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这个法子可真好。”
沈灵儿跟着林氏回了房中,迫不及待的扑到她的怀里撒娇。“以后我们就把沈时月天天关在房里练规矩好不好?”
这样,她就再也不用担心沈时月抢她的风头!“傻孩子,她也不可能一次门都不出,我瞧你爹对她上心的很,没准要借她去结交公主呢。”
林氏凉凉的说道。沈灵儿先是生气,等想到沈时月身上的伤之后,又有些慌了:“这可怎么办?公主与她有交情,若是她找公主告状……”“所以咱们母女俩以后要做得隐蔽些。”
林氏又细细的交了她一些宅斗的道理,“在你爹爹面前,务必要装得姐妹和睦,平日里也要多去看看祖母,这样就算公主找起咱们的麻烦,也没有理由插手我们的家事。”
沈灵儿用力点头:“娘,你放心吧。对了,咱们家里不是有那种加重人伤痕的药吗?给沈时月用在鞭子上,这样萧公子肯定就不会喜欢她,就算成亲了,也是对她天天冷落。”
林氏点点头:“这是自然,沈时月落在我的手里,还得慢慢熬呢。”
“可是如果她又想办法躲开怎么办?”
沈灵儿又发起了愁。林氏冷笑:“除非这个死丫头想得罪你爹,否则就算是想逃,也得乖乖挨几鞭子才能练规矩,你爹与我终究是多年的夫妻,在这种事情面前,只会相信我,而不是相信她。”
沈灵儿恶狠狠地道:“到时候,我要她跪下来求我放过她!”
母女俩幻想着下午教训沈时月的场景,不约而同的都笑出了声。沈时月坐在床上,撩起裤腿看自己的伤。若生心疼得眼泪直掉:“姑娘,夫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咱们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沈时月满不在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翠竹道:“药膏没了,得出去买一些。”
可刚出门,便见门口守着两个凶神恶煞的婆子:“大小姐不是晕倒了吗?你一个丫鬟出去干什么?”
“我要出去买药。”
翠竹以为,买药这种事情一定会被答应,毕竟沈天德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侄女受伤之后没有药涂。谁料两个婆子对视一眼:“药膏?你先等等。”
说完,就吩咐了一个小丫头去禀报夫人,不久,又有三四名护卫走了过来,明摆着是不让他们出门。“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翠竹本就对他们有所不满,如今心里更是来了火气。“难道你们是准备让我们家小姐无药医治吗?”
“哼,本来就是一条贱命。”
那婆子脸上蒙着面巾,阴阳怪气的翻了一个白眼。翠竹听着这声音耳熟,皱着眉又看了几眼:“你是那天被打的婆子?”
沈时月在里头也听见了动静,挑了挑眉,心中叙述的将所有的事情都串联了起来:“我就说,怎么好端端的就要教我规矩,原来这婆子是林氏的人,那日也是故意与这婆子串联,好在叔父面前告我的黑状。”
竹婆子抬着头,恨不得用鼻孔看翠竹:“不知好歹的小蹄子,还敢打我?如今还不是自己也被打了。”
翠竹有些生气的说道:“那日是你们故意污蔑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才掌掴,如今你们却拦着我,不让我出去买药,难道就不怕老爷回来,狠狠的责罚你们吗?”
“哟哟哟,一个外头来的野种大小姐,还想离间老爷夫人的感情?”
竹婆子嘲笑道,“你要是我们老爷的小妾,我没准还要忌惮你几分,可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在这装什么样?”
她挺着胸往前走:“小贱人,我就在这,你如今敢打我吗?况且我那天说的又有什么错,你家小姐本来就不知检点,如果不是每天早出晚归勾搭男人,又怎么会勾搭的萧公子对她死心塌地,甚至还送来侍卫?”
另一个婆子啧啧出声:“要不是我们家夫人担心二小姐的名声,不肯将这个事情曝光出去,你家大小姐现在已经要被千人唾骂,因为她就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小浪蹄子。”
“你骂谁是小浪蹄子?”
翠竹气得不行,手高高扬起,“我们家大小姐就算再落魄,也不是让你们欺负的。”
里头,沈时月的声音传来:“翠竹,可以打!”
竹婆子瞳孔紧缩,在发愣之间就已经被赏了一个耳光:“你……你!小贱人,上次就是因为你们打了我,所以这次老爷才派人来教你们规矩,这次你们又敢动手,难道就不怕老爷动怒吗?”
沈时月轻笑:“你猜,叔父为什么是派人来教我规矩,而不是派人责罚我?若不是他心中对我看重,将我当亲侄女看待,又怎会如此费心?”
竹婆子嘴硬道:“可那又怎么样?你是在我们夫人手底下讨生活,而且终究不是老爷的亲生女儿,若是去告状,只会让老爷觉得你事多,对你越来越嫌弃,你还是死了这条心,乖乖听我们夫人的话吧!”
她又不蠢,自然知道老爷对大小姐的重视,只是觉得沈时月是个小丫头片子,她可以随便挑拨几下就离间叔侄俩的感情。沈时月听了这话,却没有丝毫异样情绪:“那你就最好祈祷,永远都别让我见到叔父。”
若生怯怯地道:“小姐,上次的事情好像就是因竹婆子而起,这次我们又得罪了她,会不会……”沈时月不咸不淡地说道:“就算我们不得罪她,林氏她们也不会放过我,反倒是教训她一番,才能让其他人不至于对我太轻贱。”
不过,今日的事情也让她确定了一件事实,沈天德是真心疼爱她,至少目前是这样,所以,她随时都可以反击。这时,有脚步声响起:“我们夫人说了,外头的药不三不四的,不好用,这是京城之中最好的膏药,给大小姐用!”
翠竹不接:“我们大小姐用惯了回春堂的药膏,你让我出去买些东西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