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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祭典,其实就是戈尔登岛的人民取悦牧神的一种方式。
方式实际上没有任何硬性的规定或者流程,也没有专门的教会之类的组织去规划这一切,之所以人们会选中黑发黑瞳的男孩子去参加祭典,是墨守成规的。他们会被所有村民精心打扮,带上所有人的祝福,替所有人去祭典的中心为牧神庆祝。 实际上不管以任何方式去为牧神庆祝,牧神都不会生气。祭典没有规矩,语言没有限制,方式没有固定,想以什么方式都可以。牧爱世人,世人则报之以歌。 “毕竟,那是牧啊。祂平等的爱着我们所有人,没有任何偏袒,也不会有任何偏见。我们这么做只是因为祂也曾经造访过我的梦,我为我之前的不敬而羞愧。是的,曾经的我也是一个不经世事怀疑牧神之爱的孩子,但现在,我相信牧会看到我带领所做的一切。很惭愧,我们这么做仅仅是为了我们自己。”一个虔诚的牧神信徒向亚特解释着,解释他们为什么这么忙碌,为什么要选择黑发黑瞳的人去参加祭典。 “所以你们对附近人口的失踪案毫不知情?也能肯定这个祭典和人口失踪毫无关系?”
亚特有点冷漠地盘问着,甚至有点冷酷。
“当然。牧的祭典不会有任何人受到伤害。牧不会希望看到这一切的。我能理解你们这些外乡人对牧有所偏见,但我们会原谅你们。正如牧总是会原谅我们一样。”这个信徒仍然淡淡的笑着,温文尔雅,荣辱不惊。
“那么夜魇的事情你知道吗?我们已经收集到了相关证据,并合理的推测出了夜魇可能造访过这里。”亚特没有听到想要听到的内容。
“如果夜魇曾经来过这里,我们都会死。牧神是会庇佑我们,但黑夜不会。黑夜离牧太远了。”信徒如是说。
“谢谢你的配合。今天的谈话还请你保密。”谈话似乎已经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亚特结束了谈话。
“当然,我对牧发誓。”信徒微微的笑着。
谈话结束,亚特从桌前起身,收起了记录的本子。出门前用眼角看了一眼那个信徒,尽管他相当的配合与友善,但他仍然让亚特感到焦虑,因为目前所遇到的和他听到的完全不相符。就目前的经历来看,亚特能肯定的只有牧神的名字是真的,其他的可信度都不高。 已经过去了四天了,时间还剩下一半。小队几人辗转各地,几乎没搜集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除了大概摸清了当地的风土人情外,调查几乎没有任何进展。这种情况下不焦虑是不可能的。 “嘿,我们的小亚忙完了,这次谈话怎么样?”麻雀看到亚特谈话结束回来,招呼松御疾羽迎接他。
“一样,在所有地方问出来的话都大同小异。几乎没有什么有用的、特别的信息,几乎都不值一提。”尽管如此,亚特还是整理着这次谈话的笔记。
“要不要直接去岛中心的祭坛得了,不管是谁有什么大阴谋,我猜他一定会去祭典中心。”徒劳折腾了好几天,松御疾羽已经被折腾累了。
“你可以自己先去。”亚特没好气的说。
“我怕我被抓起来,然后绑车上游街,然后就会像……小猫那样惨。”松御疾羽比划了一下眼睛。
“怕什么,你又不是黑发。当然,我可以想办法给你染成黑的。”麻雀去揪松御疾羽的头发。
“嘿!我害怕!”几人聊着出了村,一般情况下,那个被松御疾羽叫做小猫的黑发男孩都会在村口等候。虽然几人来回折腾,路线曲折复杂,速度他往往也跟不上,但他一般都不会被落下,总是会恰到好处的蹲点几人的路线,让人诧异于不知道他是怎么赶上的。 但这次居然没有见到小猫,或许他是迷路了? “我有点担心他。”
松御疾羽四处张望,试图发现点蛛丝马迹。
“你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麻雀敲了一下他的头。
这倒也确实,之前几人蹭路过的车子赶路,本以为会落下他,但意外的是在一天之后,他又奇迹般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所以说,担心他似乎是没必要的。 但想到他的样子,以及他是如何艰难的荒野求生的,就很难让人不在意。 又往前走了一阵,前方是一个镇子,也是几人规划好的歇脚点,计划在这里进行一些补给,顺便休息一下什么的。 这是一个普通的城镇,相比之前的村子要大上不少。但那也只是相比之下的大罢了,实际上这个镇子也就两条街,一个大号的十字路口罢了。但这里人确实要比附近的村子多得多,也有一点烟火味了。这几天下来众人已经习惯了荒野求生,突然这么多人甚至一时有点不适应。 不过有一点是一样的,这里也充满了节日的气息,甚至有花车的车队绕着镇子慢悠悠的逛,旁边一群人敲锣打鼓唱山歌,以及……哪里都能见到的黑毛。 从附近路人的发色上来看,这里是有不少外乡人的,大多是游客。也确实,这里是从港口到岛中心的必经之路,像他们那样绕一大圈南辕北辙走上正轨的才是少数,并不是所有人都对普通岛民的普通生活感兴趣。 在镇子里走了一阵,麻雀和松御疾羽倒是挺喜欢这里的,连续几天风餐露宿,能有个地方休整一下总归是好的,但亚特就有点发愁了。毕竟根据他自己的推测来看,这里也是各种线索的汇聚地,危险的事和诡异的事应该在这里发生了不少,但这么多的人,这么复杂的环境,完全不知道该如何着手继续计划了。 或许……这个计划本身就有问题? 滴滴滴—— 一支庞大的游行队伍敲锣打鼓唱着歌晃悠悠的从附近开过,队伍里的人们都洋溢着快乐的笑容。队伍里几个壮汉推拉着大型架子车,上面有几个黑毛和化妆师一样的人在旁边照看,附近的人们冲车队和黑毛扔着鲜花叫着好。 有胆大的人爬到了车上,冲着车上的人叫喊着、祈祷着、祝福着,然后被车上维持秩序的人扔了下来。 “看起来很疼。”松御疾羽看着掉下来的人脸先着地,啧啧赞叹。
“你可以上去试试,你不是一直自诩身手不错吗?”亚特难得露出了笑容。
“我对这个完全不感兴趣,打死我都不会上去。”话虽如此,松御疾羽的眼睛倒是一直没离开过游行队伍,这玩意确实挺新奇的。
几人正闲聊着,游行队伍的人群突然骚动了起来,车队也停了,似乎有什么突发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