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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6/7
全国高考那天,老江第一个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 老江说在产房第一眼看到那个孩子就想丢了,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生这么丑一玩意。 “新生儿都这样,养几天就好了。”我守在婴儿床旁逗着老江的儿子,喜欢的不得了。
小男孩力气还挺大,小手拽着我细小的拇指一踹一踹,我看着被老江儿子牵着的手忍不住感慨了一句,“没想到第一个牵我的男人居然才刚出生!”老江想哈哈大笑,却又因为刚生产完无法大动,只能压着声音发出几声鸽鸽笑,“沈老三,要不以后你给我当儿媳妇吧,彩礼七位数起步。”
“七位数...”我向来见钱眼开,没等弄清楚七位数是十万还是百万立马答应了下来,望向老江喊了一句,“妈!”
随后我望向一旁的卢承,喊了一句,“爸。”
吓的卢承手里的奶瓶都没拿稳,“老三,别这样叫,我怕折寿。”
躺在病床上的老江笑的更加肆意,而此时江阔正好提着老江的月子餐推门而入,老江看了我一眼,“儿媳妇,喊舅舅。”
还没等江阔反应过来屋里发生了什么,我那句舅舅已经喊出去了。 吓的江阔手里的月子餐都没拿稳,全洒地上了。 04 2018/8/17 我从帝都辞职回了苏市,缘由是遭遇职场骚扰,三十六岁大腹便便的油腻主管三番五次发送暧昧信息,我将证据整合提交给公司高层,最后我被公司踢出局,我也为自己年少不知轻重买单。 情人节这天,我接到了老江的电话,电话里说的急,好像是江阔在小区楼下打球腿受伤了,她和卢承提前三个月才定到的情人节餐厅,实在是舍不得为了江阔这小子退掉,只能麻烦我这个‘侄媳妇’去学校里看看‘舅舅。’ 挂断电话后我换掉睡衣,赶到了老江发的位置,篮球场旁的阶梯上坐着一位崴了脚的少年,汗水打湿他额前的碎发,长长的睫羽上好似还覆了一层水雾,这张脸也比一年前棱角分明了些。 “江阔。”
我走到江阔身旁将手里的冰袋递了过去。
似乎是江阔也没猜到是我,呆呆地看了许久,才接过了那个冰袋。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看见他脚踝的地方红肿的比较大建议道,但是被江阔拒绝了,“没事,冰敷一下就好了。”
随着口哨声响,意味着这场篮球赛结束,穿着和江阔同色系队服的队友下了场立马围过来关心江阔的伤势。 “江阔,腿怎么样?”
说话的是上次在网吧见过的那位小同学,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他。
“断不了。”江阔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回道。
“姐姐。”小同学碰了一鼻子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我立马认了出来,甜甜地喊了一句,“姐姐,长这么漂亮七夕没人约吗?”
“有,但是谁让江阔同学受伤了,弟弟和男人相比弟弟比较重要。”
我自然是说不出口我长这么大还没过过七夕这种自毁名誉的话。
“走了。”我刚说出这句话,江阔那红肿的腿居然奇迹般能站起来了,和那些队友丢下那句话,起身就往篮球场门口走,走到门口时才记起来我,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喊了句,“沈老三,回家了。”
......此刻我只想像个地缝里钻进去,为什么这姐弟两对我这个名号如此情有独钟! 我从一群弟弟身影里站了出去,朝着江阔走了过去,走到江阔身旁,给了江阔一脚,踢的是他没肿的那只脚。 但也足够让江阔有些难受了。 江阔瘸着脚跟在我身后,喊了好几句‘姐姐’也没能让我消气。 虽然心里生着气,但一想到是老江的弟弟,我步子也放的急慢,四处巡视可以载这位小少爷的工具,最后我将目光锁在一辆mini款的奔驰车,我用口袋里所有的棒棒糖和小朋友交换了车。 等我推着那辆儿童车到江阔面前时,他似乎还没意识到我的意图。 “坐进去。”
我视线往车里瞥了一眼,在看着江阔。
“你认真的?”江阔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似乎我的行为在挑战他的世界观。
“这是附近唯一能找到的载车工具。”“我不坐!”
“喂,老江,你弟弟早恋。”
我原本是打算给老江告状的,但是江阔对我的行为不为所动,我才出此下策。 江阔连忙去抢我的手机,但是我腿脚比他利索,没抢到手机的江阔老老实实坐进了那台儿童车里,只是这儿童车有点小,放江阔那双大长腿有点委屈。 江阔脸色有些黑沉,开着那辆儿童车回了家,但至少是没真的生我气,开了一段路他会停下来等我,等我追上他在重新启动儿童车。 .... 把江阔安全送到家时,江叔叔和江阿姨也刚到家楼下,今天他两去邻市参加了一场学术论坛,听到江阔受伤了,连忙从邻市赶了回来。 我在电梯口把江阔交给了二老后,开着那辆儿童车返回了刚刚的位置,还给了那位小朋友。 回到家的我接到了老江打来的电话,追问我关于江阔早恋女孩子的事.... “老江,那小子不听我话,我故意说给你听吓唬他的,没有早恋的事。”
“绝对有,我妈刚刚从他口袋里摸到了一根女孩子的皮筋!”
