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句称呼时,薄丞远意味深长的扬了扬眉梢,“幺鸡,这么多年你折磨人的品味还是这么低俗。”
连一旁的路望都惊叹于眼前的人的变化,这个说话的语气和十年前死的薄丞远一模一样,是薄丞舟学了十年也学不来的腔调。 “阿远?”
路望眼尾微微泛红喊了一句,这个人十年前没有死。 “幺鸡,你的目的达到了,也该放了我小媳妇。”
薄丞远用枪口撞了撞幺鸡的后脑低声提醒道。 幺鸡这才给了手下人一个眼神,给路望松了绑,“乌鸦,送路先生回家。”
没等路望张嘴多说一句话,薄丞远先幺鸡一步,用了她的人,将路望送走。 幺鸡用撑着下颚看着这场好戏,眼前这个人,确实和前段时间的薄丞远不一样了,“十年不见,还以为你早就把我们忘了。”
语气里满是醋意。 薄丞远勾了勾幺鸡的下巴,俯下身就要吻上去的时候被幺鸡一把推开了,“睡你哥的女人什么感觉?”
薄丞远垂眸轻笑了一声,“那女人性子软,连挣扎都不会,只会哭,做起来真没意思。”
幺鸡听到薄丞远的话嗤笑了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了女士香烟,点了起来,“你这十年去哪里了?”
看到薄丞远的神态并不想回答,幺鸡换了种方式问道:“老板让我问的。”
“躲起来看你们狗咬狗,看谁最疯。”
薄丞远勾起嘴角带着几分讥诮道,“结果都没我疯。”
薄丞远起身离开了茶室,乌鸦还想上去拦一下,却被幺鸡阻了下来,“他是个疯子,老板都要给他三分薄面。”
从茶室回来的薄丞远一开门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贺晚浅,手上有血口子,加上窗户旁的碎玻璃,不难推断出她妄想砸碎玻璃逃跑的计划,但是因为太蠢,被玻璃刀片划了好几个口子,逃跑失败。 薄丞远去了柜子里摸出了药盒,一把拽过贺晚浅到他身旁,粗略地帮她消毒处理了一下伤口,“就算你打碎了玻璃逃出去了,外面还有十个保镖守着你,贺晚浅,你逃不掉。”
贺晚浅眼睛有些发红,像急了眼的兔子,猛扑到薄丞远身上,双手掐在薄丞远颈勃处,与其和这个疯子活着,还不如和他一起下地狱。 薄丞远任凭她用力,刚刚给她包扎好的伤口又被扯开了,血液立马浸湿了白色纱布,而薄丞远在窒息的前一刻奋起反扑,“给过你机会了,你没成功,那么作为失败者,你也该为你的鲁莽付出点代价了。”
客厅里所有的窗帘自动关了起来,贺晚浅眼神呆滞地望向吊顶处的水晶灯,这个灯是她拽着薄丞远去家具城挑的,是她最喜欢的款式。 任凭那个疯子在她身上留下标记,贺晚浅也无动于衷,事后薄丞远将她抱去浴室清洗干净,才抱回的卧室。 “你当初为什么会和我结婚?”
薄丞远起身离开时,贺晚浅拽着薄丞远的衣袖问道,这个问题她曾经问过,当时的薄丞远说是一见钟情,她想听听现在的回答。 薄丞远坐回床头,看着贺晚浅苍白的脸时连慌也不想撒了,“替我哥完成他的夙愿。”
贺晚浅扬起手给了薄丞远一巴掌,瞪着通红的双眼骂道:“疯子。”
薄丞远没有生气,只是用指腹抹过贺晚浅嘴角威胁道,“我哥不打女人,不代表我不打,我的忍耐力可没我哥好。”
贺晚浅明白这个时候和这个男人硬着来讨不到任何好处,只是任凭他羞辱了几句等他离开后就好,眼前这个人绝对不是和她结婚的薄丞远,她笃定。 薄丞远日日在家守着她,在他的视线监控范围下,贺晚浅的活动范围只有客厅和卧室,每天早上九点有一个大胡子送来当天的生活物资,然后将屋内的垃圾带出去。 这个垃圾是贺晚浅唯一能向外界求救的路径,她不止一次将求救信号的纸条丢进垃圾堆里,但是已经过去一周了,根本没有效果。 薄丞远从书房里出来,看见贺晚浅一个人站在落地窗前出神,“不用等了,你写的求救纸条都被我拦了下来。”
贺晚浅眉宇间多了一些恼意,五指紧握成拳重重的砸向落地窗,她在生气,薄丞远不可能看不出来,但也没有丝毫要哄的意思。 “不想我在这里做了你就老老实实回卧室休息。”
薄丞远贴着贺晚浅身后,头微微埋在贺晚浅耳侧提醒了贺晚浅一句,外面男人太多,眼神总会被这落地窗前的女人吸引。 贺晚浅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她需要想别的办法出去,而不是一味的和这个疯子玩这种游戏。 薄丞远是在夜里三点接到了章华打来的电话,薄晟心脏病复发,已经在送往中临的路上。 挂了电话后薄丞远换了身衣服开车赶去了中临,贺晚浅早就被那个电话吵醒了,等到薄丞远走后,贺晚浅才睁开眼睛起身,电话里好像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一场手术的时间起码两个小时,够她跑了。 贺晚浅从枕头下摸出了一个打火机,那是昨天晚上她配合薄丞远时从他口袋里摸到的,他收起了家里所有的危害物品。 她特意将着火点选择在客厅的落地窗的位置,那里是最容易被外面的人发现着火的点,她尽量将周遭的可燃物推开防止火势进一步扩大,她只要外面那群人冲进了救火,而她趁乱可以逃走。 但她似乎有些低估了火势,客厅里的暖风吹起,将火苗吹到了窗帘上,整个屋子一瞬间被火光燃了起来,有人冲了进来,贺晚浅以为会是薄丞远手下的人,没想到会是傅斯壑。 傅斯壑没有半点犹豫穿过火海冲到了贺晚浅身边,将身上打湿的毯子披在贺晚浅身上,火势蔓延的迅速,薄丞远的人赶来时已经晚了,门口的火势太大,人根本进不去也出不来。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贺晚浅想过一万种意外,傅斯壑是那一万种意外之外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