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停在医院门口,贺晚浅打开救护车后门,将病人从救护车上面抬下来后看见是满头是血的傅斯壑时瞳孔微缩,她尝试喊了几句傅斯壑的名字,但病人此刻已经毫无意识,“傅斯壑!”
贺晚浅和几位护士将人推进了手术室,等术前准备做好后,贺晚浅穿着手术服进来时,看见晚上一下班就不见的薄丞远还有几分意外。 “薄教授?”
“这台手术我来做。”
这台手术没有五六个小时下不来台,薄丞远没想让贺晚浅来做。 “我做可以的。”
贺晚浅总觉得从薄丞远想要在这台手术台上谋杀傅斯壑。 “给我当助手吧。”
“好。”
.... 从手术室里出来的时候,天都已经亮了,中午休息的时候贺晚浅去了一趟傅斯壑病房,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看到薄丞远从里面出来。 “夫人是来看前男友还是看病人?”
薄丞远看着贺晚浅问道。 “当然是病人。”
贺晚浅温声回道。 薄丞远第一次给贺晚浅让了去见傅斯壑的路,可能是昨天那一酒瓶的愧疚。 早在贺晚浅来之前一小时,他就来了这里,傅斯壑刚醒过来。 “昨天晚上...”傅斯壑刚开口,就被薄丞远打断了。 “当年你把我夫人借给程奇恩一晚的事,算算?”
“那件事,我也很后悔。”
傅斯壑声音有些低沉,可能是刚手术完的缘故,“程奇恩带走晚晚后,我就开车跟了上去,冲进去的时候,晚晚已经跳窗跑了。”
“那一酒瓶砸轻了。”
..... 贺晚浅进来时,傅斯壑还在回想薄丞远刚刚那句话,那一酒瓶确实算轻了,只是那时候他确实不知道自己原来已经喜欢上贺晚浅了。 “傅总,你这是得罪了哪个人?下手这么重?”
贺晚浅从旁边搬了张椅子看着傅斯壑的脸被包成了一个筛子,有几分心疼。 “薄丞远没告诉你?”
傅斯壑还有几分意外,没想到薄丞远把她保护的这么好。 “告诉我什么?”
昨天手术的时候薄丞远也一句没提傅斯壑怎么受伤这件事。 “我在工地被板子砸的。”
傅斯壑解释道,如果薄丞远都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那他也没必要告诉贺晚浅了。 “那你下次记得带安全帽。”
“嗯。”
.... 傅斯壑的病房就是贺山的隔壁,李婉挽着贺山在走廊上散步休息的时候,透过门看见了贺晚浅和傅斯壑,立马敲了敲门走进去。 “斯壑,你这头怎么了?”
李婉看见傅斯壑头上的伤立马上前去关心道,在他们两个心里,贺晚浅和傅斯壑还是男女朋友关系。 “阿姨,就是在工地上不小心被板子砸了。”
傅斯壑礼貌道。 “我们家最近两天估计是冲了菩萨,等我回去给你和晚晚她爸去庙里烧个香,然后给你们俩求个平安福带着。”
李婉双手合十朝着窗外祈祷道。 傅斯壑也是这一刻才明白贺晚浅从来没和他父母提过他们已经结束的关系。 “那谢谢阿姨。”
“斯壑,你和晚晚的婚事商量的怎么样了?几个月前晚晚回了一趟家说快要和你结婚了,我们还一直在等你们两个的消息呢。”
李婉笑道。 “我们两个...婚事?”
傅斯壑皱眉看向贺晚浅,示意她帮忙解释解释。 而此时薄丞远正好折返回来,贺晚浅不清楚薄丞远有没有听到前面几句话,但是从薄丞远阴沉的脸来看,应该是听到了,而且听得不少。 “贺医生和傅总的婚事?什么时候订的?”
薄丞远看向贺晚浅问道? “小舟啊。”
李婉挽着薄丞远介绍道,“这位是晚晚的男朋友,傅斯壑。”
“斯壑,这是晚晚的哥哥,薄丞舟。”
这是傅斯壑第一次听薄丞舟的名字,“哥哥好。”
傅斯壑看向薄丞远喊了一句。 “有点恶心....”薄丞远强撑着没吐,最后被李婉拍了一顿才算老实。 . “妈,我已经和斯壑分手了。”
贺晚浅垂着头小声道,声音轻的比蚊子还小。 “啊?什么时候的事?那我刚刚还问你俩的婚事?”
李婉追问道。 “就几个月前。”
.... 李婉原本以为这已经是她听到最大的消息了,直到后面听到贺晚浅和薄丞远结婚的消息,把贺晚浅拽回病房里训斥了一顿。 “结婚都不和家里说了?”
“还和自家哥哥结婚?”
“又不是亲哥哥。”
贺晚浅垂下头反驳道。 “可我和你爸已经把他当成亲儿子了,现在听到你两结婚这件事,真的心里有点不太舒服。”
李婉几分介怀道。 “妈,对不起。”
贺晚浅将李婉拥入怀里红着眼睛道歉道,她只是觉得父母还会相信薄丞远活着这件事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好像这个世界里只有她一个人还在保持清醒。 薄丞远一直守在病房外,听见李婉那句话时眼尾有些微微泛红,李婉和贺山是真的对他很好,他时常记起那八年的日子,比在薄家的二十年好百倍千倍。 贺晚浅从病房里出来时,看见坐在长椅上的薄丞远还没离开,手覆在薄丞远五指上,“薄教授,希望你别介意。”
毕竟李婉和贺山对他的好都是建立在另一个人的情感上,贺晚浅很怕薄丞远会介意。 “没事。”
薄丞远轻抚着贺晚浅额头温声道,“夫人抽空给我解释下和前男友的婚礼就行。”
贺晚浅轻笑了一声,“那是很久之前,我本来打算和傅斯壑结婚了,但是去傅家拜访那一天,宋小姐回来了,就没说成功。”
贺晚浅永远都记得自己有多狼狈,傅家的蔑视,以及傅斯壑的背叛,时常让她觉得不安,她也怕薄丞远也是如此,但结果似乎是好的,薄丞远对她好,是傅斯壑的千百万倍。 “夫人还好是被悔婚了?”
薄丞远玩笑道,“不然我还在担心夫人是不是犯了重婚罪,要不要给夫人申请法律援助。”
“薄教授!你不会还干律师吧?”
贺晚浅看向薄丞远试探道。 “浅学过,略知一二,可以帮夫人申请无罪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