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下次见面会准备一份大礼送给你。”
仇远薄唇轻启,嘴角微微上扬,手里捧着一束红玫瑰,红玫瑰与黑色西装相得益彰,仇远送上那束红玫瑰时,薄丞远瞳孔一怔,嘴角有几分微微抽搐,这种感觉像极了被人玩弄。 “在我这里红玫瑰只能送给女人,送给男人...是挑衅。”
薄丞远抬头望向仇远,如寒潭般深邃的眼眸掠过一丝寒意、 “薄教授,我是带着诚意来邀请你加入陶西格研究所的。”
仇远低声温笑道,“听说你最近和一个警察在调查孟村,出于诚意我还是建议你们尽早收手,医生嘛,救死扶伤就好了,卷入太多是非总要搭点东西进去的。”
“仇先生,你一个商人还管医生的事,有点越界了吧?”
薄丞远双目内敛几分沉稳道,仇远的邀约更像是一场鸿门宴。 仇远对薄丞远的不自量力轻笑了几分,没再继续劝告,而是往走廊旁退让了半步,给薄丞远让了一条路。 回到检验室拿到检验报告,确实和薄丞远猜测的一样,孟村可能残存的人口都有问题。 “查封村子会遭到村民抵制,你带不走一个人。”
薄丞远听完吕然的提议否决道,“如果你真的是想找到桔梗藏在哪里,我建议从村长入手,他是村子里最有话语权的人,而且我总觉得他可能和村子外的人有合作。”
“又是猜的?”
吕然不止一次怀疑过薄丞远的猜想,但他的猜想又每一次都被证实了。 “查案子是你们的事。”
薄丞远只是提供建议,怎么动手都是吕然的意思。 “案子结了请你吃顿饭,薄教授。”
....... 从孟村回来后,贺晚浅上班第一天就收到一个投诉.... 李怀生把她喊去办公室的时候做思想教育的时候,她听了半天也没认出来是她负责的哪个病人。 “等等....李主任,那个人就因为我剪了他的衣服,所以他就来投诉我?”
贺晚浅第一次收到这样的投诉,在一些紧急手术中,病人的衣服都是需要临时剪开的。 “嗯。”
李怀生点头,他在中临呆的比贺晚浅久,比这奇葩的投诉见过的都更多,所以也见怪不怪了。 “那衣服很贵吗?”
贺晚浅在问这句话之前说话都是谨慎的。 “不贵。”
直到身后传来了一句不贵的声音贺晚浅直接大方了起来,“那我陪他一件就好了。”
等贺晚浅意识到刚刚那个声音和李怀生好像有点不太像的时候立马从椅子上坐了起来,转过身看向门外,是那天在飞机上救的那位哮喘病患者。 “贺晚浅。”
那个人走进了李怀生办公室,看了看贺晚浅胸前的主治医生挂牌念道,“那件衣服十二万,赔吧。”
“十...二...万。”
贺晚浅瞳孔一怔,咽了咽口水,忘记问那个人有没有钱了,有钱人说的不贵和她们这群穷鬼里的对钱的概念是不一样的。 “你明明患有哮喘,为什么还要穿一件有毛絮的毛衣呢?”
贺晚浅不解道,一般对于哮喘病患者为了防止这种问题出现,都会为了避开这些毛絮的东西。 “喜欢。”
有些人和一些东西生来就是相生相克的,伤害并不妨碍我的喜欢。 “当时我也是为了救你,才动的手。”
贺晚浅解释道。 “所以呢?” “能打个折吗?”
贺晚浅几分心虚道,刚刚还信誓旦旦说要赔,现在就在和别人说打折的事。 “好像不太能。”
那位先生似乎并不想这样放过贺晚浅,“除非你陪我吃顿饭。”
“......”贺晚浅身子一怔,没想到现在还有人找陪酒的找到医院来的,立马抢过李怀生手里的保温杯往他脸上泼了一脸的茶叶,“流氓,衣服的钱我明天赔。”
李怀生都被吓到了,连忙递上纸巾给了那位先生。 “季先生,希望你别生气,关于你的投诉我们已经收到了,我们医院会好好教育我们的医生的,今天这茶叶我替小贺给你赔个不是,她这个人就是性子有些直来直往的。”
“没关系。”
季铭度并没有因为这杯茶叶生气,只是双眸更加明亮了起来,薄唇浅浅笑起。 从李怀生办公室里出来的贺晚浅翻了翻手机里的余额,54312.34,就这么点钱根本还不起那件衣服。 “什么衣服十二万!”
贺晚浅此刻只想破骂一句,“他不会是来碰瓷的吧。”
贺晚浅掏出手机给薄丞远打了个电话,电话一接通贺晚浅就哭了起来。 “薄教授,救我。”
电话里那一头薄丞远手上的笔一紧,眉头紧锁的追问道,“别怕,怎么了。”
“我把一个病人衣服剪了,他居然要我赔他十二万,我没钱。”
贺晚浅说的声音越来越小,有些心虚,现在唯一能求助的对象就是薄丞远了,“所以你能借我7万块钱吗?我以后做牛做马地还你。”
薄丞远眉头这才舒展开来,紧握的笔也松了点力,不到一分钟,贺晚浅的的手机就来了一条信息, 【中国银行】您尾号XXXX账户05月17日18:58完成银联入账交易人民币10000000,余额10054312.34。 “7个零....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一千万。”
贺晚浅掰着手指头数着,认清薄丞远给她转了这么多钱后,诚恳地问了一句,“薄教授,你不会去抢银行了吧?”
“银行不一定有我有钱。”
薄丞远玩笑道。 贺晚浅结婚这么久,确实也没问过薄丞远具体资产情况,原以为那栋别墅已经花光他全部积蓄了,是她低估了薄丞远的财力。 “你能让我对你的资产有个大概的了解吗?”
贺晚浅低声问道。 “不多。”
薄丞远的这句话让贺晚浅想起今天那位先生的“不贵”,这两个字从不同人嘴里说出来的界线是不同的意思。“也就值几个洛城。”
贺晚浅果然不该低估薄丞远的财力,“薄教授,要不我现在上楼去辞个职?”
“夫人随意。”
薄丞远温柔道。 “老贺...”和薄丞远通话期间,唐承赶了过来喊了一句,“傅斯壑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