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纽扣。江澜颇有几分懊恼,她别过头不去看陆竟池,“我开玩笑的,你别脱了,再脱我可真不理你了!”
倒不是她害羞,而是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体内的药效,最后干了什么,丢人的还是她自己。他说的药效有半个月,这才过去六七天而已。男人动作一顿,他眉梢微微上扬,看着她泛红的脸颊,过了片刻,他忽地一笑。“我也开玩笑的。”
江澜愣了下,刚要发作,他朝着一棵树走了过去。他抬手,在树上观察了片刻,摘了一片树叶回来。他问江澜,“会吗?”
江澜摇头,看到树叶她才突然反应过来,他是要吹树叶?她很诧异,陆竟池竟然会这个?江澜已经开始想象他吹出来的声音是什么样的,谁知他却拿出匕首,把树叶放在地上,用刀尖在上面写写画画。对于他这个行为,江澜心中的期待又多了几分。等了差不多十几分钟,江澜忍不住问,“还没好吗?”
“马上。”
他同样也不抬,专注着自己的事。于是,江澜又等了五分钟,陆竟池终于放下了匕首,“好了。”
江澜直勾勾盯着他。陆竟池拿着树叶起身,走到她身边挨着她坐下。江澜还等着他吹树叶,随口问道,“开始吗?”
“开始什么?”
江澜眉头蹙起,“你不是要吹树叶吗?”
陆竟池眉头也跟着微微一蹙,“我什么时候说要吹树叶了?”
“那你是要干什么?”
“你看。”
陆竟池将树叶举起来放在她眼前。江澜抬头看去,树叶上的划痕在火光的映照下,能看到许多细小的缝隙,火光填充了缝隙,就将这些划痕变成了一幅画。只是……“这上面画的什么?”
陆竟池道,“画的你,好不好看?”
江澜接过他手里的树叶,对着火光,再次端详起来。的确是个人,但是也只能看出是个小人,要说长得像谁,就像幼儿园小朋友画的涂鸦。有头发有脸,小眼睛大嘴巴,很抽象的一张图,用来当表情包无敌。良久,江澜僵硬地转头,“这就是你说的才艺?”
“不算吗?”
江澜忽然觉得,自己等了这二十分钟等了个寂寞,关键他还刻的是自己。她反手将那片树叶丢在陆竟池身上,“你自己慢慢欣赏吧!”
刚起身,手腕忽然被拽住,陆竟池又将她拉了回去。江澜脚下不稳,又跌坐回去。“你放开!”
陆竟池搂着她的胳膊,眉梢眼角带着笑,“别生气,逗你的。”
说完,他重新拿出一片树叶放在她眼前,江澜看着上面的画愣了愣。这次不再是搞怪了,上面真的能看出是她,是她的侧脸,火光的颜色像极了皮肤的颜色,几乎和照片差不多了。她错愕地看向陆竟池,心底的怒意也消散了几分。“送你。”
江澜别扭地转过头,错开他的视线,“我不要。”
“真不要?”
“不要!”
陆竟池叹了口气,将树叶揣回兜里,“那我自己留着了。”
江澜又忽地转头看向他。而陆竟池也似乎真不打算给她,要自己收藏起来,江澜也不好意思再要过来了。陆竟池又说,“应该雕刻一张我送你才对,比较有纪念价值。”
江澜扯了下嘴角。“不要,谢谢。”
“女人嘴里说的不要,就是要。”
江澜再次道,“我真不要!”
陆竟池点点头,煞有介事地说,“前几天你骑在我身上压榨我的时候,也是说的不要。”
江澜脑子嗡的一声,那些不堪回首的画面再次席卷而来,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可是她翻遍了所有的记忆,都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骑在他身上过,还说了不要?但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她能想起来的画面,都很模糊。江澜只觉得眼前那堆火越烧越热,烧得她脸颊一片通红,脸色几乎比那堆火还要鲜艳。她推开陆竟池,起身往山洞里跑去。听到身后传来男人的轻笑,她跑得更快了。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快点离开这个地方,这辈子都不要见到他了!胡说八道的结果就是,江澜又把自己缩在大衣里了,到第二天再也没跟陆竟池说过话。第二天陆竟池就出去了一小会儿,弄了些食物就回来了。她还是昨晚的姿势,整个人连头带脚都缩在衣服里,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那里面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