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
尖锐的声音打破了原有的平静,袁紫烟的心突然慌张起来,与此同时,她能清楚的感受到沈序淮的手瞬间僵硬了。原本已经堆在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转而替代的是眉头紧皱,嘴角微收。
沈曜的到来应该不是偶然,这个圈子里的人牵扯的越多,今日的觐见似乎也多了一丝丝别样的意味。 又是一番虚情假意的礼节,各自请安后,陷入一种极度不安之中。“皇帝今日倒有些闲暇时间了,往日里难得来哀家寝宫一回,不知是为了看哀家还是另有所念啊?”太后的话不难理解,讽刺的谁袁紫烟也不在乎了,沈序淮牵着她的手似乎更加冰冷了许多。
“母后,皇儿当然是来看你的呀。想不到母后的寝宫今日如此热闹,连三哥都赶上了。”把话题抛给沈序淮,转头一看,圣王爷脸上居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母后,烟儿本是大病初愈,身子骨弱,在外面待的时间也够久了。我看天色已不早了,儿臣这就送烟儿回去。”沈序淮忧心的转向太后,沈曜的话他是一句也不想接。
沈曜脸色仍旧是人畜无害的笑容,突然一丝狡黠闪过眼底。“今儿个是赶巧了,本来邀请赵御医来给母后调理身子。既然烟儿来了,也让这个天下第一名医给瞧瞧。赵至,进来!”袁紫烟不得不佩服沈曜,惯有的强制性的要求从来不落下。
“谢皇上美意,不过,皇上似乎忘记了思思给皇上的忠告了。”袁紫烟主动谢绝,似乎出乎他的意外,他从来不敢相信袁紫烟会直接参与他们兄弟二人的斗争。
袁紫烟认为既然因她而起,那么就让她亲手解决似乎更恰当。“太后,今日府医预约给臣女复诊,改日臣女带着思思亲自来拜访太后可好?”“好好好,你要好好注意身体,不要太劳累了!”
借用太后之口,结束这场不愉快的闹剧,正合他们俩的意!沈序淮似乎也被袁紫烟这番举动震惊了,在原地止步不前,最后还是袁紫烟轻轻拉扯他的衣袖提醒他,才让他缓过神来。
出门瞬间,赵至俯身进。“参见王爷!”这个所谓的天下第一名医,居然比其他御医年轻得多,但是听闻其医术高明,思思最大的心愿便是与他一比,思思可是江湖传闻中的“小医圣”,也与他一般大。袁紫烟也习惯性的打量一下这名医:“咦?”
“怎么了?”
圣王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摇摇头,拉着他的袖子,轻轻回道:“没什么,我们走吧。”
袁紫烟看见了赵至腰间的玉佩,本来想一走了之,又突然回过问他:“赵御医,这玉佩可是你的?”
“哦,是的。”
赵至感觉有点惊讶,他没有想到袁紫烟还会转过身来继续问他问题。
“我们走吧。”袁紫烟愣了愣,随后对沈序淮发出带她离开的信号。这玉佩是卿家兄妹的信物,卿涯卿若幻两兄妹各执一枚,思思的玉佩她见过,并未丢失,而这枚玉佩出现的极为蹊跷,据可靠消息,卿涯已经在那场灾难中去世了。
二人刚踏出宫门,便看见两个小太监押着怜儿,并且怜儿的脸上出现了红印,分明是被别人掌锢,怜儿的面前便是李仪夏的贴身丫鬟淑荣。“住手!”沈序淮瞧见淑荣的巴掌即将扇出去,便立刻呵斥道。跟在身后的商默一个飞身,便立在几个奴才面前,几脚便踹飞两个小太监。
“小姐!”怜儿双眼噙着泪水,带着哭腔向袁紫烟喊道。袁紫烟也沉不住气,上前反手一个巴掌扇去,由于力道过大,淑荣便倒地,嘴角也滋出鲜血。
“怎么回事?”从屋内出来的沈曜看到此场景,便开口问道。
沈序淮看情况不妙,便立刻上前揽下一切:“贱婢,你好大胆子!连本王的人你也敢碰!这诺大的皇宫,岂是你行凶之地?本王今日就让袁二小姐提前代行王妃之权,好好教教你什么是规矩!”淑荣见李贵妃跟在太后身后,便哭哭啼啼的叫嚷着:“贵妃娘娘,奴婢冤枉,您要为奴婢做主啊!奴婢看怜儿姑娘不懂得规矩,只是为了教她啊!”
怜儿自是不要命的主儿,楚楚可怜的说道:“我家小姐受皇上和太后厚爱,获皇上和太后恩准,便免去了行礼。奴婢代表着小姐的颜面,自是不用向你请安。你便恼羞成怒,迁怒于我,我家小姐颜面何在?皇上和太后颜面何在?”
怜儿给淑荣扣了一顶大帽子,众人内心皆称赞此女子乃神人也。可他们哪里知晓,只是自家小姐和王爷提前告知于自己,从进宫门开始便设下圈套。淑荣连连摇头,哭啼道:“不是这样的!我……” “还敢狡辩!本王亲眼所见,还有不得你胡来!”
沈序淮将话语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避免吃了大亏。
“淮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太后看了看皇帝,还是决定自己来问。
只见袁紫烟扑通一声,跪在太后面前。“太后,如果今日是臣女的人犯了错,便应该由臣女自己来处理。臣女承蒙太后厚爱,将臣女许给圣王爷。今日臣女的贴身婢女如今受了如此委屈,这难道不是拂了圣王爷的脸面,也拂了太后的脸面?”太后一脸严肃,斜眼瞟了李贵妃,心里盘算着这紫烟丫头要给自己唱哪一出啊?紧接着,袁紫烟继续说道,“既然贵妃娘娘手底下的人不懂规矩,贵妃娘娘不知如何教导。圣王爷请臣女代行王妃之权,替贵妃娘娘好好教导。”
太后这才明白,袁紫烟给自己送了一份大礼。于是,马上附和道:“哀家认为,你做的好。皇帝啊,这手底下的人都管不好,又怎么能期盼着她带领后宫呢?”
“请太后恕罪,臣妾知错了。淑荣不是故意的,请您饶她一命吧。臣妾定当好好管教。”
李贵妃此刻急了,立刻跪在太后面前求得饶恕。
“儿臣明白。”沈曜是看着袁紫烟如何唱了一出好戏,但终究只是顺应她的想法,“来人,拖下去杖八十。贵妃管教下人不严,从今日起,收回协管后宫之权,交由太后暂行权力,禁足三月,好好学习如何管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