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就是带她洗澡。她安分了许多,看样子也是被吓坏了。江澜安静的坐在浴缸里,任由陆竟池拿着花洒,给她洗澡。陆竟池紧抿着唇,脸色不太好。尤其是看到她这副毫无防备,懵懂又纯真的模样。他耐着性子,把她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全都洗了好几遍,才给她裹上浴巾。江澜亦步亦趋地跟在男人身后,手指紧紧拢着浴巾,和他一块来到楼上。陆竟池在衣柜里翻翻找找,找了一套朴素的衣服出来,亲力亲为的帮她把衣服穿上。江澜全程都很安静,没有任何反抗,也没有说话。只不过,她听到男人的气息一点点加重,茫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不过看到他阴沉严肃的脸,江澜又默默低下头。剩下一件外套,他随手丢在床上,对江澜说道:“在这等着。”
江澜点点头。于是,她看到男人脱了湿衣服,转身进了浴室。江澜坐在床上,打量着四周的环境。陌生中又带着熟悉。比刚才那个脏乱的房子好多了,至少没有可怕的虫子。陆竟池进去了很久,她等的瞌睡都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过去了。等她醒来,人已经回到了医院。她刚想揉揉眼睛,一抬手就看到了手背上的针。“哎呀夫人醒了,您别动啊,输着液呢。”
江澜茫然地看着自己手背,又看了眼林嫂,她讪讪地放下手,视线在屋里寻找陆竟池的影子。可惜,他不在。她叹了口气,重新躺回去,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又回来了。而此时,陆竟池回到了半山腰。除了他之外,还有封勤。封勤已经被招待过了,脸上多处淤青,他被五花大绑的丢在地上,人已经没什么力气。他眼睛盯着不远处的空地,那边有几只狗在吃饭。看得他脸色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胃里翻滚,吐了好几次。他不想看,但被萧梵摁着头逼他看。在他前面,陆竟池坐在椅子上,指尖夹着香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封少,还没想通吗?”
封勤这回儿说不出话,他到现在才意识到,陆竟池这个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变态。陆竟池又说:“如果封少实在不肯离婚的话,那就只有丧偶了。”
封勤白着脸道:“你,你不怕我爸找来?”
陆竟池悠悠地说:“找来又如何?找不到你尸体,他还能诬陷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