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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围着躺平的小猫,麻雀让他躺在腿上同时调整他的脖子,让他能够顺畅呼吸。
“你治得了这样的伤吗?”麻雀问亚特。
“我确实带的有紧急治疗的符文,但你们应该也记得,它的功效本质上是快速愈合目标的伤口,让目标的伤口快速到达未来,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治愈。现在他的喉部碎裂状况尚不明确,会不会有碎片卡在奇怪的地方,因此未来会愈合成什么样都不清楚。也就是说,治疗之后可能反而死的更快。”亚特轻戳他的喉咙,听着小猫沙哑的呼吸节奏。
“现在送附近医院来得及吗?”松御问着。
“就算来得及送了意义也不大,我不觉得现在的技术能治好这种伤,尤其是岛上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当然,如果现在能马上回学院,让那群研究医学的魔怔人看看,说不定还有救。”亚特回答道。
小猫脖子上被亚特轻戳过的地方凹了进去,而且没有弹回去的迹象,喉咙的软骨已经失去了结构和弹性。 “不过很明显,不救的话死得更快。符文给我,我来治疗。”麻雀伸手,像是要接过护士手术刀的医生。
“你有把握吗?”亚特递过符文。
“应该比你有把握。”尽管麻雀这话听起来有点欠揍,但两人从未怀疑过麻雀的实力。
雕刻在石头上的符文光芒闪过,几乎是一瞬之间,小猫的脖子就又恢复了,他的呼吸也平稳了一些,应该是好起来了。意外的是,他的牙也掉了好几个。虽然有几颗牙之前就因为被揍了一顿已经松了,不过又掉了几颗牙确实是让人没想到的。 小猫的喉咙似乎是好了,但又似乎没好。他现在的呼吸声既沙哑又沧桑,一副喘不上气的样子。不过不管怎样,伤口治好了,命也是保住了,勉强算是好结局。 “好起来了?”松御疾羽赶紧凑上去看。
“呃,我觉得,不太好。”麻雀呆愣在原地,还保持着刚刚的动作。
“你怎么了?”亚特非常关心的凑上去。
“其实我觉得不是我治好的他。”麻雀看着怀里的小猫,一脸的不可思议。
“不是你?是你发现了什么吗?”“其实我想说的是,不全是。”
“你的意思是?”
“我有点……想吐。”
麻雀皱起了眉头。
亚特捡起地上小猫吐出来的牙,他也意识到了一些东西。 车队继续前进着,敲锣打鼓喜庆依旧,刚刚的小插曲跟完全没有发生一样,丝毫没有破坏这里的节日氛围。坐在车顶的黑毛们依旧像之前那样,愉快的向附近的众人打着招呼,接受着众人的祝福。 那个祭司模样人依然端坐在花车的中心,荣辱不惊淡定异常,偶尔还会微笑着向附近的信徒挥手致敬,还会向他们抛洒小零食和小糖果。 他是如此的普通和平易近人,即使穿着华贵的衣服也不会让人产生距离感,让人天然的想要和他多聊两句。 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一切都是如此的喜庆,直到有一个不长眼的绿毛外乡人堵在了车队前面。 “嘿!快让开!”在前面开路的一个车夫冲他大喊着。
“我要是不呢?”松御疾羽掐着腰站定。
“车可没长眼!”车夫语气里甚至有点慌。
“我知道。”车虽然走得慢,比走路快点有限,但它的重量确是实打实的,想螳臂当车那大概率是被碾平了。围观的群众也有点愣了,刚刚才出来一个惹事的,现在又冒出来一个挡车的,看来今天是有够多灾多难。 就在快要碾过去的时候,松御疾羽变戏法一般的从袖筒里抽出来一根长矛,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松御疾羽把那根长矛掷进了花车轮子的辐条里,车一个趔趄停下了,车上的黑毛甚至被抖下来了一个。 在车停下来的时候,麻雀和亚特也展开攻击了,两个人从附近的建筑物屋顶跳下,目标直冲在车上正坐的祭司。从把对方按倒再用绳索和铁链绑死,加起来不超过十秒钟。 麻雀一把扯下祭司的高领子,上面光洁无痕,没有任何伤痕。 “嘿?你们在干什么?”
那个祭司慌乱的讲道。
麻雀和亚特对视了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把绳子绑的更紧了,还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你们是什么人?要对我做什么?”祭司声音颤抖。
“你真不知道因为什么?”亚特声音冷冰冰。
“我真不知道啊?为什么?”亚特和麻雀对视一眼,正犹豫要不要动手,旁边围观的信徒就一股脑冲到了花车上,他们情绪亢奋,言语激动,要求他们马上放了祭司。 麻雀并不想和这些人起冲突,刚想要解释些什么,但这些人根本不给麻雀开口的机会,直接就要冲上前去抢人。 麻雀不想起冲突并不代表亚特不想起冲突,那些暴民的攻击毫无章法,亚特对付他们几乎毫不费力,轻松躲开他们鲁莽的尊严一击,然后一脚一个踹下了车。偶尔有几个难缠的,被亚特两巴掌打的神志不清,被提着领子丢了下去。 一波交手之后,双方陷入了僵持。很明显,尽管那些人被丢下了车,但是并没有失去战斗力,这些暴徒们并不在乎自己和这两个人天壤之别的战斗力,只是想要达成目的。而亚特和麻雀也很明显不想杀人,所以面对这些无脑的自杀式袭击其实挺无奈的。 亚特也是被搞烦了,直接抽出了短刀在众人面前挥舞了一下,总算把众人给震慑住了。 虽然很想再确认一下这个祭司究竟是什么身份,但眼下的情况已经不能再等了。亚特踩住那个被按倒绑住祭司的手,在众人的目光下,一刀剁下了他的一根指头。 祭司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有几个绷不住的信徒想要上前,又被麻雀抽出刀的麻雀给吓退了回去。 亚特头上出了细细的汗,看得出来他也很紧张,但他的手并没有停下。这回改为了一只耳朵,刀在耳边轻轻一划,祭司的耳朵便掉了下来,顿时鲜血直流。 众人一阵惊呼,几乎所有人都被这血腥的一幕吓到了,花车上的黑毛近距离目睹了这一切,有几个甚至被直接吓晕了过去。 “接下来是脖子。”
亚特用刀背在祭司的脖子上轻轻的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