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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安排,几日的念馨宫冷静不已,屋内的霏羽来回走着,手指搅动着丝帕,她不安的打量门口,许久了他都不曾来。闷闷的走到内阁捧了茶盏饮下,砰然放在一边,嘟囔着
“好端端让我离了娘,封个甚劳什子公主,又不来瞧我。”语顿,美眸扫了殿中宫娥 “一个个好似木头桩子了,连个说话的都不曾见…” 门外的德海听着这般话语欲通报,被挥手制止。容北旸示意众人退去,而后低语吩咐一番。撩袍入 “朕不是来陪小公主聊天了?快中秋家宴了,朕也想让你见见众人。”
半屈指扣在红木桌案。霏羽愣了半晌方结结巴巴的说出一句 “皇上…我...这样怎么能见人?”
好似撒娇一般的话语让容北旸恍了神,眼前的丫头昨天还像个张着嘴咬人的小兽,这会儿委屈的模样又让人不知道怎么疼她好。片刻方爽朗一笑 “朕还当是什么,霏羽瞧这个可合意? ” 容北旸朝着外面招招手,宫娥鱼贯而入,揭去红布展开一件鹅黄色柳衣,同色系的曳地流仙裙,金线以蜀绣法点金莲,莲蕊更是戳了碧玺石,即尽奢华。霏羽捧着衣衫如孩子一般开心 “这是给羽儿的吗?莲花作的真好” 言语间自称的转换让一旁坐的容北旸开怀的眯起眸子 ‘正是,德海,这件事尚宫局做的不错,赏’ 德海在旁边躬身应下,退下去传旨,把大殿留给这对叔侄。容北旸宠溺的自怀中摸了一支步摇挽住君霏羽散在肩头的墨发,那目光满是眷恋,大约被朝臣们看见,只怕要吓掉下巴。 “称心就好,后日中秋于念馨待朕。”
霏羽颔首应着,小手摩擦着金莲说不出的欢喜,容北旸于其身后拥住面前伊人,霏羽不安的动动,低哑的声音自她身边传来 “羽儿别动,让朕抱一会,一会就好。怎么会如此像?羽儿,你和你娘好似同一人。" 这是自回宫后第二次听见关于她娘亲的事,霏羽不由回身轻声询问 “娘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我们真的很像吗?”
“朕攻下城池之时,你母妃,不,母后已经被砍死在眼前。所幸苍天垂爱,大军冲入皇宫你的母后让奶娘把你抱走送到了袁家,现在又将你带到我身侧。你的母后是个温婉大方的人,又有璟月第一美人儿之称,若非你祖父提早定下了这门亲事,如今你该叫我一声父皇。”
挑了伊人下腭,才发现怀中坚强的小人儿哭红了眼圈,温柔拭去 “羽儿别哭,朕不会饶了他们。" 看着身边男人的柔情蜜意,她知道这个人爱惨了她那个未曾谋面的娘亲。君霏羽重重的点头,心中暗暗提点自己,君霏羽,你是该忘记你以前的身份,好好做公主。在抬眸坚毅微微带了依恋 “皇上,羽儿知道。只是殿中也没个说话的,不知可否将皇上口中的奶娘带到这,一来照顾霏羽,二…羽儿想知道母后之前的事。”
容北旸看到她不似初入的排斥,即刻答应下来,午膳过了便见德海携了一妇人,端坐内阁的霏羽唤人入,妇人抬眼观了,竟倒头扯手摇晃不止 “娘娘,佛祖开眼奴婢今生还能有见到娘娘之日。”
一时泣不成声,自顾自的继续说“娘娘,可怜小公主不在这,若是在一家团聚得是何等乐事?”
一旁德海小声的提点着 “芩娘,这是珍瑶公主,不是已故莲皇后。' ‘什么?竟如此像,如此像’ 芩娘呆呆的看着眼前一模一样的小主子,呢喃自语,复扣首 ‘奴婢见过公主殿下’ 君霏羽起身搀了人起身 “既是母后信的过的人,孤自然不能怠慢,自今日后便将往事捡了重要的一一禀了。也好生伴在孤身侧。如此安排可好?”
芩娘点头,寻思了片刻方一一道来。听完奶娘的话,霏羽暗暗攥紧拳头,该死的丞相于他人串通一气货害自家江山,真是开了眼界。呵。凭了几日皇叔派来的姑姑所言,侧头看向侍立在旁边的姑姑 “当朝皇后可是沈氏?怎得成了皇叔的人?”
一旁姑姑上前解释道 “殿下有所不知,这丞相也不是傻子,许着墙头倒的人物罢了。如今沈氏和睦后宫,表面如镜,实则翻涌的厉害。这头皇后主权,另白露那位芷妃主宠的正是皇后表亲。殿下若要动,便要及早打算。不然莲皇后的事不算,还得白搭上自己。”
听了其缜密心思,君霏羽一时无话可说,片刻方缓缓道出“ “待我一十五岁及笄之时,沈家...我不会放过他”一股凛然的气息让众人一滞,回过神早已不知何时拜倒,惊愕之余只能高呼几遍公主千岁。君霏羽挥手止了话语,凝重转入内室吩咐姑姑 “晚上皇叔得空请来念馨吃些点心。”
姑姑出了念馨宫门,不由抬头看看太阳,低语“嘿,今儿这太阳打哪出来这是” 御书房。 入夜,批了大半日的奏章早已烦躁不已,险些摔了奏章掀了桌子的容北旸,听德海来禀告也缓了神色,疑声 “莫戏弄朕,平日都不见这般亲近,奶娘才去了不久怎得就这样念着?若是胡诌得还是莫撑着。”
说着还是半信半疑的唤了侍婢更衣,撩袍欲出,负手立在门前 “可曾想妥当了?那就随了朕去吧,带两样莲皇后平日喜欢的点心一同。”
语落乘辇向念馨而去。此时的念馨一阵阵馨甜,霏羽用花汁子兑水泡着,只洗的白皙比雪由胜三分,挑了粉色桃花样步摇半挽了墨发,余的如缎子般散在背部,裹上桃红色蜀绣碎花裙衫,于殿中趴着假寐,听内监语皇上驾到,起身笑挽其手 “皇叔,怎得这会子才来?让羽儿转来转去,险些转晕了奶娘的眼。”
依偎在容北旸身侧微微嘟着唇表示自己的不满,抬眸瞧着。 “可是让羽儿等急了?不过这快晚上怎得想皇叔?”
伸手温柔顺其墨发,霏羽墨眸一转狡黠问了德海 “这位公公,皇叔平日这时候做甚?”
德海一头雾水的看着眼前明媚的小主子,不明白为何问这个问题,看了看容北旸,照实答道 “这时辰该翻牌子了,奴才也好吩咐娘娘们准备” 霏羽拖着音儿哦了一声,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看着 “那皇叔今晚歇了念馨如何?”
容北旸听了一脸凝重,挥退众人 “羽儿莫胡说,这等话让人听去你日后怎生见人?”
君霏羽拢在袖子里的手狠掐了一把自己肋下,走近靠在窗边的桌旁,清澈的茶汤倒映着君霏羽眸中的哀伤 “皇叔也知道羽儿自幼便是没有父皇母后,如今有了皇叔连陪着安眠都不可么?”
一时殿中略有啜泣之音,这倒是让见惯霏羽冷漠之态的容北旸慌了手脚,紧着温言哄劝却无果,只好万般无奈的点点霏羽额头 “也好,可日后嫁不出去不准哭鼻子” 走出门与德海吩咐着,其退。复念馨众人熄烛火安置两人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