的性格还是了解的,他不是那种会任人欺负的性格,但也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赶尽杀绝。许悠悠皱眉:“那我就想不出还能是什么原因了。”
就在秦晚也疑惑着这件事的时候,方可来到办公室敲门:“总监,陈安律师来了。”
秦晚转过身,略显意外:“我今天怎么这么火,加个班还有这么多人来找我。”
说话间陈安已经走了进来,见到许悠悠也在微微有些意外,但很快便恢复如常:“你也在这?”
“对,刚从节目上下来,来找她一起吃晚餐,结果她竟然吃过了。”
许悠悠整理好刚刚的情绪,笑着对陈安开口解释。陈安也点头:“我一直都有关注你的新闻,是有新的感情了么?”
“算是,也不算是。”
许悠悠回答的模棱两可,倒不是她自己在故作神秘,只是她现在和林子昂的情况特殊,她自己也说不清算是什么样的关系。陈安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坦荡又真诚:“那希望你新的感情顺利也美好,希望你能一直快乐。”
许悠悠笑:“谢谢。”
秦晚视线不停的在两人面前晃动,原以为他们两人见面会尴尬,毕竟之前陈安对许悠悠的心思也丝毫不遮掩,可是没想到两人都一样的表情坦荡,仿佛之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许悠悠看了一眼手机,抬眼看过来:“你们有工作的话就先聊着,林子昂过来接我出去吃饭,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哪天休息提前告诉我,我去看暖暖。”
秦晚对许悠悠摆手。“好的。”
许悠悠背对着两人挥手,大步离开了秦晚的工作室。秦晚看着视线一直目送许悠悠的陈安,心里忽然升起了八卦的心思,打趣问道:“怎么,看着许悠悠有人追,你是不是心里酸酸的?”
陈安转过头,视线对上秦晚:“的确有点酸,但同时也很欣慰,我保护不了的人,终于有别人能保护了。”
“你保护不了的人?什么意思?”
秦晚觉得他话里有话,追问了一句。陈安抬眼看着秦晚,沉吟片刻,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说这件事,半晌才叹了一口气,开口道:“你还记得大概三四个月之前我的律师事务所突然被曝泄露客户隐私,成为律师圈子最大的丑闻么?”
“记得,我记得后来你说调查结果是你们有个合伙人不小心弄丢了U盘导致的。”
秦晚当时的情况也很混乱,因为突然发现怀孕又跟着车祸流产,所以她也没有多余的精力是关心陈安,等她处理好自己所有的事情的时候,陈安也已经从丑闻中走了出来。陈安自嘲的勾了勾唇:“那只是对外的官方说法,其实真实的情况是那个合伙人被人收买,将律所所有客户的信息故意泄露了出去,目的就是想要致律所于死地,也让我在安城彻底翻不了身。”
秦晚微微震惊:“他被人收买?被谁收买?”
“沈宴安。”
秦晚听到这三个字蓦然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盯着陈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确定是他?”
“是他自己来主动跟我承认的。”
陈安轻笑着,对那段黑暗的时间仿佛已经释然,但是想起沈宴安居高临下像是看着一只蚂蚁一眼看着自己的眼神,还是觉得无线嘲讽:“他在我几乎无路可走的时候找上门,满眼轻视的告诉我这就是贪慕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代价,并且警告我以后离许悠悠远一点。”
说这些话的时候陈安始终在笑着,语气也十分轻松,像是在说着和他无关的事情一样,但秦晚却看的清楚,那双眼睛已经和曾经大不一样了。她攥紧双手,咬牙道:“他还真是一次次刷新我对无耻这个词的理解!”
陈安表情不变:“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许悠悠惹上的是个什么样的人,也明白了我根本没办法保护许悠悠,所以就只能退回到朋友的位置,毕竟我要为我律所的几十位员工负责。”
秦晚到现在才明白原来陈安当时不在继续追求许悠悠的原因,她深吸一口气:“那后来呢?”
“那天我气愤的不行,冲动之下想要对他对手,但还没碰到他,就被他的下属给打了一顿,在医院躺了一周,再后来律所岌岌可危,我没办法只能求助我大学时的老师,他在法律界还是有点威望的。”
陈安叹了口气,越说越觉得可笑:“他算是豁出去自己的脸面拉了我一把,这才保住了我的律所,也保住了我这辈子的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