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乐队过来的时候,可以说是相当的精彩,钱老板看着真挺满意的,那些带颜色的舞蹈表演真的不适合葬礼。晚上敏姐挣了两千块钱,那可以说是相当的满意。第二天出殡,林染带着约翰一起过去的。回来后入土为安,然后算账收钱!大辉待林染走之前,充满歉意地说道:“真是对不住了兄弟,大民子让我给骂了,他也知道错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挺大岁数的人了,四五六不懂。”
“没事儿,他也没把我咋地。”
林染说道。“行了,你忙吧,改天请你吃饭。”
“成!”
林染开车走了。十一月下旬了,林染开始审查各厂报上来的各种数据,确认无异后,正式发工资。来福的肚子又大了很多,林染带着它去诊所检查,大夫告诉他一个月之内吧,让他有一个心理准备。林染蒙了:“要啥心理准备啊,它自己生呗,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有难产的。”
“那……如果有啥意外,我给你打电话,到时你能上我家出诊不?”
林染问。大夫点点头:“一个镇上住着,当然是没问题。”
“那就行。”
林染这边说好了,也就放心了。抱着来福回家,旺财欠儿欠儿的过来了,结果又得到了来福一顿咆哮。“你说你图啥呢?”
林染损了旺财一句。旺财白愣了林染一眼,仿佛在说我老婆怀的是我的孩子,我乐意!“还会翻白眼,你技能挺多啊!”
林染戏谑地笑了。来福悠哉地回了窝里睡觉,旺财隔着一米远守护着。镇长给林染打电话,说有一五保户走了,让他过去送一程。林染拿着寿衣和寿被以及骨灰盒,带上华子和唐安去了。在半路上,林染对华子说道:“以后不管是赔钱还是挣钱,五保护不收钱,低保人员如果有子女肯送葬的,咱们可以收个成本,如果没人送,也不收钱。”
“我记住了哥。”
“你们要记着,挣死人钱也得积阴德,咱们给穷人适当的减点,也对自己好,有钱人嘛,咱们也正常价,对得起良心。”
林染接着说道。“知道了哥!”
华子和唐安异口同声地答道。林染来到了五保户家,屋里异常的寒冷,老头就那么躺在床上,身体都硬了。“哥,他冻得太硬,穿不了衣服了。”
华子有些急了。林染抽了一根烟,让人搭好棺材板,找几个人直接把他抬了上去,他亲手盖上了寿被:“没关系,拿一个大盆,直接烧掉,给他拿的就给他了,咱们不往回拿。”
“大染,这样不好吧,你拿回去吧,这一套也不少钱呢。”
镇长不想让林染破费太多。“没有往回拿的。”
唐安拿过来一个大盆,林染直接将寿衣点着:“人死了都穿新衣服,烧过去后你自己穿上,咱们生前活着不容易,死后也不能太寒酸。”
华子在另一个盆里烧纸,香也点上了,水果也摆上,哪怕生前再苦,死后也得尝点甜头。镇长抽着烟,自责的说道:“当初我说让他去敬老院,他说啥不去,还说自己能走能动,不给国家添负担,结果倒好,冬天没挺过去。”
林染走到外屋地,看到地上放着摆放整齐的干柴,水缸里的水也是满的,知道有志愿者过来帮忙了:“镇长已经帮了很多了,没啥好自责的。”
镇长苦笑了几声,他觉得这是他的失职,没有监督到位的原因。大夫过来了,看了一眼老头:“应该是突发急病死的,绝对不可能冻死。”
“我记得他的身体不错啊!”
镇长说道。“怎么可能,他在我手里拿好多管心脏的药了。”
大夫给老头盖上:“一辈子要强,生病了也不肯跟别人说,走就走了吧。”
镇长叹了口气,没再说啥,他有时候想不明白,人这么倔强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