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错,是没看管好库房,导致花樽被盗!你第二错,你不追查自证,反倒买了个假的掩人耳目!你第三错,是想方设法去偷符,险些害了全家人的性命!”
楚寒明狡辩道:“母亲,就算不是监守自盗,至少也要打三十个板子。若查不出来,就是五十个板子!”
“库房丢失了东西,那些人大多用这样的法子躲避处罚,母亲何必大惊小怪。”
不老太君白了脸色,“你……你……”父亲不在,楚烨作为大哥,便开口说:“挨板子事小,二叔被人抓住把柄事大。”
楚寒明被一个小辈教训,自然是不高兴的:“王总管只要一张真言符,又不是让我杀人放火。”
楚烁冷声道:“六妹妹有些符不对外售卖,肯定有她的道理,那王总管又不是在大理寺和顺天府办差的,就要一张真言符,二叔不觉得奇怪?”
楚焕对那王总管有点印象,点点头:“不错,王总管早就让二叔帮这个忙,二叔却没法帮得上,后来就出了这事,我现在有理由怀疑,这是王总管设的局。”
楚寒明脑子一轰,“不……不会吧?”
田氏这会儿也哀怨的看了他一眼,连她这个内宅妇人都能想到的事情,楚寒明怎么一点都没想到!果然,蠢这种病是没法治好的。老太君也有些心力交瘁,道:“大郎,将你二叔送官去吧。”
一个人可以能力平平,但不能太蠢。这王总管此次只要一张真言符,下一次难保就要了楚家人的命了。“母亲!”
楚寒明哭喊着,“你一直偏爱大哥,我犯了错,你责罚从不留情,我究竟是不是你亲生的!”
楚烁翻了个白眼,“二叔,我父亲要能力有能力,要担当有担当,可不曾犯过什么错。”
沈氏嗔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乱说话,免得失了礼数。楚寒明气得要命,嘴唇哆嗦着,半天了才喊出一句:“母亲就把我生得这么无能,我能如何?!我也想能文能武,能上阵杀敌,能建功立业!”
老太君重重的叹息了一声。真不是她不愿意教,而是这个儿子实在是一般,只适合吃吃喝喝混日子。她嫌弃道:“你混日子也能混出麻烦来,你还满口埋怨,这楚家……实在是容不下你了!”
楚寒明怔了怔。反倒是田氏反应过来,忙说:“母亲,二爷知道错了,他这一次肯定是真心悔过,还请母亲再给二爷一次机会,千万别不管他啊。”
“母亲,二弟此次是糊涂了,但也是遭人设局算计,情有可原。”
沈氏也是心软,看向了一旁久久不说话的南璃,“阿璃……”“母亲!”
楚烨寒着脸,开口打断了沈氏的话,“二叔遭人算计,这事好解决,可他万万不该的是去偷符,六妹妹的符可不是闹着玩的。”
“没错,此次没出什么事情还好,一旦出了人命,符是六妹妹画的,这是要折损六妹妹功德的!”
楚烁赶紧在旁搭嘴道。他平日懂事得很,自己不该拿的符,绝不向六妹妹开口要。楚焕遭受过阴邪符篆陷害,自然知道有些符篆的厉害之处,他跟着点点头:“大哥说得对。”
楚炎向来不怎么敢掺和到这些事情来,可此次牵涉到六妹妹,他也勇敢说道:“父亲曾告诫过我们,不能给六妹妹招麻烦,可现在二叔明知故犯,按家规,更应该重罚呢。”
除了人在赤火门的楚炀,兄弟四人无一不是护着南璃,点出要害。南璃心中立即涌上了一股暖流。有时她出手帮忙了,并没有得到应有的感谢,可能还会被反咬一口。人心复杂,世间上能真正心存感激的人又有多少。沈氏闻言,亦是坚定了内心,不再多言。楚寒明总算缓过神来了,看着他们兄弟几人,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疼了。“你们一个个白眼狼!我可是你们二叔!”
他本来还想说自己对他们有多好,可绞尽脑汁,翻找记忆,怎么都没能找到一星半点出来。说完后,他一张老脸便是挂不住,红了又红。老太君已经忍无可忍,“竟还不知悔改!先动家法,再把人送官府去!”
她一声令下,很快就有两个侍卫扛着板子进来。还有其他两个侍卫要上前摁住他,免得楚寒明因疼痛乱动。可楚寒明一看见那板子,便是浑身冒着冷汗。家里打的,比宫里打的还要厉害!“那我活着也没意思了!”
楚寒明喊完,便猛地起身,要往柱子上撞去。