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下。最明显的还有一个,就算穿旧衣服,他也总是在整理衣服上的褶皱,好像那个强迫症,衣服上一点褶皱就受不了。有时候洛西都忍不住吐出,这是哪家跑出来的大少爷。但又想到他说自己没有家人,她又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说不定只是他就是有那个洁癖症而已。“好了,我们走吧。”
洛西接过菜,好大一堆。她两只手拎不下,又看了眼陆竟池,将其中一袋放到他手里,“你帮我拎一下。”
陆竟池将自己的拐杖递给她,“那你帮我拿拐杖。”
洛西没明白他的意思,天真地问,“我帮你拿拐杖你还怎么走路?”
“你还知道我走不了路?”
说完,他将那袋菜丢回给洛西,自己拄着拐杖走了。洛西盯着他的背影,一时间气也不是,怒也不是,她没好气地说,“什么臭脾气!”
没办法,洛西只能自己拎着菜追上他,嘴里嘀咕道,“还不是给你买的!”
她将菜丢到三轮车上,郁闷的坐了上去。开车回去的时候又路过了驿站,陆竟池忽然道:“停车!”
洛西一个急刹车,把车停在路边,“干嘛呀?”
陆竟池没有回答她,自顾自地下了三轮车,这才回头跟她说,“你自己先回去。”
“那你怎么回去?”
“你不用管。”
洛西被他给气到了,相处时间越长,她越觉得这个人难交流,她也懒得管他了,开着车便扬长而去。陆竟池视线一直盯着那匹拴在门口的黑马,他缓缓走过去,看到马鞍上挂着的铃铛。他伸出手,捏起那枚铃铛,一动便发出清脆的声音。没多会儿,江澜抱着一堆快递出来,一转头就看到马身边站着的人,她微微一愣。陆竟池抬起头,朝着她看了过去,两人四目相对,时间有短暂的停滞。江澜最先收回视线,假装没看到他,自顾自的把快递绑在马背上。快递比较小,而且又散,放上去就会掉下来两个。她弯腰去捡,还没碰到快递,却先碰到一只手,她倏地收回手,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陆竟池捡起快递,帮她塞到绳索里。江澜抿了抿唇,也不理他,越过他去解开缰绳,牵着马就走。陆竟池跟在她身后,虽然腿脚不好,但并不妨碍他跟上江澜的脚步。等出了镇子,江澜翻身上马,下一刻,她的缰绳被人拽住了。低头看去,陆竟池正抓着缰绳,直直望着她。“放手。”
陆竟池没放,他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陆竟池,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回去当你的董事长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跑来这里遭罪,这样有意思吗?”
“江澜。”
陆竟池终于开口了,他盯着江澜,一字一句地说,“我已经不是董事长了。”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扯着缰绳拽回来,“别挡路,被马踢了别怪我。”
男人死死抓着缰绳,又给她抓了回来,“我是说,我什么都没有了。”
江澜微微怔了下,她移开视线,看向远处,“我说了,和我没关系。”
陆竟池垂下眸,静默了片刻。江澜这次轻而易举地从他手里夺走了缰绳,只不过没想到的是,陆竟池也跟着上来了。还不等江澜开口,他双手绕过她,抓住缰绳冲了出去。“陆竟池!”
在马冲出去的瞬间,江澜心中那些复杂的情绪烟消云散,只剩下怒气。身后的男人也不说话,只管策马在草原里乱窜。江澜忍无可忍,伸手抓住缰绳,跟他争抢了起来。在两人的争夺下,马儿越来越暴躁,一阵左拐右跑之后,它一个急停,高高扬起马蹄,发出愤怒的嘶鸣。而马背上的两人也被甩了下来,连带着快递一起,滚了一地。江澜摔的头晕目眩,眼前发黑,躺在地上半天没缓过劲来。“江澜。”
陆竟池将她拉起来,“没事吧?”
江澜甩了甩头,视线逐渐变得清晰,抬头一看,马也跑了。她反手推开陆竟池,后者不察,跌坐在地上。江澜还不解气,抓起手边的快递朝着他砸过去,“陆竟池,你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