关于这件事真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真的只是随口胡诌了一句,没想到一语成谶这小子真的早恋。 听说那件早恋事件发生后,江阔在也没机会出过门。 05 2018/12/31 跨年夜那天,老江突发奇想说要出来跨年,感受一下年轻人的世界,此时我辞职五个月在家待业中,接到老江的电话后从床上跃起,跑去化妆台收拾了一下五个月都没收拾过的自己。 出门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我和老江脱离年轻人的世界太久了,竟不知跨年夜已经可以和春运同比了。 我排了一个小时的队才打到车,然后花了两个小时赶到财富广场,那段路平日里开只要二十分钟! 一下车我就看见乌泱泱的人群,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在拍什么末日逃生! 而我穿过拥挤的人群,终于在老钟楼下找到来了她,但我没想到江阔也一起来了。 “老江!”
我冲过去紧紧地抱住老江,像极了民国剧里死里逃生紧紧相拥的‘恋人’。
“沈老三。”老江也沉重的喊了我一句,我从来没想过两个温婉如画的江南美女会有这么土的掉渣的名字,而我们两还为此乐此不疲。
卢承曾经和我说过一句话,‘我的出现只会加剧他和老江的婚姻破裂。’ 因为只要有我出现在老江的世界,他就变得像个隐形人,只负责买单拎包。 而此刻我和老江手挽着手聊的热火朝天,只剩下卢承和江阔两个男人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卢承不是没想过和他这位小舅子聊聊天,只是那位小舅子从来没回过他的话,自言自语了十分钟后,卢承选择了放弃。 离跨年还剩一个小时,卢承临时接到了公司的电话,要提前离开。 而老江并没有半分挽留,还顺带让他把江阔带回家,男人只会影响我和姐妹的孤独终老。 我和老江只顾着往前走,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一直没有离开的江阔。 “江阔。”直到我们听到身后有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喊了一句江阔的名字,我和老江神同步的回头,也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上次的早恋皮筋。 离江阔不远的地方,我看见了一个扎着高马尾穿着和江阔同款校服的小女生,小女生笑起来有酒窝,可爱极了。 我和老江默默的后退到一旁的椅子上,就差买包瓜子磕着看弟弟早恋直播现场了。 “你不上去管管?”
我望向老江,毕竟上次因为一个皮筋,老江差点没把天翻了。
“我觉得男孩子这个时候有喜欢的人也正常。”老江一反常态的态度让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在我盯着老江看了三秒后,老江坦白道,“她最近看到江阔看着一张男人的照片笑,她有点担心江阔喜欢男人!” 似乎是接收到我两异样的眼神,江阔脸色阴沉的厉害,和那个女同学聊了没几句就把人家女孩子气走了。 “好像表白失败了。”我就本次直播现场发表了一下真诚的看法。
“完了,这么漂亮的女同学都看不上,江阔那小子不会真喜欢男的吧。”老江说着说着声音还哽咽了起来,“我们江家虽然包容性也挺大的,但是一想到江阔喜欢男生,我还是觉得好难过啊,要是江阔被他男朋友欺负怎么办?”
“老江,我一直觉得吧,可能被欺负的那个人会是他男朋友。”
江阔这张脸怎么也不像是被欺负的那个。
“沈老三,我弟弟弯了。”老江在确认这个消息后抱着我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抱头痛哭,而这句话正好被赶来的江阔听到了。
我抬头看了眼江阔,深邃的眼眸好似寒潭,掠过了一丝寒意。 “姐,我有喜欢的女生。”上一秒还在抱着我痛哭流涕的老江下一秒转头捧着江阔的脸,“女孩子叫什么?有照片吗?家住哪里?高几的?要不要我们家现在去下个聘?”
老江问的这些问题,也是我想问的,毕竟弟弟的八卦是姐姐最喜欢听得。 “还没到年纪。”
江阔并不想回答老江的问题。
“江阔,你不能盯上了邻居家三岁小姑娘吧?”老江语出惊人语录又添一员。
“......”江阔垂下头低声道,“是我没到年纪。”最后在老江半个小时的严刑逼供下,江阔半点信息没透露他喜欢的女同学的信息,藏的还挺深。 零点那刻众人在欢声笑语中迎来了2019年,也是新冠疫情发生的前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