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沫沫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她怎么会在这里遇到薄时衍,难道,对方就是那个冤大头金主?不行,不卖了。她拿着包包就起身。“厉景深,快过来,你家那个粘人精老婆今天要跑了。”
薄时衍冲着上楼梯的厉景深喊道,同时起身抓住童沫沫的胳膊。童沫沫唇角抽了抽,看见薄时衍一脸的激动和兴奋:“你这么兴奋干什么?”
“当然兴奋了,景深经常跟我聊起你来,说你平时可黏人了,他走到哪儿你就要跟到哪儿,今天看来果然是这样!”
“……”童沫沫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是吧,背地里厉景深居然这么说她?这不是赤果果的诋毁、黑她吗?什么时候厉景深走到哪,她跟到哪了?她有这么舔狗吗?不是,这种行为都已经不是舔狗了,是个变态吧。童沫沫大脑像是划过了什么画面,好像以前,都是她怀疑厉景深在外面有女人了,所以会偷偷跟着厉景深的一些行程,但是她一直都自认聪明,觉得厉景深没有发现。厉景深原来一直都知道?她一时间有些恍惚,像是心脏被狠狠震了一下,下一秒也羞耻到脸红,自己以前居然做过这种无聊的事。童沫沫想逃,却逃不掉,被薄时衍揪着胳膊,动弹不得,最终还是放弃了。厉景深一身纯黑色西装,他俊脸冷酷,剑眉星目,薄红的唇瓣紧绷成一条直线。他盯着薄时衍抓着童沫沫胳膊的画面:“嗯?”
薄时衍立即后背打了个寒颤,松开童沫沫,急忙道:“这不是怕你的黏人精老婆跑了嘛。”
“厉景深,你老婆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跟着你呢?你们都结婚三年了,又不是见不得光的情人。”
“我跟童沫沫已经离婚了。”
厉景深冷冷抬唇忽然说道。薄时衍不由怔然了一下,又看了一眼童沫沫:“离婚?为什么离?”
“对,我们已经离婚了,因为他那方面不太行,实在受不了,没事我先走了。”
童沫沫拿起包包就飞速离开了茶餐厅,要多慌乱就有多慌乱。慌乱之时,还不忘反黑了一把厉景深。薄时衍站在原地一脸懵逼:“我听到了什么,我靠,景深,你那方面不行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老婆因为这事都跟你离婚了,你还这么淡定,还不赶紧去男科挂个号啊!”
厉景深黑着脸,周身扩散着愈发寒冷的强大气场,宛如三月冰山。“坐下说。”
男人径直迈步,走到刚才童沫沫屁股坐过的位置,他冷着一张脸,拿起她喝过的茶杯,并不嫌弃地抿了一口。薄时衍坐在他对面:“童沫沫说的是真的吗?”
“你觉得呢?”
厉景深放下茶杯,一张俊脸足够黑沉,冷眯着狭长的黑色凤眸,“当然她瞎说的。”
“离婚的原因是什么,该不会是因为夏晚晴回国了?”
薄时衍突然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情,倒是时间吻合对得上。“嗯。”
厉景深依旧淡定喝茶,“婚姻三年,反正,我也根本就不喜欢童沫沫。”
“你真的不喜欢吗?”
薄时衍反问着他。要是真的不喜欢,怎么会在聊天的时候句句不离童沫沫,男人之间也是会炫耀的,而当时的童沫沫那么黏着他,他引以为傲的时候,就已经证明了一些东西。“过去的事不提了,陪我等个人,对方是个很厉害的鉴定专家,她用了三分钟就看出当年那个东西是假的,也许,会对当年的事情有帮助。”
“唉,厉景深,你根本就不知道你真正在乎的人是谁,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的……”薄时衍见厉景深避而不谈,对着眼前的男人再一次认真说道。厉景深黑眸闪烁了一刻,是吗?后悔?当初他记得最后悔的事就允许童沫沫嫁进厉家,现在童沫沫走了,他还会有后悔的可能性?不,他根本不可能后悔的。死都不会。……童沫沫坐在车内,抬起头看着茶餐厅厉景深和薄时衍的身影。她给刘老打电话:“这活儿,我接不了了!”
“怎么了姑奶奶,不是刚才你还挺乐意的吗?”
刘老电话那头模仿着刚才童沫沫的高兴劲。童沫沫皱了皱眉:“买主是厉景深最好的兄弟,叫薄时衍,我要是真把东西卖给他……岂不是被厉景深知道了,不行,绝对不行。”
“这有什么不行的?”
“你帮我重新联系其他买主。”
童沫沫态度坚决道。“唉,行吧,不过我要告诉你,接下来找的可肯定没他的报价高!你要自己心中想好了!”
刘老说完,童沫沫说,不管怎么样,先让他回绝了对方。茶餐厅的二楼,厉景深的手机上收到查理苏的一条短信——【亲爱的买主实在不好意思,鉴定师今天临时有事取消了见面。】“……”厉景深盯着手机,黑眸阴沉不已,这是嫌他的价格给的还不够高吗?“怎么了?你口中那位很厉害的鉴定师,她还来不来了?”
薄时衍撑着脑袋等得都困了。厉景深看向薄时衍:“白等两个小时。”
“……”周衍接到了一通电话,走过来给厉景深汇报道:“夏小姐从医院赶过来了,说要参加开机宴。”
“晚上,要不要来我投资的一部剧的开机宴玩玩?”
厉景深冲着薄时衍挑眉,“毕竟今天不能让你白等。”
“行。”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晚上。——《神凤》的开机宴现场。夏晚晴携着厉景深的胳膊走进现场,引得全场羡煞不已,两人走到导演的面前。“夏小姐真是好敬业,我听说你刚做了阑尾炎手术,本来以为你不能过来了,结果你还是准时出现了。”
导演当着厉景深的面夸赞着夏晚晴。夏晚晴微微一笑,紧接着,身边的男人淡漠疏远地嗓音便响起:“你跟导演好好聊聊接下来的戏份,我还有点事过去一下。”
话音落下,厉景深便当众挪开她搭在自己胳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